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持續練了兩個時辰馬術的後果,便是雙腿內側細嫩的皮膚被磨得血紅,看上去十分駭人,腰痠背痛,雙手幾乎提不起來。
未晞和玉辭心疼得眼淚汪汪,鳳舉卻只是懊惱,自己這身子太沒用了。
使官隊伍一早便已沿着官道出發。
餘下鳳舉等人,也換上了較爲普通一些的衣衫,準備了幾頂紗笠。
當鳳舉被攙扶着,以極爲彆扭的姿勢走出驛館,來來往往的人都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瞄着她,交頭接耳,發出陣陣竊笑。
向崇看看鳳舉,再看看慕容灼,嘆息着感慨了一句。
“少年風月啊,真是不知節制!”
說完,搖着頭轉身離開。
同行幾人中都是些****的少年男女,不解其意,唯獨鳳舉低頭看着自己周身,再徐徐將視線移向慕容灼,頓時漲紅了臉。
“你二人如此看我做什麼?”慕容灼被他們那種詭異的眼神看得心中空懸。
鳳舉含糊說道:“無事!”
然而就在此時,一對看起來應是夫妻的男女從旁邊經過。
男人扶着自家婦人,口中小聲說着親密露.骨的葷話,婦人嬌羞地假意推搡他。而男人那些話中便有“合不攏腿”“小腰”云云,再看那婦人走路的姿勢確實是有些異樣。
柳衿自覺偏開了頭。
未晞和玉辭明知鳳舉不是那麼回事,可還是忍不住臊紅了臉。
慕容灼的反應是最慢的,他先是蹙眉想着男人的話,而後很是認真地觀察着婦人走路的姿勢,之後纔將目光慢慢落在鳳舉的下半身。
藍眸瞬間瞪大,俊美的臉漲得通紅。
原來如此!
鳳舉眉腳抽動,冷冷地低喝:“看什麼?”
“額?”慕容灼被她喊得心頭一跳,匆忙乾咳一聲,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。
玉辭忍不住笑了,低聲道:“慕容郎君這般模樣真像是懼內。”
望着慕容灼的背影,鳳舉很是鬱結,打從她將慕容灼收做“男寵”之日起,什麼清白,什麼臉面,早已是天邊的悠悠浮雲了。
此後,鳳舉仍然會在每日夜裡忍着痛,讓慕容灼教她騎馬,只是慕容灼總是有那麼點彆扭。
當然,每日凌晨,他們都會不可避免的聽到向崇的嘆息聲。
十日出頭,終於進入了洛河郡轄區。
向崇來到馬車前向鳳舉辭別。
“女郎,這洛河郡共有大大小小六十餘縣,此次遭受汛災的共有博陽、青廬、朔安、平源四縣,除了這四縣,其他地方均可供女郎遊玩,本官要儘快趕到受災縣,便就此別過吧,回返京都時,本官自會命人去當地鳳家知會女郎。”
他仍然認爲鳳舉確是來遊山玩水的。
鳳舉點頭:“也好,只是大人務必要小心纔是。”
向崇離去,慕容灼不解地問:“難道我們的目的與他不同嗎?”
鳳舉笑了笑:“即便是同樣的目的,也有不同的行事方式,向崇應是想先去受災四縣秘密查探,如此,我們便另闢蹊徑吧!柳衿,儘快趕到下一個縣,我記得那裡似乎有我鳳家洛河郡一脈的分支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