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公子是吃醋了麼?”顧沁然的聲音也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,溼漉漉的眼睛像是那隻小狗,看着傅希城。
“發燒難道把腦子燒壞了?”傅希城陰惻惻的說道,手不小心拽到顧沁然的頭髮,只聽她吃痛的輕呼。
沁然輕輕地按壓着頭皮位置,誰要是告訴她傅公子溫柔,對待女性呵護至極,她一定要把頭髮展現出來。
門口很不應景的一陣敲門聲,護士紅着臉,偷偷地看着傅希城,推着小車進來,誰不認識傅大少啊,若是能夠攀附上的話,至少是後半輩子不用煩憂了。
“顧小姐,您的藥。”
護士的聲音像是蚊子嗡嗡的叫聲,很羞澀的從小車上拿起那些藥,遞到顧沁然的面前,眼睛裡都被傅希城盛滿了。
顧沁然沒有接過去,秀眉緊緊地擰起來,看着護士手裡的白色的藥丸,沒有糖衣包裹着,嘴裡一陣的發苦。
“你先放在那裡,我等會兒吃。”
明顯的很抗拒的樣子,顧家從興盛到衰亡,顧沁然什麼都改變了,唯獨就是怕吃藥的性格變不了。
護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,恨不得現在能夠整個人貼到傅希城的身上。
“不喜歡吃藥,嗯?”傅希城接過那些藥丸,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護士的手心,護士的臉瞬間像是蒸熟了一樣,手心麻麻癢癢的。
顧沁然好像能夠聞到那些苦澀的味道,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,她寧願吃苦瓜,也不願意吃那些苦的像是膽汁一樣的藥丸。
“我想等會兒吃。”沁然的鼻音有些重,聽起來更像是撒嬌,執拗的看着那些藥丸,堅決的搖了搖頭。
傅希城被這樣的表情取悅到了,嘴角的弧度逐漸的擴大,一直以爲她天不怕地不怕,誰知道這樣的小藥丸反而是怕到不行。
“乖,吃了它,等會去給你買蜜餞。”傅希城難得的有耐心,輕聲的說道,像是哄孩子一樣的溫柔。
旁邊的護士看紅了眼睛,這個顧家的小姐可真是好運氣,有一副好皮囊也就算了,現在還有一個絕世的好男人。
“就是啊,這些藥不哭,不信您試試。”護士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搭錯了,端起水杯想要遞給顧沁然,手一哆嗦,滿滿的水溢出來,有部分濺到顧沁然的身上。
還好剛纔傅希城的動作快,用自己的手擋住了大部分的熱水,手背瞬間變得紅腫,來不及看手上的傷勢,而是先看看沁然有沒有事情。
護士也傻住了,剛纔她只是想投其所好,藉着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的接近一下傅大少的,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。
着急的拿起乾淨的餐巾紙,踉蹌的要去給傅希城擦拭,因爲太着急了,腳下被一根電線纏繞住,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傅希城的懷裡傾斜。
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,一連串的發生,根本來不及反應,護士像是一枚炮彈一樣,吃驚的同時還摻雜着欣喜。
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也差不多如此,一枚透明純情的小護士被總裁強取豪奪。
顧沁然的腦袋裡已經勾勒出一大串的類似於這樣的戲碼,誰知道傅希城格外淡定的往旁邊迅速的移動了幾下,留出很大一片空白。
護士一直等着傅希城接住自己,看到突發情況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調整自己優美的姿態,直挺挺的臉衝着地面摔了過去。
速度之快,顧沁然都是瞠目結舌,剛纔幻想的那些唯美的畫面通通消失在腦海中,這個腹黑的男人。
護士的鼻子大概也是歪了,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,異常委屈的看着傅希城,就算是陌生人,也應該是扶一把的吧,可傅希城偏偏不走尋常路。
外邊的護士聽到動靜,急忙的進來把半死不活的人拖出去,一邊滿是歉意的對着傅希城道歉。
相比較起來,傅希城很淡然的站在一邊,看着那個護士自由落體,臉上一丁點的波動也沒有,在他的字典裡,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幫助人的說法。
顧沁然的表情可能是太彆扭了,傅希城重新坐在病牀的一側,冰涼的手指探了探她的額頭,還是有些燙手,不過比剛纔好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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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剛纔在想什麼?”
沁然本來神遊的心思瞬間的被拉回來,有些訕然的微微的搖搖頭,在傅公子的面前,指不準說錯了那句話,氣氛重新變爲冷凝。
“沒有,你怎麼不扶一下呢?”沁然搖搖頭,掩蓋的隨意說道,剛纔護士摔得那一下子,她看着都覺得臉很疼。
“又不是我摔得她,她自己有手腳,還需要別人扶?”傅希城反倒是疑問的語氣,好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,不存在着什麼顧慮。
果然,小透明逆襲的事情還是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的。
“吃藥!”對於這一件事情,傅希城更加的執拗,要不是顧沁然躲得快,直接就塞到她的嘴裡了。
堪比蓮子心的苦澀,沁然的舌頭還沒有碰到就覺得麻木的不行了,寧可等着身體慢慢地自己好,也不要吃這麼苦的藥!
“怎麼?非要等着我親自餵你?”傅希城的耐心快用完了,不悅的皺眉,看着眼前明顯抗拒的女人,語氣帶着些許的威脅。
顧沁然看了看藥丸,緊緊地抿着嘴,固執的看了看傅希城,黑漆漆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,看着可憐巴巴的樣子。
屋子裡靜悄悄的,傅希城的眼眸像是夜色的涼淡,略微凌厲的看着顧沁然,徑直把藥丸倒進了自己的嘴裡,附身覆上沁然的嘴脣,用舌尖頂了進去。
苦澀的藥丸混雜着傅希城獨特的清香,沁然來不及反抗,就這樣呆呆的任由藥丸被推進嘴裡,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,嘴裡滿滿的已經是苦澀的味道了,整個眉頭都是緊緊地皺起來。
沁然委屈的捧着一大杯子的水,小口小口的抿着,眼裡的水霧逐漸的擴大,依舊是保持着優雅的樣子,只不過整一張臉都已經緊緊地皺起來了。
“難吃。”傅希城停頓了一會兒,舌尖位置的苦澀逐漸的蔓延,滿臉嫌棄的說道。
分明就是他要吃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