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安然瞧着杜一笙臉色不對,皺着眉頭,佯裝憤怒地瞪着蕭景煥,“景煥,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?給杜爺爺道歉!”
蕭景煥雙手環胸,故作孩子氣的擡高下巴,“哼,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
“嘿,你這孩子!”顧安然扶額,佯裝拿蕭景煥沒辦法,回頭一臉歉意地對杜一笙說,“對不起啊,杜伯父,景煥這孩子從小就被我慣壞了,不懂事,他剛纔說的話,你別往心裡去啊。”
杜一笙心中早已有了拾掇蕭景煥的法子,勾脣豁達一笑,“沒事兒,他年紀小,童言無忌。”
蕭景煥翻白眼,暗吼,說誰童言無忌了?你tm才童言無忌,全家都童言無忌。
“哦,對了,你們想喝點什麼?”杜一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顧安然,“你看我光顧着聊天,把待客之道都給忘了。”
說完,不等顧安然和蕭景煥回答,就直接給他們二人分別倒了一杯紅酒。
顧安然眉頭一蹙,看到那杯子裡的鮮紅的液體就頭皮發麻,彷彿那杯子裡裝的不是紅酒,是毒藥。
杜一笙端起酒杯遞給顧安然和蕭景煥。
“謝謝。”顧安然禮貌的接過紅酒,臉上卻流露出爲難的神色,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盯着紅酒,遲遲沒有舉杯飲酒。
“怎麼了?阿菱不喜歡這個年份的拉菲?”杜一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後,奇怪地看着顧安然。
“不是……”顧安然搖頭。
“她身體不好,醫生說她不能喝酒。”蕭景煥打斷顧安然,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杜一笙,把顧安然手中的酒杯拿走,與他的合成一杯,仰頭一飲而盡。
顧安然知道蕭景煥這麼做,是擔心杜一笙在酒裡做手腳,便沒有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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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景煥,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吶?這是杜爺爺敬我的酒!就算媽咪身體不舒服,也得喝,否則就是不給你杜爺爺面子。”顧安然假裝生氣的責罵蕭景煥。
蕭景煥放下酒杯,“不懂事的是你吧,老媽?人家杜爺爺纔沒你說的那麼小心眼,他那麼疼愛你,纔不會因爲你不喝他敬的酒就生氣,杜爺爺,你說我說的對吧?”
好話歹話都被蕭景煥說盡了,杜一笙除了說是還能說什麼?
“景煥說的對。”他點頭,“阿菱,既然你不能喝酒,你就以茶代酒和杜伯父走一個吧。”
“好。”顧安然無奈地點頭。
杜一笙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她,“西湖龍井,今年最新上市的茶葉,我記得你以前就好這口茶葉。”
“杜伯父費心了。”顧安然微笑着接過茶杯,她母親最愛喝的茶確實是龍井,母親告訴她說,以前爹地在世的時候,還親自去杭州西湖一帶給她摘過最鮮嫩的龍井茶葉呢。
“媽,我口渴。”蕭景煥故意盯着顧安然手中的茶杯咽口水。
顧安然明白蕭景煥的意思,但她並沒有把茶杯遞給蕭景煥,而是佯裝憤慨地瞪了蕭景煥一眼,“別鬧。”
杜一笙嘲笑,“這孩子,越來越像沒斷奶的小娃子了。”
顧安然冷冷地暗哼,死老頭子,我兒子就愛朝我撒嬌,你管得着嗎?
“媽,我好像喝醉了,頭有點暈。”蕭景煥擡手揉着太陽穴給顧安然使眼色,示意她該找藉口離開了。
顧安然連忙伸手去摸蕭景煥的額頭,一臉誇張到極致的緊張和擔憂,驚呼,“天啦,景煥,你的額頭怎麼燙的這麼厲害,是生病發燒了嗎?”
蕭景煥難受的扯了扯胸|前的領結,“可能是感冒沒好,剛纔又喝了烈酒……”
“那怎麼辦呢?”顧安然驚慌失措地問。
“沒事,媽,你別擔心,回去吃點藥好好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蕭景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下一步自然是要向杜一笙告辭的意思。
杜一笙不着痕跡地勾脣冷笑,默不作聲的靜坐在那裡,看着他們倆演。
“杜伯父,景煥身體不太舒服,今天我就不陪您多聊了,我們以後改日再聚,好嗎?”顧安然順理成章的與杜一笙告別。
出乎顧安然和蕭景煥的意外,杜一笙沒有再爲難他們,十分爽快地便點下了頭,“好,我派人開車送你們回去。”
讓他派人送?還不得半路把他們給綁了?
顧安然連忙出聲拒絕,“不用了,杜伯父,我們有司機。”
“那好吧,你們路上小心一點。”杜一笙不再堅持送顧安然。
“好。”顧安然扶着蕭景煥往門外走,身後的杜一笙安靜得讓她害怕。
這種感覺很不妙。
果然,顧安然攙扶着蕭景煥沒走出幾步,蕭景煥的身體就突然失去重心地往地上栽去。
不僅蕭景煥,連顧安然都跟着眼前一黑,頭暈目眩了起來。
“你——”她回頭憤怒地指着杜一笙,杜一笙的臉在她模糊不清的視線中放大。
“阿菱,我盼了二十幾年才盼到你回來,你以爲我會輕易的放你走吧。”杜一笙扶着顧安然,讓顧安然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長滿老繭的手在她白皙嫩滑的臉頰上輕輕的撫|摸着,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深深地閃着y蕩地光。
唐澈和邢風抵達醫務室找蘇玥兒算賬的時候,蘇玥兒已經敷好藥離開了,病牀上只躺着昏迷不醒的白靈。
“什麼情況?蘇玥兒人呢?”賀川問杜一笙家的私人醫生。
“不知道。”醫生姿態傲慢地從賀川唐澈跟前走過。
“你怎麼會不知道呢?你不是剛纔給她看過病嗎?”賀川急了。
好不容易纔找到蘇玥兒,又弄沒了,boss一定會氣死的。
醫生很高冷,對賀川質問的話音充耳不聞。
“都怪我,早知道我剛纔就該寸步不離的盯着她的。”賀川后悔得跺腳,擡眸自責地看向唐澈,“boss,對不起。”
唐澈沉着臉,一聲不吭地從醫務室走出,賀川懊惱地做了個抓狂地表情,緊跟在唐澈身後。
二人一出醫務室就碰到邢風。
邢風見着他們就問,“你們倆有沒有看到安然和景煥?”
唐澈一聽邢風說話的語氣就覺着不對勁,“他們不是去見杜一笙了嗎?你不知道?”
邢風點頭,“我知道呀,可是他們去了半個多小時了,還沒出來,我擔心他們出事,又聯繫不上他們。”
杜一笙今晚開的是個禁用手機的派對,失去手機的寶寶們,頓時就像穿越到古代的人,信息交流很不方便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唐澈沉着臉,邁開長腿,大步朝杜一笙的會客室走去。
安然,你可千萬不要有事。
垂涎穆菱美色多年的杜一笙,把顧安然抱進會客室側面的臥室,輕放在牀上。
他坐在牀邊,一雙渾濁黯淡閃着|淫|肆貪婪的光,長滿皺紋和老繭的手從顧安然精緻的臉龐以及欣長的頸脖,一路摸到迷|人的一字鎖骨處。
“嘖嘖……”他的嘴裡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聲,定定的看着顧安然,就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。
“四十多歲了,還能擁有嬰兒般嫩滑的肌膚觸感,真不愧是她的女兒。”
目光掠過顧安然那不方便辦事的連體褲裝,杜一笙的眉頭皺了起來,然後將顧安然拽來呈側躺狀,伸手拉拉鍊。
“呲呲呲……”隨着拉鍊被拉開的聲音,顧安然潔白無瑕的美背,奪人心魄的蝴蝶骨,引人犯罪的背脊溝,以及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兒暴露在了杜一笙的眼前。
杜一笙深吸一口氣,太棒了,這身材太棒太迷|人了,他還沒有看到正面,心裡就已經快要把持不住了。
身材好的女人,他見過,可卻從來沒有像眼前這個女人一樣,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“阿菱寶貝兒,來,讓伯父幫你把這討厭的衣服脫掉。”杜一笙在顧安然耳邊輕輕地說,將她扳下來平躺着,再扯下拉鍊一已經被拉開的衣服。
“!”傲人的雪白事業線讓杜一笙的荷爾蒙激素膨脹的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阿菱,你實在是太美了,是伯父見過最性|感美|豔的女子。”杜一笙捧着顧安然的臉,低下頭。
親着了,親着了,馬上就要親着了。
一想到他窺視了二十多年的女人馬上就要被他收進後宮花名冊,杜一笙就樂的心花怒放。
“砰——”突然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,杜一笙的脣下意識的停在顧安然嘴|巴上方的一釐米處。
“誰?!”杜一笙的情緒很憤怒,說話的音量巨大。
破門而入的男人緊張地看着牀上的顧安然,見她只被脫掉上衣,貼身衣物和褲子都在,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“杜老先生,是我。”宮皓波瀾不驚地開口。
“你來幹什麼?!”杜一笙怒的噴火似的眼睛掃向宮皓。
“唐澈氣勢洶洶的來了。”
杜一笙眉頭挑了一下,“他來做什麼?我還沒召見他了!”
召見?宮皓嘴角抽了抽,這老頭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了。
“可能是知道您召見了他的大舅子和岳母,怕你對他舅子岳母不利,所以纔沒有等到你的召喚,就主動過來見您了吧。”宮皓猜想道。
杜一笙從牀上下來,沉着臉走向宮皓,銳利如刀的目光似要把宮皓削成片,“你來幹什麼?我有召喚過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