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先生想到哪裡去了?”顧安然臉頰泛紅,無語的掃了賀川一眼,“我說的是他的點滴快吊完了,去叫護士。”
“病房內不是有呼叫裝置麼?按下呼叫按鈕,護士就會馬上來服務,顧小姐跑出來做什麼?”賀川不解的眨眼。
“我……我胸悶得慌,出來透氣……”顧安然紅着臉說。
這話賀川相信,想來顧安然是被唐澈給吻的快窒息了,他笑了笑問,“boss呢?他現在怎麼樣了?你這樣跑出來,他不會生氣嗎?”
顧安然搖了搖頭,“我不知道耶,要不,你自己進去看看。”
正常狀況下,她咬傷了他慌亂逃走,他肯定會勃然大怒,可剛纔唐澈還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。
賀川目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,推門而入,唐澈這時已經徹底清醒過來,靠枕而坐。
“那死女人呢?”黑瞳掃向賀川,帶着濃濃的怒意。
“在門外。”
“顧安然,給我死進來!”分貝高得震耳欲聾。
顧安然被唐澈的怒喊聲吼得渾身一抖,背心裡冷汗涔涔,雙腿顫巍巍的往病房內走,賀川識相的退下。
“澈哥哥,你醒了啊?”顧安然在離牀一米開外處站定,兩眼笑眯眯的望着唐澈說着廢話。
“過來!”漆黑的鳳眸冷冷的掃了她一眼,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。
“哦……”她應了一聲,挪步走上前,伸手摁了下呼叫護士前來服務的按鈕。
“死女人,你剛纔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時候咬我了?”
舌頭現在還火辣辣的痛着,脣齒間除了血腥的味道還殘留着她獨有的芬芳,唐澈因此懷疑咬傷他舌頭的人多半都是顧安然。
呃……
顧安然懵住了,腦袋一時轉不過來。
禽獸君剛纔用的是詢問的語氣,這丫是不記得他剛纔強吻她事了?
徵仲間,他長臂一伸將她拽到牀上。
顧安然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趴在他身上,臉頰貼着他的胸膛,心跳鏗鏘有力,怎麼聽都已經恢復正常,不是病患。
她暗呼糟糕,支起身子欲逃,卻被他抱來坐在大腿上。
腰際被緊緊圈住,另一隻手用力的擒住她的下巴。
“說,你剛纔爲什麼咬我舌頭?是強吻未遂還是趁機報復?”
強|吻你大爺!顧安然握緊拳頭直想往他臉上招呼!
她是淑女,從來不幹強吻這種不矜持的事,就算要幹,強吻對象也絕不會是他!
“你怎麼不懷疑是你做春夢的時候自己咬傷的?”她氣憤地問他。
無論如何絕不能承認自己咬傷他,否則這暴君指不定會這麼虐待她。
“春夢?”唐澈嘲諷的譏笑,“你以爲我是你嗎,飢渴放dang到那種地步。”
“你才飢渴放dang。”顧安然生氣的瞪他,“姑奶奶潔身自愛了十九年,如果不是被一條如狼似虎的大j衝纏上,姑奶奶現在都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!”
“死女人,你說誰是如狼似虎的大j蟲?”唐澈黑眸冷厲,臉色陰沉,搭在她纖細腰肢兒上的手掌用力的捏了一把。
“啊!”顧安然痛得大叫,擡眸憤怒瞪向他,“是你!是你!說的就是你!”
生病昏迷意識不清的狀態下都要拉着她做那種事情,不是j蟲是什麼?
“該死的,你又罵我?看我不弄死你!”他怒的大吼一聲,扯掉手背上的輸液管,將她按倒在牀,騎上。
“唐澈,這裡是醫院!”顧安然嚇了一跳,急忙雙手拽住他制止。
她剛纔摁下了呼叫護士前來服務的按鈕,護士應該馬上就到,她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被唐澈扒光蹂躪的狼狽樣。
“醫院又怎樣?整個a市都是我唐澈的天下,我想在什麼地方要你都可以!”揚手把那小塊絲質布料擲飛,另一隻手快速脫病號褲。
見他露出玄黑色的三角褲,顧安然嚇得驚恐大叫,“不要!唐澈,不要這樣!”
可唐澈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叫喊聲,三兩下就解除身上的束縛,挺身而入。
沒有任何前戲的侵|犯,一股干涉的刺痛瞬間席捲全身……
痛得她眉峰緊蹙,忍不住大叫了一聲。
門外。
前來替唐澈拔出輸液針管的護士被賀川攔下,“護士小姐,請回吧,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。”
護士小姐頓住腳步楞了一下,就聽見有類似恩恩啊啊的嬌喘聲從病房內傳出,霎時耳根一紅,立即識相的轉身走人。
一場強大的暴風雨席捲過後,顧安然披頭散髮的被唐澈抱在懷中,纖細的腿白嫩嫩的,輕晃着,大腿內側還掛着未乾的粘液。
顧安然覺得噁心死了,她把臉深深埋進唐澈的胸膛,不想讓別人認出她。
唐澈抱着她走出醫院,一路惹來無數指指點點的目光。
一個女人舉着拍下唐澈和顧安然的照片,迅速在微信通訊錄中找到一個號碼,編輯訊息配圖發送,“琳娜,你快看看,顧安然這個小賤人勾搭上你未來的準老公了。”
一分鐘後,宮家大宅。
宮琳娜穿着公主裙睡衣躺在牀上,拿着正在刷朋友圈動態。
滴!微信訊息提示音響了一下。
她點開一看,正是唐澈抱着顧安然從醫院走出的畫面,顧安然頭髮亂蓬蓬的,身上的裙襬有明顯被人撕裂的痕跡。
“砰!”宮琳娜將重力砸到地上,發出巨大的響聲,她咬着牙,眸底閃過一抹震怒的顏色。
與此同時,房間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。
是母親回來了。
宮琳娜迅速翻身下牀。
“媽,快幫幫人家,你再不出手幫人家,人家就不活了。”
宮琳娜衝出臥室看到季韻就要死要活的嚎叫。
季韻一回家就聽到宮琳娜要死不活的哀嚎聲,她有些疲憊的出聲問,“又出什麼事了?”
“媽,澈哥哥找顧安然做女朋友了!你快想法子幫幫我吧,不然你女兒就做不成唐家的下一代家主夫人了!”宮琳娜走過去拉着季韻的胳膊猛搖。
“你說什麼?”季韻神色嚴肅地問,“唐澈找顧安然做女朋友了?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?”
“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他們現在都住在一起了。”
之前在ada那裡,唐澈告訴她顧安然是他女朋友的時候,她就想向母親求救,可是母親昨天去外地參加朋友聚會了,剛剛纔回來。
季韻面露鄙夷之色,“我早就知道那丫頭片子不是什麼好東西,所以才堅決不同意你哥和她交往。”
剛和她兒子斷了,就和唐澈勾搭上了,這換男人的速度,怎麼看都是一心想傍大款的職業小賤人。
“唉喲,媽,你先別管顧安然是好東西還是壞東西,快幫我想想法子將她從澈哥哥身邊趕走吧。”
宮琳娜心裡都快急死了,她從小就喜歡唐澈,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唐澈爲妻,可不能被顧安然破壞啊。
季韻淡定自若的說,“這事不能急,得從長計議。”
“我不管,我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姓顧的小賤人和我的澈哥哥睡在一起,我就恨不得丟個手榴彈炸死她!”宮琳娜說着表情莜地變得猙獰起來。
“炸死她能改變什麼?”季韻沒好氣的掃了宮琳娜一眼,“一個顧安然倒下去,成千上萬個顧安然站起來,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弄死顧安然!”
“那我要做什麼?”宮琳娜不解地問,不破壞顧安然和唐澈的關係,她怎麼上位?
季韻心累的扶額,“想方設法讓唐澈喜歡上你,如果唐澈喜歡上了你,一億個顧安然也阻礙不了你。”
與其花心思去對付情敵,不如將男人的心徹底俘獲,如果這個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,你除去再多的情敵都是白搭。
“可是,我覺得澈哥哥對我一丁點男女之情的意思都沒有。”
宮琳娜沮喪的嘟着嘴,讓唐澈喜歡上她比用手榴彈炸死顧安然難度係數大多了。
“那就找個機會和他獨處,生米煮成熟飯。”
季韻勾脣陰笑,“我們宮家是名門望族,你爺爺和他爺爺是好朋友,你一旦失身於他,就算他不願意娶你,他爺爺也會逼着他娶你!”
宮琳娜連連頭,雙眸彎彎的笑了,“對對對,唐爺爺生平最注重家族名聲,他一定會允許澈哥哥做出有損家族名譽的事來的。”
“你哥呢?他知道顧安然現在是唐澈女朋友的事了麼?”季韻突然出聲問。
如果宮皓不知道,就讓他知道,讓他看清顧安然水性楊花的真面目,對顧安然徹底死心。
宮琳娜點頭說,“應該是知道了,他這兩天經常喝的酩酊大醉,誰也不搭理。”
季韻眉頭挑了挑,“他現在在哪兒?”
“在臥室呢,恩熙姐在照顧他。”
“哦。”季韻以示瞭解的點了點頭,心裡對韓恩熙的表現很滿意,思忖着儘快擇個良辰吉日把宮皓和韓恩熙的婚禮給辦了。
不然她心裡總是不踏實,宮皓對顧安然用情至深,宮皓一天不和韓恩熙領證結婚,她就擔心二人的婚約生出變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