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少爺突然一打斷,科姆管家微微一愣,下意識的看向少爺。
科姆管家陪在少爺身邊多年,少爺的這點神色他自然懂,被少爺打斷了話語後,他很快回過神來,故作鎮定的改口道,
“是因爲少爺昨晚讓科姆開車回古堡的路上正好見到您在等車,所以命科姆停下車,順便將您接回了古堡。”
聽到這話,席夕夕微微一愣。
雖然有些意外,但是她也沒有多想,她隨之揚起燦爛的笑容,看向姜施俊和科姆管家訕訕笑道,
“沒有想到這麼巧,好像每回殭屍先生回古堡的時候都能在路上遇到我,上回去看我弟弟的時候也是。”
雖然席夕夕聽了第一反應是很意外,但是想到上回給弟弟送衣服的時候,殭屍先生也正好坐車路過,也是順帶將她捎回了古堡。
所以聽到科姆管家這麼一解釋,她倒是沒有那麼詫異。
雖然昨晚喝醉了沒有什麼印象,但她還是很相信科姆管家的話。
突然又想到了什麼,此時席夕夕的聲音下意識的放小几分,看向科姆管家低聲尷尬的問道,
“對了,科姆先生,我昨晚喝醉了酒,沒有在你們面前又跳舞又唱歌吧?”
之前席夕夕在大學聚會的時候醉酒過一次,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,只知道栗子說她當晚搶了班花的話筒,然後摟着同學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。
對於這些洋相,席夕夕無語的表示自己沒有印象,要不是栗子說起這事兒,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。
想到昨天醉酒得厲害,她怕自己坐上殭屍先生的專車後,又做出了什麼洋相,不免有些忐忑的看向科姆管家問道。
科姆管家聽到席夕夕這般問,思考了幾秒後才恭敬的回道,
“沒有,席小姐喝醉了酒後,一直都在睡覺,只是偶爾囈語,不過不曾見你跳舞或者唱歌。”
聽到科姆管家的話,席夕夕這才微微放心的笑了笑。
“這就好,我的酒品其實也挺好的,我想我也是喝醉了乖乖睡覺的。”
在席夕夕說完這句話,她心情大好的舀起了一口湯喝了一口。
“咳咳……”
話音剛落,此時坐在一側默不吭聲的姜施俊卻因這句話而險些被嗆到,他放下了手裡的牛奶杯,隨之扯過餐巾抹了抹脣瓣。
在看到殭屍先生一大早咳嗦了好幾次,席夕夕微微擔憂的看向姜施俊問道,
“殭屍先生,你還好嗎?你是不是感冒了,今天一直都在咳嗦?”
“……”
姜施俊放下了手裡的餐巾,在平緩了氣息後,沒有擡眸,而是淡淡的回了句,“我沒事。”
“哦。”
席夕夕若有所思的看了姜施俊一眼,見他一直都垂眸吃着面前的早餐,雖說平時他也是這樣專注,可是今天的氣氛她總覺得怪怪的。
看到殭屍先生一早上都不理會自己,席夕夕不免有些納悶,難不成昨晚她做了什麼事情惹了殭屍先生生氣?
可轉念一想,又覺得哪裡不對。
科姆管家一直都陪在殭屍先生的身邊,要是她真的惹了殭屍先生生氣,科姆管家應該會告訴她。
而且,看殭屍先生的模樣,他雖然比以往對自己更加冷淡了,卻不像是對自己生氣。
這樣想來,席夕夕也沒有多問。
在跟科姆管家聊了一會兒天,席夕夕看到時間快要來不及了,她也顧不得多吃兩口。
連忙狼吞虎嚥的咬了一口吐司,然後喝了一口牛奶後,席夕夕連忙抓起椅子上的挎包,一面着急的打了個招呼,一面疾步往房門口走去,
“殭屍先生,科姆先生,我先上班了,拜拜!”
當席夕夕轉過身往房門口走去的時候,姜施俊這才微微擡眸,看向席夕夕匆忙離開的身影,他那幽藍色的眸子如常的清冷,只是在看向她的背影時,蘊着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。
而在他收回視線時,視線正好落在餐盤裡被席夕夕咬了一口的吐司,正正方方的吐司麪包被咬開了一口,上面還環繞着一圈清晰的小牙印。
看到這一幕,姜施俊的俊眉微蹙,驀然的想起昨夜那湊過來的粉色紅脣,那慵懶的睡顏。
下一秒,他神色煩亂的挪開視線,腦海裡的理智霎時打斷所想的一切,隨之他擡起幽藍色的眸子,淡淡的看向科姆管家道,“備車。”
科姆管家聽到少爺的吩咐,連連點頭,在看到少爺起身走出餐室後,他老人家緊隨其後。
在去了公司後,讓席夕夕意外的是,這回來到辦公室上班自己竟然第一個到!
這讓她自己都頗爲的意外,每次不是都學長早到,就是溫藺河提前來到辦公室,每回她都累的氣喘吁吁才趕來。
可這回不過是沒有了堵車的時間,她竟然比所有人都早到了。
雖然意外,但是席夕夕卻很高興。
這回那可惡的臭小子總算是少了一個理由來找她麻煩。
在她坐回了辦公桌位上後,只聽耳邊響起房門推開的聲音,席夕夕擡眸一看,見是都成訣來了,連忙從座椅上站起身來,精神煥發的喊了聲,“都學長早。”
聽到席夕夕的聲音,都成訣溫和一笑,淡淡點頭,
“昨晚喝多了酒,到底有些頭疼。你今天倒是早來了,可會頭疼?”
“還好,今天沒有堵車,所以早到了。”
席夕夕笑着回道。
都成訣聽到席夕夕的話後,微微點頭,“今天要出診,得保持些精神。”
聽到都學長的話,席夕夕依舊保持着精神氣十足的回道,“好的,都學長。”
雖然說她的腦仁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,但是想到今天要出診,又是一番長長的戰役,她不敢掉以輕心。
出診時間通常是下午,所以早上的時候席夕夕都在整理一些電腦上的文檔。
讓席夕夕很是意外的是,溫藺河今天難得遲到,而且還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,才見他姍姍來遲進了辦公室。
此時都成訣已經出了辦公室,所以在聽到對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,席夕夕擡眸一看,才見到溫藺河一臉神色不適,此時正擡手捂着吃痛的額頭坐在了對面座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