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聽到藺少爺詢問少爺的情況,站在一旁扶着少爺的科姆管家隨之解釋道,
“藺少爺,我家少爺昨天將抗毒血清讓給了席小姐,只是服用了中藥,所以病情好得緩慢,現在少爺要去市裡治病。”
科姆管家解釋一番後,便繼續扶着少爺準備往車子的方向走去。
然而姜施俊的腳步微頓,在溫藺河會意之後,他擡起幽藍色的眸子,淡淡的看向溫藺河道,
“她問起,什麼都別說。”
溫藺河聽到姜施俊的話,眸色微緊,之後無奈的微微點頭。
之後一行人重新坐入了車內。
溫老太爺注意到大外孫離開後,目光幽深了不少。
此時病房內。
席夕夕醒來之後,總是不停的想要咳嗦。
就在她輕輕的咳嗦許久後,門外的老醫生便如常進來替她進行一番基本檢查。
守在身側的席朝看到老醫生又重新給老姐輸液,便不安的詢問道,
“師傅,我姐姐怎麼樣了?會不會有事?”
聽到席朝的焦急問話,老醫生冷靜的看向他回道,“小夥子,別擔心,你姐姐睡了一夜,情況好了許多。”
之後老醫生給輸了液後,又出門去給其他的病人會診。
這個時候,站在門外的溫藺河瞥見席夕夕醒了之後,便疾步走了進去。
“小夕夕,你好多了沒有?”
溫藺河來到席夕夕的身邊坐下,有些緊張的擡手抓着她的手臂。
席夕夕有氣無力的一手撐着牀邊坐了起來,在看到來人是溫藺河後,不禁有些意外,“溫藺河,你怎麼會在這?”
聽到席夕夕的問話,溫藺河輕聲道,“我昨天就過來了,沒有找到你,後來是聽到你在山上中了蛇毒,所以就跑過來看你。”
溫藺河的話讓席夕夕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但很快,她像是想到了什麼,連忙環視了一眼周邊,紅通虛弱的眼眸有了幾分緊張。
還不等她問出口,溫藺河好似理解她的舉動,一下子反問道,“你是在找施俊哥?”
聽到溫藺河的話,席夕夕緊張的看向他,有幾分忐忑的點點頭。
昨天她記得殭屍先生好像替她吸出了手臂的血,可是那血是不是有毒,她也不確定,因此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姜施俊的身影,她的心底驀地有了幾分焦急。
“他沒事。”知道席夕夕這般急促的神色,就是在爲姜施俊擔心,溫藺河脣邊僵硬的扯了一抹微笑,故作輕鬆的開口道。
之前姜施俊讓他什麼都不要告訴席夕夕,大概就是怕她擔心。
以至於這回席夕夕問起,他並沒有告訴她關於施俊哥病情的事情,雖然聽科姆管家和貝里醫生說施俊哥的病情已經穩定,但今天早上看到施俊哥虛弱的神色,其實溫藺河心底也是不安。
不過他相信等到市裡好的條件醫院,施俊哥會受到最好的治療,相信很快也會好起來。
聽到溫藺河的話,席夕夕的心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可坐在一旁的席朝聽到溫藺河的話,卻是不解的皺眉,下意識脫口而出道,
“可是之前看到姜哥哥,他看起來很不好,……”
席朝一說完這話,席夕夕頓時緊張的探手抓過席朝的手,一臉困惑和不解的詢問道,
“不好?怎麼不好了?難道他也中了蛇毒,他現在在哪裡?”
席夕夕此時的情緒有些激動,回想到昨天那讓人膽戰心悸的一幕,席夕夕都不敢去迴響,後來她昏迷了過去,那條蛇有沒有繼續去咬殭屍先生,她也不知道。
越是多想,席夕夕的思緒就越是慌亂。
意識到席朝說錯了話,溫藺河連忙探過手摁住了她的肩膀,冷靜的開了口道,“小夕夕,你別緊張,施俊哥只是昨夜陪在你身邊坐了一夜,有些憔悴罷了,他什麼事情也沒有……”
這個時候,溫藺河下意識的擡眸看向席朝,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一些無益的話。
而坐在牀邊對面的席朝也一眼接受到溫藺河眸底的神色,注意到剛纔他自己說的一些話會造成老姐的情緒波動,席朝也不敢亂說話。
聽到溫藺河的話,席夕夕的情緒雖然緩了下來,但她還是不放心的看向席朝問道,
“朝弟,溫藺河說的是真的?”
老姐的再次詢問讓席朝微微心底一緊,這個時候溫藺河眸色微凜,示意他不要說真話,席朝猶豫了幾秒後,微微點了點頭,“恩。”
得到了席朝的肯定,席夕夕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。
聽到溫藺河說殭屍先生陪了自己一整夜,席夕夕之後不禁擡眸看向溫藺河,猶豫着問道,“那……現在殭屍先生在哪裡?”
剛剛環視了一圈,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,席夕夕突然有些不習慣。
好似感覺沒有了他的存在,心一下子空了,她的視線忍不住四處張望,想要確切的知道他的存在。
只是在她試圖往窗外探去視線的時候,溫藺河毫不留情的開了口,打消了她心底僅存的一絲希望,“他剛離開。”
溫藺河淡然的看向她開了口。
即使知道她的視線在這個房間裡尋找着什麼,但他還是一口說了出來。
聽到溫藺河的話,席夕夕四處尋找的眸子頓時黯淡了下來。
看到這樣失神的席夕夕,溫藺河不禁開口反問道,“聽到他離開,很失望。”
溫藺河的話讓席夕夕的心底驀地一酸,隨後她強忍着心底的酸意,故作輕鬆的開口道,“沒有,他應該這麼做。”
“小夕夕,你的演技真不行。你以爲自己可以欺騙任何人,但你卻騙不了任何人。有時候越是想要掩藏的事情,越是容易在眼神裡被泄露,所以我從你的眼睛裡,看到了失落。”
在瞥見席夕夕眸底那黯然失神的失望,溫藺河知道她心底難受。
這些日子的相處,溫藺河知道她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倔強,心底越是憂傷就越不想讓人知道不想讓人擔憂,可她越是這樣,溫藺河越會擔心。
每當心底難受的時候,席夕夕習慣一個人難過,可溫藺河就好像有一雙眼睛,總是能夠輕易撲捉到她心底的憂傷,聽到他的話,她的眸底不禁一澀,酸得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