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樂然打了好久的電話,路眠的手機還是無法接通,她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猜測,因爲她知道西西里的恐怖分子是不允許關手機的,爲了能讓隊友即使找到他們,也會接電話,如果打不通,那可能只有一個情況了。
許樂然看着手機屏幕上黯淡的光一閃一閃,許樂然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。她已經不知道現在是怎樣的心情了,她那樣的迫切,那樣的希望能夠找到路眠。
她知道當初許溫然發現西西里出事情後,硬要親自去西西里,要不是路眠攔住了他,恐怕現在了無音訊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了。從另一個當面來講,路眠就是溫然的救命恩人。
可是現在路眠,生死下落不明,那該怎麼辦,還有誰可以找到路眠?對了!找沈牧,沈牧陪着路眠去了西西里,那麼他們肯定在一起,只要聯繫上了沈牧,那路眠肯定也沒事。
興奮來的太快,許樂然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用纖細的手指啪啪啪的輸入着號碼。
“嘟嘟,嘟嘟嘟……”隨着這一聲聲的流逝,許樂然的心再次被揪起。
“快接吧,求你了”但是這無聲的吶喊並沒有的到迴應。沈牧也沒有接電話。手機屏幕光再次暗淡下來。許樂然全身像被抽完了氣。
她一個人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癱坐在那裡,呆呆的看着手機。如果,如果,連路眠都被黑手黨抓住了,那溫然該怎麼辦。
溫然是她唯一的兒子,她們一家人還沒有好好團聚。還沒有好好的過日子,她決不能讓溫然出事情。
離開了沈煜四年,她和溫然相依爲命,她決不能把溫然置於危險之中。
“溫然溫然……”許樂然有片刻的失神。
許樂然忘了一眼手機,仍然是暗淡的黃,仍然沒有任何的回撥,她覺得她的心正在一點點的涼下來。她的手按亮了手機的燈
。5。點了,這麼快就5點了。她幾乎打了快一下午的電話。但是路眠,沈牧,都聯繫不到。她該去去給溫然做吃的了。
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溫然知道,路眠現在已經失去聯繫了,若是被他知道,他一
定會不顧一切的去西西里找她的!
許溫然完全遺傳了沈煜的性子,對朋友是那麼的仗義。要是連他都失去聯繫,她該怎麼辦!不溫然絕不會出事,許樂然暗暗想,她也絕不會讓溫然有危險的!
她會不顧一切代價的保護他!這件事一定要瞞着溫然。一定要。她從包中拿出鏡子,對着鏡子扯出一個微笑。恩,這樣,一樣的無懈可擊。
她微笑着,走出房門。拖着疲憊的身子的身子走出了房門。
“哈哈哈,許樂然你快看,這個好傻哦!”許樂然看見可愛的兒子正露出雙腳的趴在沙發上看電視劇。一邊扯着抱枕一邊批判着這些人的笨。
真是個小小的自大狂。雖然許樂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着普通人的生活,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,不像沈煜,不像她,但是他從小表現出來的智慧,也讓她打心底裡的爲他感到驕傲。這是她的兒子。她和沈煜的兒子。她的手倏然握緊,她一定會保護他的。
“溫然,以後不能直接叫我名字,要叫媽媽,知道嗎。”許樂然假裝生氣的說到。許溫然看着這個女人,噗的一聲笑了出來“你這樣很醜哎,笨,我今天要吃草莓派快去做。”命令完後,又轉過身去,繼續看他的電視劇了。
許樂然就這樣站着,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她的兒子,眼神中充滿了慈愛。如果要是被沈煜看到了。恐怕光吃醋就要被酸死了。良久,許樂然轉過身去,進到房間裡,給溫然做草莓派。
晚上,許溫然一臉幸福的吃着草莓派,沈煜則穿着西裝一臉正經的吃着西餐,兩張一模一樣臉卻不同的表情,許樂然幸福的笑了起來,她偷偷的那起手機,打算拍照留念這一瞬間。
然而,當她打開手機,自動推出的新聞,另她崩潰的信息再次襲來。碩大的幾個字印在手機上。
“程家主事人病危,程式江山是否即將更換?”許樂然的臉突然蒼白,她連忙說了聲不舒服。就回到了房間。只留下父子倆面面相覷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,凝視了一會,各自低下頭,繼續吃飯。但兩人卻若有所思。溫然低着頭
,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不安。
“恩,怎麼過了那麼久,路眠都不來找他。要不是最近許樂然管的嚴說一個小孩子就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。不讓我玩電腦,整天看這些白癡動漫,我早就能查到她們的位置了,這個女人真可惡。”說着,便擡起頭,掃了正正襟危坐的對面的男人。
而沈煜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來自對面這個小男人的掃視,他現在滿心想着的是爲什麼許樂然突然就去房間了,哎,真是難懂。
房間裡,許樂然睜大的眼睛看着這條新聞,她一遍遍的翻過來翻過去,死死的盯着這個消息,像是要把每一個字都看透。
程家老爺子病危的消息無疑在她身上打下一個重拳,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,但是,她已經聯繫過企業上層,得到的消息都是同一個,程家老爺子,真的,病危了。
這又使得她不能不去相信。她顫抖着手,她心中在爲這個老人在祈禱,程家,程式對她來說就像是另一個家一樣。
她在最無助的時候是程氏收留了她,給了她工作,她作爲一個新人,公司中的人也沒有爲難她,而是盡力的幫助她,正因爲有這些人,她才能夠帶着溫然堅持下去,正因爲有這些人,她才能夠有現在幸福的生活。程家老爺子,一定會挺過來的。
而在門外的沈煜,大腦終於到了正常的軌道,他終於想起了爲什麼許樂然會突然進房間了,是那條新聞!
他想起中午的時候,秘書給他看的新聞,程氏主事人病危。當時他忙着和下屬交代事情並沒有過多的在意,現在纔想起,原來程氏是許樂然所在的公司,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怎麼去上班了,但她仍然是這個公司的一份子,而且當初是程家老爺子幫助了她,現在他病危了,樂然這個感情用事的人肯定是傷心的難以復加了!
他想着,好看的眉都皺了起來,他一把拉開桌子,大步流星的走進房間。
一進門,就看見許樂然蜷縮在那裡,雙肩抽着,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灑在她的身上,她就安靜的呆在那裡,屋子裡寂靜無聲,她的低低的抽噎聲顯得格外的醒目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