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中,盛之夏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。
“誰呀?”朦朦朧朧的分不清是什麼時候。
她已經跟劉嫂說過,今天不用過來做飯。
“喂——誰呀?這大清早的……”
“大清早?夏夏,你還在做夢呢?都中午了!我在做午飯,你們要不要過來吃點?”
“啊?舅媽?”盛之夏從**上跳了起來,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,中午就不去了吧,都說好了晚上的。
“舅媽,我們晚上再過去吧,多做點菜啊。”
“好吧,大懶豬,那隨你了,我做菜去了。”楊雪晴清脆的笑了幾聲,掛了電話。
盛之夏繼續躺回到**上,一會又睡着了,好久沒睡這麼踏實了,昨晚回來的時候,她看過了,龍馳又沒回家。
一覺睡到自然醒!
盛之夏看了眼時間,已經是下午三點了,這一覺睡的,真爽!
懶洋洋的爬了起來,洗把臉清醒了下,該回盛家了,也不知道龍馳在什麼地方,今天該不會爽約了吧?
盛之夏打扮了一番,又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裙子,因爲龍馳會去,她得用點心思,不管他會不會看一眼,至少,別那麼厭煩就好。
收拾好,開上那輛法拉利直奔盛家。
看到她神清氣爽的,盛天明倒也鬆了口氣,希望她跟龍馳能好好過日子。
盛之夏把準備好的禮物分別給她們,這些都是之前買好現成的。
楊雪晴在廚房忙綠着,準備了不少菜。
她也想去廚房幫忙,卻被盛天明拉住了,“你難得回來一趟,就別去忙了,坐下來,跟舅舅聊聊天吧。”
盛之青給她榨了杯橙汁,盯着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,“瘦了點,氣色還好,他沒欺負你吧?”
盛之夏摸了下自己的臉,笑道,“哪能呢,我還胖了呢,真的,昨天剛稱的,他欺負不到我呀,呵呵。”
盛之青不太相信她的話,也不好去點破,既然她覺得好,那就是好,“我、姐夫呢?怎麼一起過來?”
‘姐夫’這兩個字在他口中確實有點拗口,聽的人也挺彆扭的。
“他呀?”盛之夏一片茫然,對呀,他怎麼沒來?他還會來嗎?不會爽約吧?“噢,他還有點事,一會就來,一會就來。”
“姐,你可別太慣着他,不然,他就得欺負你。”
“我知道,哪能呢?”盛之夏要顧及盛家人的感受,還要維護着龍馳,讓大家看起來,她過的有多幸福。
門口傳來一陣汽車駛過的聲響,盛之夏心裡一顫,這聲音她太熟悉了!是龍馳來了!他沒有食言,真的來了!心裡輕鬆不少。
龍馳手中提了個精緻的禮品藍,神情淡然清冷,就算是在‘孃家’人面前,也依然保持着他的貴不可言、高不可攀。
盛天明忙起身迎接,“龍、龍總來了?”他還沒習慣到底是稱呼名字還是稱呼職稱。
龍馳微微點頭,表示迴應,把禮品放桌子上,跟大家打了個招呼。
龍氏跟億盛簽約後,摩天大樓進展的很順利,公司很快就恢復了元氣,重現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。
只是,從那次簽約後,龍馳便沒再跟億盛接觸,每次有什麼事都是李牧去洽談的,龍馳基本上不露面,大家也都習慣了,億盛是用他的名氣撐起來的,他去不去都不要緊,名氣在人氣就在。
盛天明親自給他泡了杯好茶,恭敬的端到他面前,“喝杯茶吧,這可是正宗的西湖龍井,剛冒尖兒的時候採摘的。”
龍馳伸出食指在茶几上輕輕點了下,表示迴應,目光淡然,似乎在應對一個陌生人,完全沒有當他是長輩。
一般人家裡,女婿回家,都其樂融融,她們家卻像皇帝親臨般,從長輩到小輩都得畢恭畢敬,絲毫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。
盛之青心有不甘,也有不忍,他能感覺的到,姐姐的這段婚姻並沒想象中那麼幸福,語氣也變的生硬起來,“龍總,我應該叫你姐夫了吧?”
“沒外人的時候、隨便。”龍馳靠在沙發上,淡淡的迴應着。
盛天明臉色即刻暗沉下來,瞬間便重新調整好情緒,繼續保持微笑。
倒是盛之青年輕氣盛,受不了這委屈,“什麼意思?你是說,有外人在的時候,你就不是我姐夫了?”
我本來也不是!龍馳心裡不屑的回了句,眼中掃過一縷寒光,沒做迴應。
這漠視一切的態度,是在告訴大家,這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女人配做他龍馳的夫人。
盛之青還想發飆,被盛天明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住,面對着這位財神爺,他也很無奈,敢怒而不敢言。
也許,這就是龍馳的處事風格吧?這麼多年來,不都如此嗎?不然,他又如何站到世界之巔的?盛天明這麼安慰着自己。
盛之夏愣愣的坐着,她沒法調和他們之間的關係,龍馳對她來說,同樣是遙不可及。
一會,楊雪晴從廚房走了出來,爽朗的笑聲打破了這緊張又尷尬的氛圍,“喲,龍馳來了?哎,都準備下,可以吃飯了。”
盛天明站起身,喊到,“哎,吃飯吧,吃飯。”
盛之夏向龍馳投向一個期盼的眼神,龍馳沒任何反應,站起身走向餐廳。
楊雪晴做了很多菜,慢慢一桌子,色香味俱全,爲了這餐飯,她從昨天就開始準備了。
估計從來沒有哪個家庭在面對自己女婿的時候,會這麼累吧?
沒辦法,龍馳有他驕傲的本錢,他就是那麼的遙不可及,就是那麼的高不可攀,站在世界之巔,眼中無一物。
“夏夏,給龍馳夾點菜,也不知道合不合他胃口。”楊雪晴滿心歡喜的招呼着,她眼中能看到的只有龍馳那深不可測的身家和龍氏財團的勢力,億盛纔剛剛度過難關,龍馳對她來說,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。
盛之夏也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,隨便夾塊牛肉放到他碗中。
龍馳眉頭一皺,他不習慣別人給他夾菜,特別是女人,但還是一口吃掉了,他總是在厭惡這個女人的同時,心中又會隱隱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