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深全身而退了出來。
當陸隸接到陸跡被警察局帶走的消息時,他已經躺在自己臥室的大牀上進入了夢鄉。
“陸景深,陸景深,你給我下來。”他站在客奇裡氣急敗壞的大叫着,陸家裡所有已經進入了睡夢的人都被醒了。
“怎麼了爸?”陸景深揉着睡眼,迷迷糊糊的俯視着穿着一身高檔絲綢睡衣的男人。
“陸跡被警察局抓起來了,你知道嗎?”陸隸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怪錯了人似的,聲音低了一些問道。
“爲什麼?他不是在夜酒吧裡嗎?”陸景深倒也不隱瞞,瞬間雙眼變得清醒了很多,不解地看向男人。
“果然是你,明知道我剛凍結了他的帳戶,爲什麼還要帶他去酒吧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鬼混?”剛接到保鏢的電話量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,再看他剛纔那睡意未醒的樣子,更是多了一分懷疑,沒想到自己眼中的這個最懂事聽話的孩子竟然也是一個紈絝子弟。
“是陸跡說他無聊讓我帶他消遣的,我平時纔不會去那種鬼地方呢。”陸景深倒是一下子將去酒吧的原因推得乾乾淨淨,反正知情的就他們兩個人,而另一個已經進了警察局,現在是無憑無據,信口說來便行。
“陸景深,你這個雜種,我兒子怎麼招你惹你了,你竟然這樣陷害他。”方茹聽到兒子出事了,早已跑到了客廳,想問問是怎麼回事,聽到陸景深參與了其中,立刻將矛頭對準了他。
“方姨,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我剛去便接到公司裡有急事要處理,就出來了。”
陸景深是一臉的委屈的辯解着,他心裡也有些奇怪,不是說挑拔那個混混的頭兒揍陸跡一頓嗎,竟然還報了警,還真是不怕事兒大。
“你明知道他人品不行,爲什麼還要順着他,你是故意在害他。”這次陸隸倒是與方茹站在了同一立場上,憤怒地指責着陸景深。
“陸景深,你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?”陸夏楠快速地跑到他的
面前,拉着他的睡衣領子,咆哮着。
難得老爺子與老媽是同一個戰線的,一致質問陸景深,自己自然不能拖了後腿,必須再加把油,讓他在老爺子心裡的地位徹底的毀掉,這樣他在陸氏就沒法子再待下去了。
“他非要跟我要信用卡,我有什麼辦法,從什麼從小到大什麼壞事都是我的,他犯什麼錯都是我造成的?”
陸景深這次真的是怒了,一把將陸夏楠推開,大聲的反駁道。
他隱忍了這麼多年,在這個家裡很多時候連個傭人都不如,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,捱罵更是家常便飯,終於熬到了現在,長大了,倒是沒人敢再隨便對自己動手,可是捱罵看臉色還是必須要做的事情。
夠了,真的受夠了。
鬼才知道那個該死的陸跡怎麼被抓到警察局去了。
以前他大禍小禍也沒少惹,每次都是家裡人私底下替他掩了下去,就是打了罵了也沒有一個人說他的不好,事後還是會照樣寵着他慣着他讓着他。
“陸景深,你這是在對說話,想反天了不成?”方茹刺耳的尖叫再次響起,讓站在樓上的陸夏楠都不自覺的捂了捂耳朵。
“方姨,你有這功夫罵我不如仔細去警察局問問你兒子究竟犯了什麼事吧,真是丟了陸家的臉。”
陸景深露出了一臉的鄙視,冷冷地說道。
“那幾個保鏢都是用來出氣的嗎?他們不是時時跟着跡兒的嗎?怎麼會讓他被抓去才送消息回來。”方茹倒是被他這一頂嘴想到了重點,難得沒有再次以更高的聲貝回擊他,而是看向了陸隸。
“逆子,不孝子,我陸家沒有陸跡那個畜生。”陸隸鋼牙咬得咯咯作響,幾乎是渾身顫抖的說出了幾個字。
“老爺子,跡兒一定是被人陷害的,都是那個雜種乾的。”方茹的手指再次指向了二樓的陸景深。
這是她每次在兒子做錯事後第一想到的推卸責任的理由。
“爸,陸跡究竟犯什麼事了?”陸夏楠也走下樓來,好奇的問着
陸隸。
泡個酒吧而已,大不了醉酒打個架罷了,這些事情對於陸跡來說也太常見了,老爺子爲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?
陸隸深吸兩口氣,儘量讓自己快速的心跳平緩了一些,幾乎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慢慢說出了兩個字:“殺人。”
“什麼?陸跡殺人了?”陸夏楠失聲的尖叫了起來,不太大的兩隻眼睛瞪到了極限。
“老爺子,這不是真的吧?”方茹定定的看着陸隸,她的心跳在極速的加快,腦袋開始昏昏沉起來。
“那幾個保鏢也被警察局扣留了,已經立案調查了,怎麼會有假。”陸隸無力的說着,語氣裡帶着絕望。
殺人。陸景深聽到這兩個字也驚呆了,怎麼會成這樣,看來事情真的是鬧大了。
他得儘快聯繫阿珂,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“媽,媽……”陸夏楠看到方茹的異常,忙跑過去摟住跌坐在沙發裡的方茹大叫起來。
“快,快叫救護車。”陸景深忙跑下了樓,邊對陸夏楠說着邊用力的開始掐起已經軟作一堆的方茹的人中。
陸隸看着亂作一團的客廳,瞬間好像老了十歲,坐在一旁只顧着唉聲嘆氣。
還真是一盤散沙,關鍵的時候一個個都沒有了主意,陸隸,你也就這點兒能耐了吧。
看着救護車把方茹拉走,陸夏楠帶了家裡的兩個女傭隨車一起去了醫院,而陸景深冷冷的看向目光呆滯的陸隸,他要留下來幫他想辦法救他那個不成器的殺人犯兒子。
突然他靈光一現,陸跡這次的意外似乎倒是給了自己做了一個絕好的開端,擁有陸氏集團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。
所有的人都應該各歸各位,爲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。
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,陸景深緩緩走到陸隸的面前:“爸,陸跡的事情一定另有隱情,我現在就與律師聯繫一下想想辦法。”
“現在也只能這樣辦了。”陸隸點了點頭,現在他也根本沒了任何的主意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