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從19世紀中期到現在,西裝的款式都是大同小異的,如果非要別出心裁,那也只能在顏色布料袖釦等細節上動心思。
唐澈衣帽間內的西裝,主要是以黑色,灰色,深藍色,藏青色爲主,都是成熟穩重style,穿起來讓唐澈顯得特別精明幹練,商務範兒很濃,一看就是滿身銅臭味的奸商。
顧安然癟了癟嘴,準備給他設計一套休閒一點的,看起來稍微接地氣一點。
倆小時後,一件撞色拼接休閒修身西服出爐了,顧安然盯着畫板,看着那件孤零零的西服,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。
然後又提筆設計了一條休閒褲和一件單衣,用來搭配西裝。
剛剛設計完成,顧安然就收到喬妮發過來的一條微信語音訊息和一個視頻。
顧安然點開語音訊息,就聽到喬妮興奮不已的話音,“安然,我前些天前拍的洗髮水廣告視頻已經出來了,快點開看,把姑奶奶拍的美爆了,哈哈……”
“瞧把你美的。”顧安然回了句,接着又把那則視頻點開。
喬妮穿着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裙,在一片唯美宛如仙境的森林裡,追逐着兩隻蝴蝶來,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。
她對着鏡頭回眸一笑,一雙晶瑩透剔的清純眼眸,讓她看起來宛如誤落凡間的仙女,美得驚心動魄,令人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。
“這個洗髮水廣告確實把你拍的美爆了。”看完洗髮水廣告後,顧安然又發微信和喬妮火熱的聊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a市,東陵區,閻清住所。
許在希洗完澡從浴室出來,就看見閻清手裡端着一杯紅酒,深褐色的桃花眸緊盯着液晶電視。
電視上此刻正播放着一則洗髮水廣告,廣告中的女主角自詡美到爆的喬妮。
許在希斂回目光看向閻清,卻見閻清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,心裡頓時生出了一抹危機意識。
許在希知道,閻清如果對着哪個女人露出這個笑容,就意味着他對這個女人有了興趣。
“閻少……”許在希走過去故意擋住他的視線,撩了下頭髮,緊接着又妖嬈嫵媚地向他拋了個媚眼,“我這件睡衣漂亮嗎,特意爲了你買的。”
枚紅色的雪紡吊帶睡衣薄如蟬翼,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在睡衣底下若隱若現,她輕咬着脣雙眸,魅惑妖嬈極了。
這副性感風騷的模樣和她在熒幕上的清純形象截然不同。
但閻清此刻卻對她一點興趣也提不上來。
“讓開。”閻清的眼睛,不悅的一眯,說話的聲音冷冷淡淡的,隱隱散發着一股令人不寒而顫的戾氣。
許在希心底一杵,閻清的這一反應,讓她更加肯定了之前的判斷——
閻清對那個洗髮水女演員感興趣了。
她咬了咬脣,不管心裡願不願意,最終還是乖乖的讓開了。
她不敢惹惱閻清,閻清不僅是閻氏普濟醫院的院長,他還是星際傳媒的ceo,現在娛樂圈的當紅天王天后中有一半都是星際傳媒的簽約藝人。
娛樂圈的半壁江山都由他掌控着。
如果自己一旦惹怒了她,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會化爲烏有。
得罪閻清的下場,就是毀滅。
閻清的視線再回到電視屏幕上時,喬妮拍攝的那則洗髮水廣告已經播完了。
他忽然把紅酒放下,就對許在希說,“你現在可以去回去了。”
緊接着站起身就朝門外走,“劉賀,去查一個人……”
房間內,許在希雙手緊握成拳,雙眸微眯,迸射出一抹陰森的光,面色陰鷙猙獰的發誓。
她今天在唐澈這裡所受的屈辱,以後一定要在那個洗髮水女人身上找回來。
劉賀的辦事效率很高,在收到閻清命令的半個小時後就把喬妮的詳細資料告訴了他。
聽完劉賀的結果報告後,閻清心情愉悅的點燃了一支菸。
有意思,這個洗髮水美女竟然是顧安然的好姐妹。
喬妮,喬妮,小妮子……
呵呵,明天突然很想去片場轉轉。
深夜,唐澈回到別墅,是賀川給他開的門,賀川一見到他就笑吟吟的將顧安然把衣服設計好的事彙報給他。
唐澈開心的勾了勾脣,隨手將他特意買回來給顧安然吃的吵栗子賞了顆給賀川,然後便邁着愉快的步子快速朝臥室走去。
臥室內沒有開燈,只有少許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。
唐澈伸手把燈打開,明亮的燈光刺得顧安然眼睛不舒服的嚶嚀了一聲。
唐澈連忙伸手把燈給關了,燈光熄滅之後,他又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,“我現在怎麼越來越寵她了?”
喃喃自語着走出房間,輕輕的把門關上,他忽然又勾脣笑了。
顧安然是他的女人,他不寵,誰寵?
想通後,他又心情愉快的朝畫室走去。
不知道顧安然給他設計的衣服長什麼樣。
這是顧安然第一次給他設計衣服,有點小期待。
看到顧安然的設計圖後,他漆黑如墨玉般的眼眸,霎時明亮的如黑曜石般隱隱發光。
休閒修身型西裝,採用的是當下最時尚的撞色拼接,除了休閒西裝外套,還有褲子和一件薄針織衫。
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這種休閒的服飾了,他接管家族生意後穿着打扮都比較成熟穩重,基本都是商務範正裝。
看着顧安然給他設計的衣服,他突然很懷念四年以前的自己。
那時候的他,還沒有接管家族生意,還是在校大學生,雖然私下裡也在幫父親和爺爺處理公司中的事務,卻沒有接管了家族的全部生意後壓力大。
那時候的他,也經常穿時尚的修身休閒西裝外套,還曾經和某人穿過情侶裝。
說到情侶裝,他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,然後他拿起畫筆就在畫板上畫的沙沙作響。
半夜凌晨三點鐘,一件和顧安然給他設計的同色系的情侶外套出爐了,另外他還設計了幾套潮到爆的情侶裝。
將顧安然和他所畫的設計圖整理放在一起拿去放在書房後,他纔回房洗漱睡覺。
輕手輕腳爬上牀,唐澈側身躺在顧安然旁邊,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,強忍着下腹那股炙熱的渴望,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發,然後抱着睡了。
顧安然第二天是被唐澈的鬧鈴給吵醒的,她一睜開眼,就看見唐澈那張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,她怔楞了兩秒,猛地垂眸往自己身上看去。
睡衣完好無損,身體沒有那種事後的痠痛不舒服感。
這禽獸昨晚沒碰她?
顧安然驚訝的眨了眨眼,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麼?
種馬君竟然抱着她睡了一夜,什麼都沒做!
太稀奇了!
想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轉性了,也懶得去想。
顧安然從他懷裡鑽出來,伸了個懶腰就下牀去洗手間洗臉刷牙去了。
顧安然走路的聲音有點重,吵醒了唐澈。
他皺着眉頭緩緩睜開惺忪睡眼,視線正巧落在顧安然白皙圓潤的大腿上,順着大腿往上……
唐澈目光瞬間熾熱起來,看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段,他猛地吸了口氣,一把掀開被子就衝着浴室走了過去。
顧安然正在擠牙膏,纖細的腰肢突然被人從身後環住,她嚇了一跳,牙膏啪嗒一聲掉在了洗臉池中。
回眸一看是唐澈,這才鬆了口氣,隨即又驚愕的睜大眼睛看着覆在她胸前那雙手,“喂,一大清早的,你想做什麼啊?”
“你說呢。”唐澈笑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狗改不了吃屎。
禽獸就是禽獸。
這男人不可能出趟國就變成謙謙君子。
他突然低頭吻了她一下,“我出國的這幾天,你想我沒有。”
前晚回來後她喝醉了,昨天下午又和她鬧得不歡而散,還沒來得及問她這幾天有沒有想他。
隨着他漸漸加深的吻,顧安然的呼吸變得重了起來,身體難以控制的顫慄。
她緊咬着脣,不願意正面回答他的問題。
因爲她的答案是沒想,但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唐澈想聽到的。
如果回答想了,她自己又會覺得噁心,索性乾脆不回答。
“嗯哼?”她的沉默不語讓唐澈感到不快,他開始折磨她,逼她開口。
“你……你想我沒有……”她粗重的喘息着開口,用反問的方式避開他的問題。
“想,我在國外這幾天,時時刻刻都想上你。”唐澈直率的回答。
“……”顧安然徹底無語,再不指望他會變好。
“你呢,想我沒有?”他又問。
嘆了口氣,顧安然知道她今天無論如何都逃避不了他這個問題了。
“想……想了……”她紅着臉,喘息着說假話應付他。
“有多想?”
“很想……很想……嗯……”
“小東西,我也想你。”
他封住她的脣,一室曖昧旖旎。
完事後,顧安然洗了澡從浴室出來,這時唐澈已經西裝革履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。
顧安然走過去坐在牀沿,拿着毛巾擦頭髮,想着剛纔在浴室中他沒有做安全措施,而且她這月已經吃過一次緊急事後藥了,就是前幾天在辦公室的時候,他也沒做措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