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ol.208 標題君也在下一盤很大的棋……
Vol.208?標題君也在下一盤很大的棋……
(我是殼……我努力過了)
如果非要說我認識的人當中,有哪個傢伙的存在感最弱,那麼,就絕對是已經很久沒有出場過卻沒有人提起的阿虛了。
嗯,無論怎麼看都只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,明明就是適合衝鋒在前吸引火力的稱號類型,偏偏還附加了被敵人無視的特別屬性——簡單來說就是純粹的路人。
不過,這也怪不了阿虛?畢竟,誰讓這名少年所處的,是集合了宇宙人、未來人、超能力者以及創世神的神秘組織SOS團呢?在這樣的背景下,少年會顯得不出彩也是情有可原。
更何況,像是刷存在感這種事情,其實要比起刷經驗容易得多了?
至少,我並不認爲每天都在拼命秀存在感的白銀武,會是一個容易被大家無視掉的存在——至少在現在不應該會是這樣的情況。
就在之前的地底戰鬥中,這傢伙的機體被重頭腦級BETA的觸手糾纏,剛好擋在悽乃皇的主炮攻擊路徑上,按照音無那傢伙的說法,白銀武還是狠狠地,和之前都完全不同地英勇了一次的。
“爲了勝利……向我開炮”……啊,那傢伙當時所說的大概就是這種臺詞?所以,對於參與了那場戰鬥的少女而言,這種煽情和催發腺體分泌的表現,是絕對不可能被徹底無視掉的。
可是……事情偏偏就在我眼前發生了,哪怕是在之前,音無提到白銀武時,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試圖對此發表任何意見,而現在……
“白銀武……是誰?”
似乎是覺得我的目光有些奇怪,彩峰慧她,又疑惑地小聲詢問了一句。
“是……阿什福特學園那邊的什麼人麼?”
“哎哎?那個……稍微等一下……”
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,可是,當我試圖從少女的眼睛裡,找出類似於玩笑又或者惡作劇的神彩時,所能捕捉到的內容,也只有因爲學園覆滅而存在的悲傷,以及真正的疑惑。
是……疑惑沒錯,是針對“白銀武”這個人所產生的疑惑,而且,還是在完全不可能的時間裡,出現的特殊情況。
“慧是不是……受傷了?”
我有些不安地將少女拉到身邊,仔細地撥開少女稍微有些凌亂的黑色短髮,檢查着那裡面是不是被BETA動了什麼手腳。
“沒……沒有呢……誠……誠同學……”
被我當着幾個女孩子的面再次摟在懷裡,彩峰慧拘謹地扭動着身體,一邊小心地用手掌心推拒着我的胸膛,一邊試圖解釋。
“並沒有……受傷,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……”
啊啊,是這樣,是因爲白銀武那傢伙被當着自己的面殺死,所以錯誤產生了“世上根本沒有白銀武”這個替代式的記憶?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還真的不能這樣子繼續刺激彩峰慧她了呢,畢竟,這可是心理上的創傷,在這樣的情況下,並不適合繼續地強行令少女回憶。
“那麼……慧也回去稍微休息一下。”
爲少女稍微把被我撥弄得更加凌亂的頭髮用手指捋齊,又在額頭上輕輕地啜吻了一記,在少女的內心已經因爲此次戰鬥而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傷痕時,也只有我才能夠以溫柔和愛意來一點點地治癒了呢。
“嗯……”
彩峰慧小聲地回答着,然後從我的懷裡擠了出來。
無論如何,在目前的狀況下,是不可能馬上和阿什福特學園的反亂軍開戰的——實際上,對我而言,阿什福特學園由什麼人統治並不重要,而我打算針對織斑一夏展開報復的原因,也僅僅是因爲這傢伙的行爲給我身邊的女孩子帶來了困擾。
“……”
目送彩峰慧離去的我長長地出了口氣,還好,現在的少女並不打算就這一問題和我太過糾結,這樣的話倒也不必擔心會有什麼不良的後果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……白銀武那傢伙,該不會真的是在白陵柊學園的保健室裡被困了?”
“吶……這個叫白銀武的人是誰啊?”
一直跟在我身邊,如同好奇的小孩子一般對任何事情都要追問的沙耶,這一次又興沖沖地舉起小手。
“啊……是個傻蛋,不過好歹這一次總算是拼命地和BETA戰鬥了一回,總之……”
“……其實,我也很想……知道呢。”
哎哎?
纔剛說了一半的話語,被面色當中稍微有些疑惑的知弦所打斷。
“誠君一直在說着的這個……白銀武,該不會也是在地下碰到的什麼人?”
“哈?”
真是,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,爲什麼一個兩個的都想要和我開這麼冷的玩笑啊?
“就是那個……對了塞拉肯定是知道的?那傢伙可是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和塞拉你搭訕……”
“在下……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。”
“哎哎?”
“我也沒聽過啊……”
同樣曾經是被搭訕對象之一的虛子,同樣面色迷茫地搖着頭。
“……不認識。”
怎……怎麼回事?
如果說其她少女們可以串通起來和我開玩笑的話,那麼……奏她可是絕對不會說謊的?
現在,連這名少女,都一臉認真地說出了“不認識這個人”的內容,還是說……
到底是……誰的記憶出錯了?
等……等一下,我可不會產生這麼可笑的幻覺?從進入這一部分學區開始,白銀武、碇真嗣、魯魯修、織斑一夏,這四個各自代表着各自學校的傢伙,可都給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,所以,我是絕對不可能……出現這種幻覺的。
“稍微……在這邊等我一會兒”
其實,最簡單的辦法,就是去保健室把這個傻蛋揪出來了?
將一頭霧水的少女們拋在原地,一個人跑向保健室,既然白陵柊學園覆滅,阿什福特學園又被佔領,那麼,白銀武那傢伙絕對只能在第一中學的保健室裡“接受治療”纔對
啊……絕對是這樣沒錯了因爲在地底的那種攻擊下都倖存下來,所以,大家都無法相信所以集體出現了牴觸意識……唔,或者也是因爲這傢伙太討人厭的關係?哈……哈哈……大概……大概是這麼回事……
越是自我安慰着心裡就越是慌張,而這樣的驚慌,也在我尋遍了大部分的保健室卻仍然沒有看到這傢伙的蹤跡時,開始擴大化了。
“該……該死”
再次打開保健室的房門,名爲社霞的少女安靜地坐在椅子上,手裡抱着自己的粉紅色小兔布偶把玩着,而在裡面的牀鋪上平躺着的,則是名爲香月夕呼的女教師。
還是沒有麼……等等,這兩個人的話……
本來打算離去的我,又急剎車似地轉過身,來到了這兩人的跟前。
“……”
社霞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轉過身來,之前不知道爲何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有些不安地低下,手指則更加用力地揪扯起兔子布偶的耳朵來。
啊啊,還不只是這樣,少女頭頂的兔耳裝飾,可是也同樣地地垂下來了呢。
唔……這樣子的話,我倒是想起來,在櫻花作戰的前夜,這名少女曾經向我提出了特殊的要求,雖然當時是因爲某種原因而拒絕,不過,和這名少女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不少。
那種單獨相處的機會,可是相當難得呢,唯一可惜的是,作爲兩個人的私密場所,那個Alternative?4計劃核心的地下試驗室,已經變成深埋地下的回憶了。
“所以……霞……是不會和我說謊的?”
強自按捺着內心的不安,儘可能地讓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的我,小心地對少女詢問着。
“……”
少女的兔耳輕輕地動了動,嗯,看樣子,應該是……點頭?總之……
“霞還記得……名叫白銀武的人麼?”
駕駛着悽乃皇,對白銀武那傢伙發動了最後的炮擊,這樣深刻的記憶,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錯的,如果連霞她都……
“……白銀武……?”
當少女的眸子裡閃爍着些微的疑惑,擡起頭來望着我時,我已經產生了相當不好的預感。
“……”
完蛋……了。
當看到社霞輕輕地搖晃着小腦袋,否決了我最後的確認時,我的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。
到底……發生了什麼啊?
那傢伙可是玩家?而且,雖然討厭,至少存在過的痕跡還在?
可是,從現在的情況來看,就好像是在記憶的畫布上用塗鴉抹去了痕跡一般,所有人關於這傢伙的記憶,都因爲我所不知道的原因而莫名其妙地消失。
“……哼……白銀武麼。”
躺在牀鋪上,雙眼木然地望着屋頂的女教師香月夕呼,突然以空洞的語氣,發出了一聲輕哼。
“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個名字……那傢伙已經死掉了。”
哎哎?
彷彿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,我毫不客氣地撲到牀鋪前,抓住香月夕呼那女人的肩膀,一把把她揪了起來。
“你……你記得那傢伙是?啊沒錯……在之前那傢伙的確是被陽電子炮攻擊,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