樑緣在別墅待了兩天,一直儘量保持平靜的心情,每天上網看看娛樂圈的動向,瞭解自己和陸重事情的最近進展。
有穆衡出手,這些在她看來難以處理的問題統統都成了不是問題。
之前她和陸重的那些關係,已經在穆衡安排的強大公關力量下,變成了爲新片造勢的宣傳手段,成功和陸重扯清關係。
樑緣本該就這麼悠然等着拿醫院的檢查結果纔是,可是當她察覺到自己向來準時的大姨媽都遲遲沒來時,心裡面又擔心了起來。
聽說情緒過度緊張也會影響正常的生理期,可是她這兩天已經儘量讓自己放鬆了啊。
樑緣有些愁眉苦臉地,心裡十分鬱悶。
夜裡穆衡忙完回來的時候,見她坐在臥室沙發裡怔怔地出神,不由得有些疑惑。
“怎麼還沒去睡?我不是說過晚上早點休息嗎,我這幾天回來都比較晚,你不用等我。”
穆衡輕聲說着,走到她的身旁,摸了摸她手上的溫度,把旁邊的毯子拿過來給她披在身上,“聽話,到牀上去,彆着涼了。”
他知道她身子向來畏寒,就這麼穿着一件睡衣坐在這裡,儘管屋子裡二十四小時開着暖氣,仍然讓他不放心。
“我只是想等你回來,跟你一起睡。”
穆衡聞言,忍不住輕笑了一聲:“傻丫頭,難道我們不是夜夜一起睡的?”
“……”她不是這個意思。
看着她眉間有些憂愁,他心頭微動,說道:“你先去牀上躺着,蓋好被子,我洗完澡就來陪你。”
樑緣臉頰莫名的發燙,點點頭,乖乖的去了牀上。
這兩天穆衡總是忙到半夜回來,每次回來時,她早已經睡下了,都沒能好好地跟他說過話。
因爲自己大姨媽延遲的事情,樑緣先前被刻意壓制着的憂慮一股腦兒竄了出來,要是不看到穆衡,她心裡始終難以安定下來,又怎麼能睡得着呢。
穆衡洗過澡後從浴室裡出來,擦乾身上的水漬,然後上了牀,將她摟進他帶着沐浴後清爽氣息的溫熱胸膛裡。
“今天在家裡怎麼樣?”他察覺到她有心事,也不急着哄她睡覺,就索性跟她閒聊起來。
樑緣窩在他懷裡,聞着他熟悉的氣息,心裡才覺得踏實許多。
“一切都好,只是呆久了還是覺得有些無聊,想去上班了……”樑緣覺得在這種情況下,或許只有把心思轉移到工作上面,才能讓她不去想這麼多。
可是穆衡對她工作的事情一直都不大讚同,他巴不得一天24小時把她保護起來,會同意讓她出去嗎?
樑緣心裡面默默地想着,擡起頭去看他,真好對上他一雙深深的黑眸。
穆衡似乎也在思索着,對上她澄澈的眸子,只一眼就看見她眼裡那一抹迫切。
或許讓她待在家裡也並不是萬全之策,她這麼心思細膩又敏感的人,怕是會憋出病來。
他心裡一動,便下了決心:“嗯,那好,明天我送你去公司。”
“你同意了?”樑緣有些意外的欣喜。
看着她的反應,穆衡眸子淡淡的一眯,鼻腔裡哼了一聲,“你難道以爲我會拒絕?我又沒有囚禁癖,哪捨得整天把你關在家裡。”
說着,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樑緣笑了笑,主動摟了他的腰,把香吻送上去。
難道她主動,穆衡哪有拒絕的道理,化主動爲被動,不忘提醒地說道:“這可是你先勾引我的,待會兒要負責滅火……”
在她的身體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之前,他怕傷害到她,自然是不敢再碰她的。
但是他還有其他的法子。
一邊吻着,他悄然把她的軟手抓在了手裡。
……
昨夜睡的晚,又折騰的完,可是一想到今天能夠去公司了,樑緣還是格外欣喜。
早早地就起來,收拾好自己,還幫穆衡體貼的繫上領地,跟他一起下樓用早餐。
宋媽熱情地跟兩人打招呼,將早餐擺在桌上。
她察覺到樑緣今天心情似乎不錯,再看看她的裝扮,問道:“先生今天要帶夫人出門?”
宋媽現在已經改口叫樑緣“夫人”了,這也是穆衡默許的事情,而且從穆先生的反應來看,對這個稱呼格外滿意。
樑緣點點頭,對宋媽說道;“我今天去公司上班。”
“那中午還回來吃嗎?”難怪夫人這麼高興,她可是個工作狂呢,這兩天憋在家裡,肯定悶壞了吧。
“中午就不回來了。”樑緣說道。
身旁的穆衡將舀好的粥擱在她身前,對她說道:“中午我接你,一起去吃飯。”
他的話說完,樑緣看到宋媽捂着嘴笑了笑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對穆衡點了點頭,就趕緊垂下頭默默喝粥。
因爲星揚這邊的總裁辦改裝還沒完成,衡生那邊也還需要交代一些事情,穆衡現在仍然在衡生那邊辦公。
他將樑緣送到星揚公司後,和她親暱地道了別,才返回那邊。
樑緣一回到公司,周圍的同事們還是和以前一樣,對她熱情,只是沒人討論八卦了。
據說是新董事會下了嚴令,禁止公司內產生任何流言蜚語。
所以,儘管她消失了幾天,之前又和陸重鬧得轟轟烈烈的,也沒人來向她打聽小道消息。
樑緣一進辦公室,發現莊小藝居然沒來,有些失望。
自己可是終於回來上班了,沒想到那個丫頭卻偷懶了。
但是她可能也想不到,莊小藝此刻還在被夏景琛當苦力虐待着呢。
樑緣習慣性的坐在自己辦公位上面,整理最近擱置的各種活動和邀約。
咚咚!
敲門聲驟然響起,讓正專注於工作的她心頭顫了一下。
她回過神,將門打開。
“樑小姐,有您的快遞。”
“快遞?不是送到前臺那裡就行麼……”她有些疑惑,自己什麼時候買過東西了?難道是粉絲送的?也不對……粉絲送的東西都會有專人負責接收的。
“需要您親筆簽字。”快遞員帶着鴨舌帽,認真地說道。
“好的,你稍等。”樑緣點了點頭,準備從快遞員手裡接過筆。
就在她手伸出去的剎那,快遞員突然將手裡僞裝的筆一轉,露出尖細冰冷的針尖。
針!
樑緣瞪大了眼睛,心裡閃過一絲恐懼。
她察覺到危險,正要開口呼救,快遞員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她的嘴,將手裡的注射器刺進了她的手背上。
麻痹地感覺幾乎在瞬間席捲而來。
樑緣變得眩暈,身體越來越無力,最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