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檢查完了宮婢的屍體。
“啓稟陛下,經臣查驗,這些糕點確實都有劇毒,而宮婢也正是亡於此毒。此毒名爲赤蛇花毒,在西秦生有一種毒草,形似赤蛇,名爲赤蛇草,赤蛇草的花含有劇毒,不亞於毒蛇之毒,而煉製一錢赤蛇花毒需一千株赤蛇花,可想而知其毒性之烈。”
鳳舉聽完,幽幽說道:“不僅毒性烈,毒本身想來也十分名貴了。”
赤蛇花並非遍地都是的野草野花,要尋到一千株,最後只得一錢,要耗費的人力財力不必多說。
“如此手筆,看來對方是勢必要置我們於死地啊!”鳳舉看向慕容灼。
慕容灼目光一沉,卻是隱隱藏着笑意。
“衛奔!”
“臣在!”
“可以動手了。”
“是!”
衛奔應聲而去。
皇宮內,十幾個以宮人身份潛藏在宮中各處的細作一同被抓。
宮外,恭定侯率人將城中各處圍堵,衛奔率領禁軍將蕭鸞餘下的反臣一一綁縛。
蕭鸞和西楚府身後的官員,有一部分被鳳舉陸續收買倒戈,但餘下這部分,從前絕對不會被鳳舉收買,今後也絕對不會順從慕容灼的新朝。
明知他們心懷反意,但除掉他們卻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,如今他們終於將這個理由親自奉上了。
……
宮內。
鳳舉看着人將宮婢的屍體擡下去,若有所思:“我們的人一直盯着這些細作,他們如何與那些反臣聯絡,如何密謀,證據都已經備齊,只等他們行動。可是似乎,有人與我們一樣一直暗中窺伺着一切,會是誰呢?”
她轉頭看向慕容灼,卻發現他像是在走神。
“灼郎?”
慕容灼蹙了蹙眉,不動聲色環顧四周。
鳳舉看他這樣子,心頭微微一動:“你知道是誰?”
慕容灼搖了搖頭:“只是有種直覺,自西楚府那個老婦死後,身邊便似多了點什麼。”
慕容灼自己武功極高,鮮有敵手,平日身邊的動靜他很容易便可發現,但是這一次,明明有感覺對方就在身邊,可是每當他想要索跡追尋時,那股氣息便會立刻徹底消失,即便他讓雲團和凌雲追蹤氣味,也一無所獲,對方就如同鬼魅一般。
“你以爲是敵是友?”
慕容灼斟酌了半晌,道:“目前爲止並未妨礙我們,今日之事更是出手相助。”
鳳舉環顧四周,寬闊的宮廷園囿,除了走動的宮人,沒有任何異常。
可是,會是誰在暗中關注着他們?
……
慕容灼必須儘快趕往前線,兩人準備翌日便出發。
這日傍晚,就在鳳舉和慕容灼忙着收拾緊要的隨身物品時,常忠來了。
自從當日蕭鸞逃離之後,常忠便病了一場,一直修養着。
鳳舉看着常忠,暗自驚訝,短短几日,常忠竟然消瘦了許多。
“常公公的身體似乎還是不大好,可要我讓人來再幫公公看看?”
常忠笑了笑,恭恭敬敬地彎腰:“多謝鳳少主掛懷,奴才只是小毛病,不妨事。”
常忠看了看殿內其他宮人,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慕容灼立刻屏退了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