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糾結了,出去放鬆下吧?明天不上班,可以隨便怎麼玩,蘇楠已經過去了。”
沒等她答應,凌風已經給蘇楠打了電話過去。
明知道這麼做有點冒險,他還是不想放棄。
盛之夏是他這幾年來,唯一能看的上的女人,特別是上次跟她一起參加晚宴後,就再也放不下了。
龍馳的壓迫只能限制他一陣子,不能束縛他一輩子。
他覺得自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!
“好吧。”盛之夏糊里糊塗的就答應了,也許是對那冰冷的屋子有點厭煩,真的想出去放鬆下,也許是龍馳的冷漠讓她內心有了那麼點叛逆。
凌少出入的地方自然是選擇最高檔的場所,她們去的是皇冠夜總會——n城最有名的娛樂場所。
蘇楠比他們近,已經在點歌臺調試音響了。
凌風要了些點心,還有一瓶紅酒,有女生在,他選的酒比較溫和。
盛之夏話不多,心裡有點忐忑不安,想起了之前龍馳對凌風的態度,還有對她的態度,她這麼做,無異於是在挑釁龍馳的威嚴,可她就是想這麼放、縱一下,她甚至在想,假如龍馳知道了,會怎麼樣?會難過嗎?還是、又會想方設法的懲罰她?
“既來之則安之吧?”蘇楠勸了句。
凌風坐到影碟機旁,挑選着歌曲,喊了聲,“之夏,你想唱什麼?”
盛之夏嗓音不錯,‘既來之則安之’!都已經來了,就別顧忌那麼多了。
走過去選了一首王菲的‘傳奇’,動情的唱了起來:
“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,從此再沒忘掉你容顏
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,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
……
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,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在改變
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,我一直在你身旁,從未走遠
……”
盛之夏唱的很投入,眼眶溼潤,兩行淚水流了出來,趁着她們還沒發現,趕緊擦拭了去。
她一直很喜歡這首歌,她覺得只有這首歌能代表她的心聲。
她其實很想告訴龍馳,這些年,她一直在他身旁,從未走遠過!
可惜,他從來都沒發現過。
他對她只有恨,還是那種深惡痛絕的恨,除了恨,還有不屑和輕蔑吧?
就算髮現了,也不會再看她一眼。
他說過,跟她不過是一場交易,跟她結婚不過是爲了完成他***心願,跟愛無關。
當最初的美好因爲她的羞辱而演變成一場噩夢後,那個男人對她的感覺也就從此發生了質的改變。
她不怪他,這都是她一手促成的,她也不怨自己,假如再一次回到十年前,她依然還會這麼做。
凌風看出了她的憂傷,想問下她爲什麼會難過,最終他還是沒問出口,他沒把握她的傷心是爲了誰,如果是因爲那個人,那麼,他也許連戰場都沒了。
有時候,暗戀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吧?永遠都不說出來,才能體現出愛情的唯美和浪漫。
一旦說出來,就會涉及到很多世俗的東西,還會捲入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去,在這場戰爭中,他也許從一開始就註定是輸的那一方!
誰讓他看上的女人,跟龍馳有關!
凌風就這麼糾結着,一開始走進包間時的那種雄心壯志逐漸冷卻。
想愛又不能愛,甚至連表白的資格都沒有,這纔是最諷刺的吧?
還好,她們之間還沒有解約,他還是她的客戶,還能以客人的身份見面。
盛之夏就唱了一首歌,這首歌,她唱了三遍!每一遍都能唱到心碎。
唱完歌,回到沙發上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酒,慢慢喝着,她平時不喝酒的,因爲心裡煩,想發泄一下。
蘇楠興致很高,凌風心裡煩亂,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盛之夏,只好跟蘇楠一起唱歌,不停的唱,兩人配合的很好。
蘇楠年紀跟盛之夏差不多,還沒有認真的交過男朋友,所以,也沒被情所傷過,活的還算開心,她喜歡跟凌風這樣有品位又紳士的男人接觸。
一直唱到夜裡兩點,盛之夏才感覺應該回去了。
走的時候,凌風說他要購置幾件夏裝,因爲時間有點緊,來不及,問她明天方不方便陪他去趟商場。
盛之夏沒多想便答應了,畢竟,她們還沒有解約,他還是她的客人。
她喝了些酒,頭腦還算清醒,雖然有點冒險,還是堅持自己開車回別墅,她不能讓別人送,龍馳說過,不能公開她們的關係。
盛之夏走進屋裡,在玄關處換了鞋,跟她想象中一樣,整個屋子冷冷清清的,在黑夜中寂靜無比。
她沒開燈,摸索着上了樓,忍不住往對面的房間瞟了一眼,沒見有燈光射出,想必是還沒回來吧?
哎,既然不願意回來,又何必用這麼一座空蕩蕩的房子禁錮着自己?
盛之夏嘆了口氣,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“你回來了?”話鋒犀利、冷漠中帶着一絲譏諷,就像一道閃電般劃破黑夜,讓人膽寒。
龍馳就站在她身後,深邃的眸子透着幾縷寒光,咄咄逼人。
盛之夏心裡猛抽了一下,轉過身驚恐的看着眼前高大、清冷的男子,就像是一堵牆般遮住了她所有的視線。
“你喝酒了?”男子眉頭深鎖,不滿之情溢於言表。
盛之夏有點心虛,她還從來沒這麼晚回家過,就算沒結婚之前也沒有過,她不是一個喜歡應酬和交際的人,向來循規蹈矩,更像個溫柔的大家閨秀。
可今天,她不但深夜歸來,還喝了酒,還是跟另外一個男人一起去的!
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,等待着大人的責罰。
“跟誰去的?”果然,男子最關注的還是這一點,他不關心她爲什麼這麼晚回來,也不管她是不是喝酒,最重要的是,跟誰在一起!
“這重要嗎?”她其實很想告訴他,是跟蘇楠一起去的,很想告訴她,這個像冰窖一樣的家,讓她害怕,但她什麼都說,面對着這麼一個冰雕一樣的男人,她不得不學着忍耐,學着保護自己。
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俯下頭,鼻尖幾乎要貼着她的臉,“我問你跟誰一起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