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,大概是唐思晨對他確實有幾分真心,而他,利用這份真心,可以任意差遣這個女人。
“我當然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!”唐思晨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道,然後語氣又一轉:“可是,二爺,請你告訴我,你跟樑緣到底是什麼關係,爲什麼她送了你圍巾……你……你還單獨跟她在辦公室裡……”
“你以爲我們在辦公室裡會做什麼?”陸重皺了皺眉,他突然覺得唐思晨這樣的女人實在是讓人心煩。
“你們……”唐思晨腦海裡第一時間閃過的,是陸重跟自己在辦公室裡親密的畫面,然後下一刻,自己的臉就被替換成了樑緣的……
她緊咬着脣不說話,急切又小心的看着陸重。
陸重頓時失了耐性,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二爺——”唐思晨聽到他不耐地語氣,心裡面一急,不僅不走,反而坐到了陸重旁邊,雙手更是大着膽子扯住了他的衣袖:“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嗎?”
陸重手掌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緊了些,側過頭去,看着盈盈望着自己的唐思晨。
這個女人……
心頭,劃過一抹狠厲。
他最反感女人這樣糾纏不休的樣子。
這時候,包廂門再度打開。
“二爺,抱歉抱歉,我們來遲了……”
三個身形穿着皆不一樣的西裝男人走進來,看到緊挨在陸重身邊的唐思晨,紛紛露出疑惑和不解。
“二爺,這是……”
陸重側目看着緊緊攀着自己手臂的女人,長眸中閃過冷絕又陰戾的神色。
一抹狠絕的心思劃過心頭。
他驟然伸出手,擡起唐思晨的下巴。
“思晨,你願意我做任何事?”
唐思晨近距離看着他英俊狂傲的容貌,深深地沉醉在他迷人的氣息中。
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言行太大膽,讓他生氣了,所以一聽到他的詢問,她哪裡還能搖頭否認。
忙不迭的點頭,水眸中風情無限,“願意。”
陸重脣角勾起似譏似諷的冷冷弧度,讓唐思晨心頭寒意陡升。
他爲什麼會露出這麼奇怪的表情……
唐思晨還來不及細細思索,感覺他手掌一用力,就着鉗住自己下巴的姿勢,將自己往後面推了出去。
“這個女人,你們拿去玩兒。”他冷冷的聲音,對另外三個男人說道。
倒坐在沙發裡的唐思晨聽着那道聲音,如同驚雷炸響,硬是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。
直到一個男人拽住了她的手,將她拖過去,然後狠狠的甩到沙發裡,沉重的身軀壓上來,她才慌亂的意識到這一切。
“二爺——不要……我錯了……”
她確實做錯了。
不應該仗着跟在他身邊多年,就妄圖想要佔據他心裡的一席之地。
不該因爲吃醋嫉妒,三番四次招惹樑緣。
更不該追到這裡來,在明知他隱隱已然不悅的時候,還不知分寸的挑戰他的底線。
“二爺……”唐思晨喊得撕心裂肺,精緻妝容的小臉被這荒唐的變故給嚇得慘白一片。
但是,冷漠狠厲的男人沒有絲毫動容。
早在剛剛,唐思晨對他而言就成了一枚毫無價值的棄子。
用她的身體來取樂這三個生意夥伴,就是她最後的價值。
唐思晨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望着坐在一旁,毫無動容的陸重,任憑她如何尖叫求饒道歉,他始終不曾看過她一眼。
唐思晨的心裡,一點點的崩塌,終於絕望……
在她失神之間,兩隻手掌驟然分開她的腿。
劇痛傳來,將她的身心撕碎得鮮血淋漓。
“竟然還是個處……二爺果然夠大方……”
陸重眼皮子也沒擡一下,鼻腔裡輕哼出聲:“人工膜而已。”
唐思晨心裡面再次被重重的一錘,敲得悶痛。
“爲什麼……”她有氣無力地說道,眼神裡已然失去神采。
他原來早就知道自己做了膜修復……
爲什麼……還要把自己留在身邊
折磨仿若無窮無盡,沒有休止。
唐思晨手指死死地掐進了掌心,心裡面淚如血涌,暗暗發誓:我不會這麼算了的,絕對,不會就這麼算了……
渾身沾滿痕跡,已經失去知覺的女人,像是被拋棄的破布娃娃,躺在沙發裡。
空氣裡瀰漫着邪惡荼蘼的氣息。
在經歷一場罪惡行徑後的男人們,穿上自己的西裝皮鞋,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。
沒有人去在意旁邊那個被當成玩物的女人。
他們臉上帶着公式化的冷漠笑容,與坐在沙發裡的絕情男人,洽談着雙方的生意。
天色漸暗,包廂裡的人都走了,只剩下唐思晨衣不蔽體地蜷縮在沙發裡。
包廂門再次被打開。
會所的服務生推着清掃工具進來時,看到沙發上的女人,愣了愣,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震驚。
“小姐?”試着喊了一聲,沙發裡的人似乎聽到了,動了動。
服務生將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,給她蓋在身上,將她慘不忍睹的身子遮住。
“你沒事兒吧?”輕聲的詢問,帶着關切。
唐思晨眨了眨乾澀的眼眸,只覺得喉嚨裡一陣難受,想說話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她費力的擡起頭,看向頭頂上方,是一張普通的青年的臉。
“水……”乾啞的嗓子,好不容易說出一個字。
服務生聞言,立馬從旁邊水壺裡倒了一杯水,遞給她。
見到她不方便,又小心翼翼扶起她,將水杯湊到她的脣邊。
當擡起她的臉時,服務生驚疑又不確定的說了一句:“你是——唐思晨?”
“……”
片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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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爲唐思晨的不見蹤跡,整個劇組都炸了鍋。
“再聯繫一下,看看人究竟去了哪兒?”
導演給唐思晨的助理說道。
周準一個勁兒的點頭,手裡的手機擱在耳邊,就沒拿下來過。唐思晨的電話一刻打不通,他就一刻也放不下心來。
雖然唐思晨性子驕縱了些,做事情有些衝動,但是,不至於連給他打個招呼都沒有,就這麼不見了。
“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——”當電話裡再次傳來機械的提示音時,周準終於泄氣了,把電話收了起來。
他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水,跟導演和片場重要人物道了歉,偶然瞥見不遠處的樑緣,像是想到了什麼,立馬大步朝着她走了過去。
“樑小姐——”
周準快步走到樑緣面前,看着正拿着劇本在熟記的她,質疑的說道:“思晨離開劇組之前,最後一個接觸的人是你,你們好像還發生過爭執,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,恐怕需要你給我們說明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