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驚慌的模樣,看在穆衡的眼裡,卻又另有一番滋味兒。
“沒事。”他淡淡的說道,聲音出口透着磁性和低啞,說不出來的魅惑好聽。
樑緣給他臉上的傷口做了處理,上了藥,這才微微直了直腰。
“好了,還有哪裡有傷口嗎?”她隨口問道。
穆衡脣角動了動,沒說話,而是將睡袍給拽開,露出精壯的上半身,古銅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着柔和的光芒。
樑緣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,蹙了一下眉,男人打起架來下手還真夠狠的。
穆衡剛纔一路上沒說什麼,可這一身的傷,他怎麼可能不痛?
她輕嘆了一聲,拿過藥,從他的肩膀處開始,細心地爲他上藥。
穆衡全程也沒說什麼,坐得如同一樹松柏,身子挺拔。
只是隨着傷口越來越靠近腰部,他的呼吸變得渾重,身子的熱度也緩緩上升。
他敏感的察覺到,那雙小手軟軟的觸感,碰到自己的時候,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繃緊了一分。
穆衡的俊臉也悄然變得深不可測起來,那雙黑眸中閃爍着幽暗的微光。
樑緣半蹲在他身前,正專注的處理着他腰上的一片擦痕。
驟然,她感覺手下的肌肉一跳,她這纔回過神來,發覺男人的體溫燙的嚇人。
“穆……”
樑緣擡起頭,想要詢問,卻驟然對上了他一雙深沉的眸子。
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,自然看得出他眼底那洶涌澎湃的慾念。
樑緣張了張嘴,“我……”
她該說什麼?
她想要把手收回去,卻在離開他腰間的瞬間,又被他一雙大手給擒住了。
“樑緣,或許我說的那個建議,你真的可以考慮……”
他低沉的嗓音透漏了此刻內心的急不可耐。
呼吸粗重,氣息灼熱。
下一瞬,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,按到了牀上,整個身子也沉重的壓了上來。
樑緣心裡面一慌,她很清楚,他想要的話她是無法阻止的。
可是……
“你身上還有傷,能不能……先放開我?”
“不重要。”比起這些微不足道的傷口,體內的那把火更需要滅一滅。
他也有些詫異,自己怎麼會輕易就被這個女人挑動了念頭。
他可不是這麼沒有自制力的男人。
樑緣沒想到自己心裡一軟給他擦藥,竟然擦出這樣的意外來。
她……她要怎麼辦?
“套套……噢,對了!”樑緣深吸了一口氣,從他懷裡鑽出來,快速的將櫃子裡的東西拿出,閉着眼睛遞到他面前。
既然拒絕不了,那保護措施也不能忘了。
畢竟她絕對不能懷上他的孩子!
穆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他怎麼覺得,現在不是他在意孩子的問題,而是她更在意呢?
這讓他心裡頭微微有些泛堵。
事後,穆衡把她圈在懷裡,喟嘆了一句:“這東西用着太不方便了。”
之前聽宋媽說,事後藥吃多了對身子不好,他才讓宋媽把那瓶藥丟了,準備了套套。
沒想到這個東西用起來竟然這麼不方便。
不過,想到懷裡的女人滿臉緋紅的樣子,他又覺得格外有趣。
這似乎,也不錯。
懷裡,樑緣早已經因爲他的過度索求,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穆衡摟着她,難得感到了一抹久違的平靜與舒心。
翌日,樑緣醒過來,渾身痠疼。
枕邊已經沒有了穆衡的身影,可餘溫還在,他的氣息一股腦兒地涌進鼻翼,讓她晃了晃神。
樑緣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,暗暗惱了會兒,立即起身離開溫暖的被窩,收拾整齊,然後下樓。
宋媽帶着淡淡笑意地說道:“樑小姐,這是新先生特意吩咐給您準備的早餐。”
說着,就將一堆豐盛美味的食物端上了桌。樑緣看了看,都是很營養的東西。
這是穆衡特意吩咐給她準備的?
不知怎麼的,臉上的溫度又上來了,想到昨夜……
“樑小姐,您的臉好紅,是不是感冒發燒了?”
“額……沒有。”被宋媽一說,樑緣更不好意思,趕緊拿起筷子低頭吃飯,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然。
吃過早飯,接到了莊小藝打來的電話。
“小緣,你說我那個混賬弟弟氣不氣人?竟然跟我說要去跟着姓夏的混!”
“你昨天去見他了?”樑緣看着外面庭院升起的淡淡薄霧,心思有些飄忽。
穆衡一大早就走了,她醒來的時候,牀邊沒了人,只有淡淡的餘溫,和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。
“我覺得夏景琛就是故意爲了報復我,所以纔對我弟弟下手!他是存心想要拐走我弟弟!”
“其實當特警也沒什麼不好,你弟弟有自己的想法。”樑緣輕輕皺了一下眉,說道:“他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十八歲的少年,總有自己的追求和嚮往。
“算了我也懶得管他丫的!讓他在軍校裡面被人揍成豬頭算了!”莊小藝煩躁的抓了一把短髮,然後咬牙說道:“不過夏景琛要是想利用我弟弟來威脅我,那他就打錯算盤了,我莊小藝可不是這麼好屈服的人!”
“嗯。”樑緣被她壯烈的語氣逗得勾了勾脣角。
莊小藝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,語氣有些激動:“對啦,昨天不知道哪位英雄爲民除害,把夏景琛給揍得鼻青臉腫的,看着就解氣!你不知道,我去的時候,他丫的就拿那雙賊大的眼睛瞪着我,不過那灰頭土臉的樣子,哈哈哈哈”
莊小藝說道後面止不住笑了起來,想到自己當時機智地拍下了照片,心裡面更加嘚瑟。
樑緣輕笑了一下。
那位英雄,不就是說的穆衡麼。
一想到自己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的,現在身子還難受着,樑緣又不禁嘆了嘆:這男人精力實在是太旺盛,她以後要儘量遠離纔好……
不過他昨天……跟夏景琛動手,是因爲自己吧?
想到這裡,樑緣的心又不受控制的亂了節奏。
接下來的日子,樑緣不敢再回別墅了,直接收拾了行李,每天奔走在片場,夜晚就住在酒店,或者去莊小藝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