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嬸萬萬沒想到顧安然會猜到蕭景煥身上的傷是唐老爺子捅出來的。
她愣在那裡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索性直接用沉默表示默認。
顧安然收到福嬸默認的訊號,她頓時就崩潰的一屁|股坐在牀上,心跳速度越來越快。
怎麼辦?
哥哥所說的仇家是唐家!
她以後怎麼辦?該怎麼面對唐澈?
福嬸的手無聲的落在顧安然的肩膀上,輕輕的拍了兩下,算作安慰。
“福嬸,你先下去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顧安然的心裡現在很亂。
本來她都要和唐澈結婚了,可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。
如果唐爺爺他們查明今天襲擊他的人就是蕭景煥,唐爺爺肯定不會再讓唐澈娶她的。
“好,那你一個人好好靜靜,我下樓去幫忙做晚飯,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。”福嬸囑咐完顧安然後才轉身往門外走。
三步一回頭,見顧安然雙手插在頭髮裡,一臉痛苦煩惱狀,禁不住沉沉的嘆了口氣。
冤孽啊,愛上誰不好,非要愛上仇人家的男人。
搖了搖頭,福嬸伸手將門打開。
一打開門便看見唐澈身姿筆挺的站在房門口。
嚇得福嬸心跳的砰砰直響,不知道唐澈在門外站了多久,她剛剛和小姐的對話有沒有被他聽見。
心裡萬分恐懼擔憂,臉上卻必須要露出淡定自若的神情,身子微躬禮貌喊了一聲:“澈少爺。”
隨後,側身站到一旁,把路讓出來,等唐澈進屋。
唐澈擡眸朝臥室內掃了一眼:“她怎麼樣了?肚子還痛嗎?”
肚子痛?
福嬸微愣了一秒,隨即迅速想通,大概是顧安然騙唐澈的說辭,然後微笑着回他:“好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唐澈點了點頭,擡腳朝裡走。
福嬸轉身,剛想離開,唐澈又頓住腳步吩咐她:“安然肚子不舒服,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,你下樓去吩咐廚房,給她做幾道清淡點的菜。”
“是,澈少爺。”福嬸恭敬的迴應,轉身,走出臥室,輕輕的將臥室的門關上。
顧安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唐澈,她在剛纔聽到唐澈說話聲的時候,就下意識的躺在牀上,將被子拉過來蒙着頭,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,淡定,淡定,要淡定。
千萬不能露出任何馬腳,否則就甭想嫁給唐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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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澈看到顧安然裹着被子的身體在微微發抖,濃黑的眉毛禁不住緊緊的皺了起來。
“怎麼把自己捂的這麼嚴實,你現在覺得很冷嗎?”唐澈走到牀邊後,見顧安然只有幾根頭髮絲在被子外面,脫了鞋便側身躺在她旁邊,伸手去扯她的被子。
感受到被子上的拉力,顧安然的身體瞬間就緊繃了起來,雙手不由自主的將被子攥的緊緊的。
唐澈見狀,非常生氣的推了她一下:“顧安然,你搞什麼鬼呢?趕緊出來!身體不舒服,我們就叫醫生過來!”
顧安然見他說話的語氣很重,頓時把便被子攥的更緊了。
身體在被子下面瑟瑟發抖,滿腦子都是唐澈知道蕭景煥是襲擊唐老爺子的恐怖分子後,厭惡她的模樣。
她想,唐澈那時候對她說話的語氣一定比剛纔還要重,他甚至還極有可能會把她趕出唐家,然後此生不論生死都不會再與她見面了。
一想去這種局面,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。
哭了?!
聽到她微微抽搐的聲音,唐澈憤怒的抓住被子,用力的一扯,顧安然沒料到他會使那麼大力,被子被他搶走,她淚流滿面惶恐不安的模樣便落入了唐澈的眼底。
“好端端的,你哭什麼哭!”唐澈生平最討厭的事情之一,就是顧安然流眼淚。
每次看到她哭,他就心煩意亂,焦躁不安,甚至心痛難忍。
罵完她之後,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。
見他這樣,顧安然頃刻間心裡痛的越發厲害了,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,盈滿淚水,心情萬分複雜的緊盯着他。
唐澈剛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完,滾燙的淚水又從她眼睛裡溢了出來。
“顧安然,你沒完了,是不是?”他瞪着她,心裡火大得直想把她的淚腺給廢了,免得她動不動就流眼淚。
唐澈這麼一吼,顧安然心裡就覺得更難受了,她一頭撲進他的懷裡,緊緊抱着他的腰際就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唐澈崩潰了,心裡怒的要死,說話的聲音卻不由自主的放柔了:“你到底怎麼了?好端端的哭什麼呢?”
顧安然沒回答他,只是拼命的哭,哭夠了,才淚眼汪汪的擡起頭望着他:“澈哥哥,你以後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。”
唐澈皺了皺眉,覺得眼下的顧安然特別像神經病,人家都是求愛求好的對待,她倒好,叫他不要再對她好了?
真想把她腦袋瓜子撬開來看看,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漿糊,可偏生又捨不得,只好咬着牙,壓抑着揍她的衝動,繼續追問她:“你到底怎麼了?!!!”
“我……”
顧安然輕輕的吸了吸鼻子,淚眼婆娑地望着他:“我害怕你以後會不要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唐澈臉色一沉,眉頭緊緊的皺着,他盯着顧安然瞧了一會兒,纔出聲問:“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?”
“約翰說他是我舅舅,又說他殺了你母親,我擔心你和唐爺爺會他是我親戚的關係,厭惡我……”顧安然低着頭,不能說蕭景煥就是襲擊唐爺爺的人,此刻只能把約翰拿出來當擋箭牌。
雖然約翰並不是她的親舅舅,但唐澈並不知道。
唐澈真想一巴掌拍死她,但又捨不得,只好將她一把拽進懷裡,低頭狠狠的吻住她。
滾燙的溫度隨着他的舌尖鑽進她的嘴裡,四處纏|繞着。
酥酥麻麻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顧安然纖細的手指僵硬的緊攥着牀單。
唐澈攻城略地的力度很大,這絕對是一個帶着懲罰性質的吻。
良久之後,顧安然白皙的臉紅的發燙,她覺着自己就快窒息而亡的時候,唐澈才依依不捨的從她嘴裡退出。
可他並不解氣,貝|齒落在她嬌嫩的脣|瓣上重重的啃噬了一下,心裡才舒坦。
“啊!”顧安然痛得大叫。
雋秀的眉峰極度不滿的緊皺着,質問:“你咬我做什麼?”
又不是屬狗的!
“因爲你欠咬!”唐澈狠狠的瞪着她。
“我怎麼就欠咬了?”顧安然不服氣,她又沒惹他,憑什麼說她欠咬?
唐澈猛地雙手捧起她的臉,鷹隼般的眸嚴肅的盯着她,認真的一字一頓:“顧安然,你給我聽好了,你是我唯一的妻子,懂什麼意思嗎?就是我從今往後要和你過一輩子,要與你白頭偕老,永遠都不分開的意思!”
“所以,以後不許再說害怕我會不要你之類的話了!我這輩子就算不要唐家家主的繼承權,也不可能不要你!”
不要唐家家主的繼承權也不可能不要她!!
她在澈哥哥的心目中比家主繼承權還要重要!
心臟噗通噗通跳着,顧安然神色動容的凝望着唐澈,捲翹的長睫毛激動的輕輕顫慄,像蝴蝶的翩翩起舞的翅膀。
許久之後,她紅的嬌豔欲滴的脣|瓣才動情的輕喚,“澈哥哥……”
她的輕喚,對唐澈來說,是最要命的催情音符。
他迅速的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,褪|去身上的束縛扔到一邊。
唔……
顧安然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,想要提醒他身體還沒有康復,不宜做太過激烈的運動。
他這一次鐵了心的要將她吞入腹中,結實有力的身體死死的壓住她。
在她嘴裡瘋狂的掠奪一番過後,修長的手指惦起她的下巴,深邃的眼眸對上她意亂情迷的眼睛,緩緩的開口:“不要擔心,我諮詢過醫生了,動作輕柔一點,我的身體負荷得了。”
他的嗓音,低沉,黯啞,富有磁性,在荷爾蒙指數飆升的氛圍內,散發着一股令人爲之失去理智的魔力。
顧安然只覺得心裡一陣酥麻,原本用力推囊他身體的雙手就軟軟的放了下來。
他低下頭在她的脣|瓣上輕啄了兩下,移到她的耳際,聲音粗喘着說:“然然,自己脫。”
顧安然猛地睜大眼睛望着他,臉紅的像石榴。
基本每次都是唐澈將她扒光,她從來沒有主動將自己脫光給他品嚐過。
“你脫不脫?”都這麼多次了,還這麼害羞,唐澈莫名的有些惱了,覺得顧安然排斥與他……
“你……你轉過身去……”她害羞的推他。
“不轉。”唐澈的倔脾氣上來了。
“那你閉上眼睛。”顧安然還是害羞的緊。
“顧安然——”唐澈怒了。
“好吧,我脫。”顧安然不情願的嘟嘴。
唐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他的眸底,清晰的放映着她脫衣服的畫面,性|感嫵媚,又不失嬌羞的清純氣質。
他一直都知道她美,卻不曾想到她脫衣服的動作會美得令人窒息。
解除完身上的束縛後,她擡眸與他對視,在他如星辰般耀眼的瞳孔中,她看到了自己倒影。
看着自己性|感妖嬈的身體,她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得越來越炙熱,她的呼吸則開始漸漸變得不順暢起來,小臉變得通紅。
她伸手去拉被子,想要將自己包裹起來,卻一把被他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