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皓的臉在顧安然的眼瞳中放大到極致,兩行驚恐的淚水從眼角流淌而出。
“你走開——”顧安然哭着使勁推他,害怕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,瞪着宮皓的眼睛裡盈滿厭惡至極的光芒。
她是個有心理潔癖的女人,沒辦法容忍自己不愛的男人碰她。
宮皓被她厭惡怨恨的目光激怒,他用力擒住她的雙手,狠狠地覆上她的脣。
他要得到她,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她。
“唔——”顧安然緊咬着脣不讓他得逞,不想還是被他撬開。
怒火中燒,她使出吃奶的勁咬住了他。
“啊——”劇烈的痛感襲來,宮皓捂着嘴從顧安然身上起開,顧安然迅速側頭吐出一口。
潔白的牀單頓時被血染紅,全是宮皓的舌|頭受傷時流出的。
“滾,你給我滾!”顧安然紅着眼睛怒吼。
宮皓被痛感刺激漸漸恢復了理智,他看着顧安然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,眉心狠狠地一皺,然後臉色陰沉地拿起手機打電話叫阿航把人帶進來。
顧安然暗鬆了口氣,心想危險總算是暫時解除了。
兩分鐘之後,阿航領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。
女人長得和顧安然一模一樣。
顧安然看到她時,沒有露出任何類似驚訝的神色,因爲,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了。
這是宮皓的怪癖,得不到她,就弄些假的來過癮。
“過來。”宮皓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喚那女人。
女人扭着纖細的水蛇腰,妖嬈的朝他走過去。
“叫什麼名字?”宮皓將她一把拉過去坐在腿上,掂着她小巧精緻的下巴問。
“欣兒。”欣兒嬌媚的吐出她的名字。
“很好。”宮皓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後命令她,“去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我扒下來。”
她?顧安然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宮皓指的是她自己,隨即惱怒地瞪着宮皓吼,“變|態,你又想做什麼。”
“別害怕,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。”宮皓向顧安然許諾完之後就把坐在他大|腿上的欣兒推下去。
欣兒緩緩走向顧安然,抱歉地微笑着說,“對不起咯。”
語畢,就直接把顧安然的剝來只剩下貼身衣物。
宮皓一瞬不瞬的盯着顧安然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玲瓏身材,喉嚨咕噥了一聲,漆黑的眼眸裡充斥着情難自禁的火焰。
“把被子給她蓋上。”他命令欣兒,擔心自己再看下去會把持不住。
欣兒乖乖照做,顧安然眉頭微蹙,她看不透宮皓,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。
“換衣服。”宮皓再次命令欣兒。
顧安然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,她知道宮皓叫人扒她衣服的用意了——讓欣兒穿着她的衣服去見唐澈,唐澈昨晚見過她身上這套衣服,這樣更逼真。
然而令顧安然沒想到的是,當欣兒換上她的衣服之後,宮皓竟然命令欣兒站在攝像機鏡頭跟前,擺出各種搔首弄姿的姿勢逐一把衣服給脫了。
“過來。”他摁熄菸頭,叫未着寸縷的欣兒走向他。
“少爺,請問,你今天需要什麼樣的服務?”欣兒微笑着問他,姿態低賤的宛如夜場中的風|塵女子。
“聽說你吹簫技藝不錯,走一個。”宮皓把腿分開。
“……”顧安然看的天雷滾滾,連連緊緊閉上眼睛。
md,太污了。
不一會兒,宮皓被服務的舒服至極的聲音傳來。
顧安然想着那個披着一張和她相同人皮的欣兒,正在給宮皓做那種服務,心裡就噁心的想吐。
除此之外,她還很憤怒。
宮皓把別人整容成她的模樣,然後做那種事,無非就是想對她意|淫|。
她以前只是覺得宮皓只是偏執,只是太愛她了,卻沒有想到他已經被這份得不到的愛情,刺激得心理扭曲變|態近乎瘋狂的地步了。
“呵呵,今天表現的不錯,我給滿分。”宮皓忽然笑了起來。
“少爺謬讚了,服侍好少爺是欣兒的本分。”這女人倒是會討宮皓歡心。
“你倒是謙虛的很。”宮皓滿意的笑了笑,命令她,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欣兒躬身退下。
宮皓整理好自己走向衣櫃從裡面取下一件襯衫扔給顧安然,“你的衣服髒了,暫時先穿我的吧。”
“你的更髒!”顧安然一臉厭惡的睜開眼。
宮皓好脾氣的笑着說,“那你先躺着,我叫人給你買新的來。”
語畢,便去搗鼓那臺dvd數碼攝像機了。
攝像機內不時傳出他和欣兒愛到深處無法自控的吟叫聲。
顧安然快瘋了,怒瞪着宮皓問,“你錄這些視頻做什麼?”
“送給唐澈欣賞。”宮皓直言不諱,回頭興致勃勃地問她,“你說,他看到視頻後會是什麼反應?”
“……”顧安然瞪他瞪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。
宮皓勾脣好奇的笑着說,“他是氣得先殺你呢,還是我?”
“……”顧安然忽然覺得聽他說話都噁心,她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,拒絕和他說話。
宮皓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,他一點都不介意顧安然不搭理他的態度,笑着繼續問她,“安然,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唐澈看完這個視頻後的反應嗎?”
“……”房間裡很寂靜,顧安然依舊不搭理他。
“呵呵……”宮皓笑了笑,自言自語地說,“我倒是好奇的狠,不知道自認爲愛你愛到對你身上沒一寸肌膚都瞭如指掌的他,能不能看出視頻裡女人其實不是你。”
說完後,他便拿着dvd攝像機出去了。
關門的聲音傳來,顧安然睜開眼睛,望着頭頂的天花板發呆,腦海裡迴響着宮皓離開前最後的那一句話。
她眨了眨眼,開口說,“澈哥哥,你一定會認出來,她不是我的,對不對?”
房間裡很靜,沒有人回答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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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澈昨晚徹夜未眠,凌晨六點多才入睡,上午九點多就被賀川叫醒,說是閻清來了。
他穿好衣服去唐老爺子房間見閻清,一進屋便開口問,“東西搞到手了?”
“嗯。”閻清應了一聲,站在他旁邊的劉賀就把一個裝有宮釗頭髮的塑膠口袋遞給唐澈。
唐澈看了一眼之後交給賀川,賀川接過便退出去找醫生做親子鑑定了。
“聽說老李昨晚叛變了,爺爺的病情也加重了,到底出什麼事了?”閻清的目光從唐老爺子臉上移開,轉而望向唐澈。
“老李和宮皓奶奶做了一些對不起爺爺的事,爺爺受了刺激,病情就加重了。”唐澈說着轉身往外走,“走,我們出去聊,等爺爺好好休息。”
閻清點了點頭,留下劉賀在房間裡照顧唐老爺子,便隨唐澈一起出去了。
唐澈把宮釗是宮老夫人和老李私生子,宮老夫人卻欺騙唐老爺子宮釗是唐家血脈的事告訴了閻清。
閻清聽後很震驚,“難怪當年宮皓被判處死刑的時候,爺爺要拼命救他,原本是把他當成自個兒親孫子了。”
這時,唐澈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。
號碼很陌生,唐澈沒有立即接,他眉頭緊蹙着,心情莫名的就變得沉重了起來。
“怎麼了?”閻清瞧着他臉色不對勁,便問了一句。
“沒事。”唐澈搖了搖頭,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下,接通電話,“喂……”
“唐澈,是我……”宮皓的嗓音從聽筒內傳出,唐澈握着手機的手指猛地一緊,接完電話,臉色鐵青的足以和黑炭比美。
“shit!”他憤怒地一拳打在牆上。
“哥,發生什麼事了?”閻清一臉關心。
“安然落到宮皓手裡了,叫我拿證據去換人,如果我不去,他就讓安然給他陪葬。”唐澈疾步匆匆的朝他的書房走去。
閻清緊隨其後,理智地安撫唐澈的情緒,“哥,你先不要這麼擔心,宮皓對安然的愛不亞於你,他應該不會傷害安然的。”
“正是因爲這樣,我才擔心,他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安然,如果宮家毀了,他沒有了活路,肯定會挖個坑把安然和他一起活埋了。”唐澈進入書房打開電腦。
“挖坑把自己和安然一起埋了?不至於這麼瘋狂吧?”閻清覺得家族事業沒了,還可以通過努力再創,完全沒必要死。
唐澈登上他的個人郵箱賬號,點開第一封未讀郵件,郵件裡只有一個視頻,視頻裡是顧安然和邢風被關押起來的照片。
“我有事找蕭景煥,五分鐘之類必須聯繫上他。”唐澈打電話把艱鉅的任務交給賀川。
賀川原本就是電腦黑客界的高手,在a市各部門個機關各個城市角落都有非常嚴密的監視網,五分鐘不到,便把蕭景煥曾經用過的手機號碼,郵箱賬號,微信賬號,微博賬號等之類的聯繫方式全部都發給了唐澈。
唐澈把電話逐一打了一遍,號碼不是停機就是空號。
“shit!”他怒的拍桌。
一旁的閻清也沒有閒着,挨個給蕭景煥的郵箱,微信,微博發訊息,告訴他唐澈有事找他,速回。
這時,蕭景煥正在指揮底下人滿世界尋找蕭藝歆的下落。
當他看到閻清發給他的訊息後,覺得唐澈是蕭藝歆的親爹,很有必要爲尋找蕭藝歆出力,便直接撥了個微信電話給唐澈。
“蕭景煥,安然現在人在哪?”唐澈一開口就詢問顧安然的下落,他擔心宮皓髮給他那個視頻中的顧安然不是本尊,是仿冒品。
“藝歆不見了,宮皓是重大嫌疑人,安然和邢風找他去了。”蕭景煥坦誠相告。
“什麼?你把我女兒弄丟了?!”唐澈震怒,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,“還是被宮皓那孫子綁去的?!蕭景煥,你怎麼不去死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