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夕夕認真的拿着手裡懸掛着的水晶球,緩緩的有着節奏的擺動着。
隨之手裡水晶球的擺動,她繼續富有磁性催眠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,
“好,現在姜先生,你要讓自己的眼神也慢慢放鬆,慢慢的專注水晶球,然後你發現小水晶球會跟着慢慢的節奏,
有規律的擺動起來,……有規律的擺動起來,慢慢的閉上眼睛,慢慢的放鬆自己……”
席夕夕一步步的引導着姜施俊的舉動,然而,姜施俊至始至終都並未閉上眼睛。
他以一副神色自若的狀態,目光淡然的盯着席夕夕那有趣的小臉。
半響後,一直都在認真進行着步驟的席夕夕,有些納悶殭屍先生怎麼半天還沒有閉上眼睛。
她有些心虛,手裡的小水晶球依舊在不停的擺動,心底有些小糾結,那個……爲毛殭屍先生沒有半點動靜?
深吸了一口氣後,席夕夕心想,別急別急,畢竟第一次嘛。
不過現在已經上趕着了,不管是騾子還是馬,必須得溜溜才行。
擺錘法看來對殭屍先生有點沒有效果,那麼她加上前傾法試試,這樣想着,席夕夕收回了手裡的水晶球,有些尷尬的對着姜施俊訕訕笑道,
“對了,我剛剛意識到,姜先生的病情有些嚴重,需要結合兩種治療方法,可能對你的催眠方式更有用。”
這樣說着,她已經繞過了書桌,來到了姜施俊的座椅身側站着。
兩人相隔不到五十公分,姜施俊依舊坐在辦公椅上,在見到席夕夕的舉動,他眉頭微蹙透着幾分不明之意。
“……”
儘管席夕夕舉動讓人難以理解,不過他依舊沒有開口。
等席夕夕在姜施俊的面前站停後,她深吸了一口氣對姜施俊笑道,
“姜先生,麻煩你能夠側向我的方向,讓我面對着你嗎?”
席夕夕的要求不過分,姜施俊斂下眸子,椅子旋轉了45度後,原本側對的兩人轉眼面對在一起,相隔五十公分,還有些距離。
只是,突然間,席夕夕擡起雙手往姜施俊探去。
幾乎在一瞬間,姜施俊本能的身子後仰,目光幽深的看向她,有幾分警惕的冷聲反問,
“你在做什麼?”
沒有想到殭屍先生會這般問她,席夕夕愣了幾秒後,真誠的笑着解釋道,
“姜先生,剛剛的擺錘法對於您來說,好像配合度不大,所以我想,你應該是沒有完全感覺到身體的放鬆。
現在讓我給你試試前傾法,會更加有利於你對治療的投入。”
說着,她以站立的姿勢同前,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施俊的鼻樑上,一面探出雙手掌心內向,放在了姜施俊的太陽穴附近,一面輕微接觸,聲音帶着暗示性的提醒道,
“好,現在姜先生,請把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眼睛上,然後……”
在輕揉了幾下姜施俊的太陽穴後,席夕夕突然空出另一隻手掏出了口袋裡的水晶球,繼續懸掛在姜施俊的面前進行剛纔的試驗。
溫熱的手指指腹揉着他的太陽穴,那凝視着席夕夕雙眸的幽藍色眸子,配合性的緩緩放鬆。
在席夕夕掏出水晶球后,她繼續了剛纔的指令操作,
“現在,就請姜先生慢慢的閉上眼睛,慢慢的閉上,……然後,現在當我的手拿開事,你回跟着我向前倒。”
看到姜施俊終於閉上了眼眸後,席夕夕心底一喜,連忙說出了最後的指令。
這是前傾法的最後暗示語。
只是當姜施俊聽到這話後,他那閉上的眼眸劃過一絲冷冽,就連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。
下一刻,他睜開清冷的眸子看向席夕夕,身子靠回了椅背上,冷聲道,
“席小姐,你讓我該如何向前倒?難不成……倒在你懷裡?”
那漫不經心的話語冷冷拉長了幾分,透着一絲反問,咋聽之後,沒有絲毫可以察覺不妥之處。
剛剛席夕夕還以爲自己給殭屍先生催眠成功了,可沒有想到殭屍先生一下子清醒這麼快。
她來不及吃驚,在聽到姜施俊的反問後,她怔了怔,才意識到現在的場合是不適合使用前傾法。
隨後她擡手撓了撓頭髮,咧開小嘴不好意思的笑道,
“抱歉哈,殭屍先生,我背步驟的時候,忘了考慮環境了。”
說完這話後,席夕夕有些頹廢的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,她繼續翻閱着手裡的書籍,一面認真的翻閱着,一面認真的解釋道,
“殭屍先生,您彆着急,我繼續找找看,有沒有更加任何你的方法。
剛剛差點就成功了,說明還是有希望哈,我看看還有後倒法,還有勾手法,可是好像都不適合你……”
席夕夕一面說着,一面暗自嘀咕着。
聽到席夕夕的話,那幽藍色的眼眸驀然一凜。
什麼叫……剛剛差點成功了?
他原只是想應付過去罷了,只是她提出的要求,能不能正常一點。
“席小姐,不如這樣……”
就在席夕夕埋頭尋找可行的治療方法時,耳邊突然傳來了姜施俊的聲音。
清冷,反問,好聽的讓人一下子失了神。
席夕夕有些錯愕的從書本里探出腦袋,詫異的看向坐在對面的姜施俊,不解的反問道,
“啊?殭屍先生,有什麼事嗎?”
就在席夕夕問完這話後,姜施俊的欣長身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如同之前一般優雅瀟灑的舉動,他一手撐在書桌上,一手探着西裝褲口袋裡,俊臉靠近了席夕夕的臉龐幾分。
“席小姐,對於心理學我有幾分研究,不如我試試如何。”
對於逼近過來的俊臉,席夕夕心底略微嚇了一跳。
“若是有哪裡不對的地方,還請席小姐指出。”
耳邊,依舊是那清冷的聲音迴響。
席夕夕怔怔的眨巴着大眼睛,有些錯愕的看着姜施俊那完美的五官,不知道是不是那雙幽藍色的眼眸本身帶有魅惑的效果,她看久了之後,竟然情不自禁的愣愣點頭。
姜施俊一手撐着桌上,就在她點頭的瞬間,他已經探出另一隻手在席夕夕的面前,下一秒,掌心鬆開的瞬間,一隻金色懷錶倏然在席夕夕面前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