“你的意思是,鳳舉果然根本就沒有來?”敖登凶神惡煞地喊道。
“奴婢不知道啊!”
靜嫺公主大叫:“你撒謊!她在撒謊,你們不要相信她,她就是鳳舉,她就是你們要找的人!抓住她,鳳家和慕容灼就都會聽憑你們安排。”
斛律湛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:“這個醜八怪是不是鳳舉、能不能左右慕容灼和鳳家人,我不清楚,但我很清楚,公主殿下,你一定是有價值的!”
靜嫺公主臉色大變:“不!不,你弄錯了,我只是、我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,我父皇有許多公主,你就算是殺了我,父皇他也不會過問的。放了我,她纔是你們要找的人啊!她纔是!”
可是不管她如何喊,斛律湛都不爲所動,手指毫不憐香惜玉地在她臉頰上擦過。
“你如果只是個不受寵的公主,晉帝老兒又怎會將你指婚給衡家的家主?你真以爲我一無所知,任你糊弄?”
靜嫺公主覺得她自己已經將能想到的話都說了,可是,這些野蠻胡人的表現卻讓她越來越絕望。
爲什麼?
本該是鳳舉落到如此地步,她巴不得鳳舉被這些野蠻人羞辱,折磨,殺死,昨夜她還夢見鳳舉的屍體被人送回了鳳家,死狀悽慘無比,她是笑着醒過來的。
可是爲什麼現在真正落入危險的卻是她自己?
她的視線投到鳳舉身上,絕望、認命,在這頃刻之間轟然瓦解。
不!
她好不容易纔走到今日,絕對不能死在這些胡人手中,鳳舉都還沒有死,自己憑什麼要死?
“阿舉,不,你的確不是鳳舉,你說得沒錯,我們都是被楚家主母陷害的,你我本無冤仇,沒有必要互相敵對是不是?你忘了嗎?我們曾經、我們曾經也是很親密的朋友不是嗎?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,你救救我,我不想死,我還不想死!你救救我,以後我再也不敢與你爲敵了,我求求你……”
鳳舉慌張地眨着眼睛:“公主,您在說什麼呀?奴婢聽不明白!”
“我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靜嫺公主聲淚俱下,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,可在斛律湛看來,這女人還在做戲,想要騙他。
敖登說道:“首領,看來鳳舉是真的抓不到了,不過好在還抓到一個公主,就是不知道她能起到多大的用處。”
他要靠近斛律湛,卻被斛律湛用刀攔住。
“你離我遠一點!”
敖登看着面前的刀尖簡直鬱悶得要死,他惡狠狠地瞪向鳳舉,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害人精殺了。
“喂!女人!你這臉上身上到底是什麼病?可、可會傳染嗎?”
鳳舉故意將衣袖向上拉了拉,露出手臂上的爛瘡,有些已經與內衫黏在一起,這一拉生生扯開,看得敖登等人渾身不自在,又後退了幾步,唯恐避之不及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,只知道主母看到我臉上的爛瘡之後就再也不讓我進她的房間,也不讓我爲她更衣沐浴了,還命令府裡的人都不要靠近我,我覺得我一定沒有問題,可是那些人……”、
鳳舉十分委屈,一邊抽泣一邊說道:“那些人都偷偷揹着我說、說我得了傳染人的病,說不定是瘟疫,不是的,一定不是的,我怎麼可能得瘟疫呢?”
(今天沒有更新了,晚安,明天繼續。有一件事可能會引起誤會,我說羣裡的渣渣,那並不是對讀者的無禮,只是羣裡大家習以爲常的愛稱,大家平日也都叫我渣墨,墨墨渣,並沒有惡意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