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無謂的辯解,他也懶得再說,只是惡狠狠地看了眼封翊,對他說道:“既然是栽在了你的手裡,我也無話可說。”
聞言,法官肖聰點了下頭,又看向封翊問:“那麼封先生,對於百里逸風的這件案子,你還有什麼要上訴的嗎?”
“有。”封翊完全不再對百里逸風留有情面,非常堅定的應着。
隨即,他給了自己請的律師一個眼神,示意他接下來的話,由他來說。
原告方律師開口說道:“我方要求上訴百里逸風這三年來,對封先生乃至他整個家庭帶來的種種傷害,以及他是如何想着牟取封先生手中的財產、股權和莊園等。”
“允許原告方上訴。”肖聰發話給予上訴時間。
原告方律師開始進行上訴道:“2014年3月期間,百里逸風爲了得到封先生手上的海上貿易股權和玫瑰莊園,曾多次以惡劣的手段,進行威脅。”
“2014年5月1日,百里逸風因爲一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股權和莊園,便挾持了封先生的兒子,對其進行威脅,逼其交出股權和莊園。”
“2014年5月3日,封先生妥協,帶着簽訂好的合同書,獨自前往狼山進行交換,想要用這樣的方法救回自己的兒子。”
“期間,封先生的妻子夏傾城,和她的哥哥夏允城報了警,卻沒想到警方趕到狼山後,百里逸風當着警方的面前,將封先生的兒子推下懸崖,隨後封先生也跟着跳下懸崖。”
“封先生和他的兒子大難不死,回來之後,在今年4月份又被百里逸風威脅。”
“這一次,百里逸風使用了定時炸彈,想要將封先生和他的夫人夏傾城,一同炸死,爆炸事故發生後,封先生和他的夫人幸得多方及時搶救,才免於災難。”
“以上供訴,均有人證、物證可證明。”
“我方上訴完畢。”
……
法官根據原告方律師的上訴,再加上百里逸風之前買通官員逃獄一事,最終判處他有期徒刑十五年零八個月。
這也是因爲封翊和夏子軒父子倆都還好好的活着,所以從輕判處了,否則百里逸風就算不被判處死刑,恐怕也真的會被判終身監禁。
雖然相對於百里逸風想要害死自己一家來說,這樣的判處,封翊覺得有些太過便宜他了,但他也沒再繼續上訴,他覺得做人做事,總是要給人留後路的,那怕那個人你再怎麼恨他都好,就算真的將他整死了,對自己也未必就是件好事。
出了法庭,封翊深深的鬆了口氣,他和百里逸風之間,總算是有了個結果,只是希望他在服刑期間,能夠好好的自我反省,再出來時,不要再做些害人害己的事纔好。
站在他身邊的夏傾城,知道他內心還是帶着些鬱悶的,他不是一個心狠手辣,非要置人於死地之人,就算百里逸風他是咎由自取,無論是判輕了、判重了也好,這樣的結果始終不是他想要看到。
她握住他的手,擡頭看着他,開口說道:“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就不要再去想了。”
封翊低頭看她,點了點頭,此刻他最大的幸運,也就是她還在自己的身邊,如此溫柔的安撫着自己亂糟糟的情緒。
“那我們回家吧。“夏傾城笑了,又說道。
還未等封翊有所迴應,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,走到了他們面前來,告訴他道:“封先生,百里逸風讓我過來傳話,他說想要見見你。”
聞言,封翊和夏傾城兩人彼此對望了一眼,不知道百里逸風這個時候想要見他做什麼。
夏傾城握着封翊的手緊了緊,對他說道:“不知道他又打什麼壞主意,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好。”
封翊雙手反握住她的小手,安慰似的拍了兩下,勾脣笑着告訴她,“沒事,既然他想要見我,那我就去看看。”
“而且現在他是在服刑期間,被關着,他也使不出什麼招來對付我,放心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夏傾城怎麼可能會放心,想要再說些什麼話阻止封翊,但卻被他打斷了,他說:“我保證不會有事的,你先去車上等我。”
夏傾城看着封翊跟警察走了,無奈的皺起眉頭,也只能乖乖去車上等他了。
封翊到時,百里逸風已經在等着他了,他就坐在對面,與他之間也不過就是一面玻璃之隔,這會兒見他來了,便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電話對講機。
封翊擰了下眉,雖然不知道百里逸風到底爲什麼要見自己,但此刻見他在等着自己,還拿起了電話對講機,似乎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。
遲疑了片刻之後,封翊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,也拿起了電話對講機,緊接着百里逸風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,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,“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。”
“找我到底什麼事,你現在可以說了。”封翊的話語冷冷的,比對一個陌生人還要冷。
而事實上,他也沒必要對百里逸風熱情,畢竟他們之間早就已無情分可言。
百里逸風突然變得有些沉默,所有自己想說的話,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,但他想說,想和封翊說明白,怕自己以後再也沒機會說了。
“我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。”百里逸風首先開口,說了這麼一句。
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糾結、凝重,過了好一會兒之後,他才接着剛纔的話,繼續說了下去,“我漸漸的開始不喜歡你,覺得你這個人太過自我,還很要強,絲毫看不出來你其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男人。”
“可是義父他真的是太喜歡你了,其次他喜歡的便是封緘,而我在他面前是那麼不起眼,他從始至終也看不到。”
“不過那時,我並不是很在乎這些的,就算義父不是最喜歡我的也沒關係,我知道你和封緘是把我真的當兄弟看,這就夠了。”
封翊聽他說了這麼多過去的事情,顯然已有些不耐煩了,他實在搞不懂百里逸風現在是什麼意思,難道是想讓他念舊情,替他說好話減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