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百里逸風,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樣,挾持着封翊,對着警察吼了回去,“你們再敢上前一步,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他。”
“冷靜,不要傷害人質。”一位軍官警察勸道。
百里逸風哪裡聽得進勸,如今這個場面,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,要麼和封翊同歸於盡,要麼便是繳械投降,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可選。
既然如此,那麼他也只能選擇最極端的一種,以封翊的命來換取他將要付出的代價,他覺得很值。
突然,百里逸風當着衆人的面前,給自己的手下發號命令,“把夏子軒給我帶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挾持着夏子軒的大漢應了一聲,乖乖將夏子軒帶到了百里逸風的面前。
百里逸風朝着懸崖下瞥了一眼,光是這麼看看,就讓人有一種眩暈的,如果從這裡掉下去,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,估計都會沒命。
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,百里逸風打算以死相抵,隨即便又吩咐自己的手下,“把他從這裡給我推下去。“
大漢聞言,愣了愣,神色有些猶豫。
夏傾城聽見百里逸風的命令,拼命的搖頭祈求着,“不要,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兒子。“
她想要上前,來到夏子軒的身邊,卻被百里逸風呵斥一聲,“再敢上前一步,我現在就把你兒子扔下去。”
夏傾城止住腳步,不敢再挪動一步,看着兒子倍受折磨,她的心揪着般疼了起來。
封翊此刻被百里逸風控制的死死的,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,當聽到他說要讓人把他的兒子推下懸崖時,他急紅了眼,怒吼一句:“百里逸風,你瘋了。“
“沒錯,我就是瘋了,又如何?“百里逸風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了,他瘋狂的舉動,已經證明了一切。
他寧願選擇和封翊同歸一盡,也絕不要被抓去坐牢。
被推到懸崖邊上的夏子軒,看着自己的爹地,驚恐萬分的小臉兒上掛着淚水,哭聲喊着,“嗚嗚……爹地,我怕。“
封翊儘量的安撫着兒子的情緒,“子軒別怕,有爹地在呢。“
軍官警察見百里逸風的手下,真的將孩子推到了懸崖邊上,一顆心也跟着懸了起來,再次開口勸說起了控制夏子軒的大漢,“你千萬不要聽他的,你這樣做是違法的,是會受到法律追究的,你這一輩子就完了。”
這個時候,夏允城也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勸說起那個大漢來,“是啊,到時候法律真的追究起來,你恐怕連性命也會保不住。”
“你自己想想看,難道你跟着百里逸風,到頭來就是爲了斷送自己性命的嗎?”
“他現在是自身都難保了,哪裡還能保得住你們?”
“你還沒看出來嗎,百里逸風他現在是走投無路了,根本就顧不上你們了,所以他纔會想着和封翊同歸於盡。”
“難道,你們這些人也想跟着他一起同歸於盡?”
百里逸風的一衆手下聽了夏允城的話,個個面面相覷,不知道到底還該不該聽他的了?
百里逸風見自己的手下,一個個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,心下甚是惱怒,他再次命令剛剛那個手下道:“快點兒把他給我推下去。”
百里逸風的手下做着最後的掙扎,一直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把夏子軒給推下懸崖。
“關鍵時刻,都特麼的成了廢物,一點兒用也沒有。”百里逸風看着自己的一衆手下罵道,而後他單手持槍控制封翊,並威脅道:“不許動。”
封翊眼看着他走到兒子面前,要去抓住他,他便趁着他分神的當空兒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快速的擡手打掉了百里逸風手中的槍,而後上前制止了他要去抓夏子軒的動作。
百里逸風沒想到封翊會搞背後突襲,他怕他一旦逆襲成功,自己便再也無法掌控目前的局勢,想也不想便抓過夏子軒往懸崖邊沿推去,現如今他已經無路可走了,夏子軒便是他唯一的籌碼。
“子軒……”夏傾城看着眼前的一幕,驚恐的喊着,生怕百里逸風一個不小心,真的會把她兒子給推下去。
夏子軒在百里逸風的控制下掙扎着,哭鬧着嚷嚷開口:“爹地、媽咪救我,我不要被這個壞叔叔推下去,我害怕,嗚嗚……”
夏子軒的求救聲與哭鬧聲,一聲一聲擊打在夏傾城的心上,恨不得自己替他受過纔好。
他還這麼小,哪裡經得起百里逸風這般的對待?
封翊死死的盯着百里逸風,想要再找機會從他手中救回他兒子,顯然是不可能了,但哪怕有一絲絲的希望,他也絕不能放棄。
此刻,他也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,最後一次發狠的命令道:“百里逸風,你放了我兒子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百里逸風仰天大笑起來,那笑聲裡帶着不羈的決絕,似乎像對着某件事情,下定了決心,再也回不了頭一樣,他道:“封翊,你說若是讓你和你兒子都從這裡跳下去,給封緘陪葬的話,他會不會很高興啊?”
封翊作爲一個父親,自然是不許別人傷害自己的孩子的,他只有拼死保護孩子,纔是他作爲一個父親的職責所在。
也是他作爲一個丈夫,對妻子疼愛的承諾,愛屋及烏,有她,也必須有他們的兒子,他這一生纔算完美。
看着百里逸風的樣子,他根本就是走火入魔了般,任誰勸都沒有用,好像他的目的勢在必得——必須除掉封翊,哪怕是和他同歸於盡。
“百里逸風,你有什麼事情,儘管衝着我來,拿我兒子作爲要挾,算什麼男人?”封翊想要用話激他,可似乎根本就不起任何的作用。
只見百里逸風拖着夏子軒,往懸崖邊沿挪動腳步,而後他抱起他,讓他整個小小的身子都在懸崖邊上懸空,似乎只要封翊再敢往前一步,他便要把夏子軒從這裡丟下去。
夏傾城看到這裡,整個人身子都癱軟了,跪坐在地上,不知到底該怎麼辦纔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