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說完後,安母不忘繼續道,“總之,你給媽媽好好的守在霍儒冰的身邊,安琪神志不清,是根本沒有辦法出席婚宴,到時候還只能是你去出席。”
聽到母親的話,安雅困惑的皺眉道,“可是媽,安琪雖說現在神志不清,但儒冰哥哥會想辦法在三個月內讓安琪痊癒,如果僥倖的以爲她不會清醒,這樣終究不是辦法。”
知道女兒在顧慮什麼,電話那端的安母隨之沉下了聲音,低低的開口道,
“傻丫頭,媽媽有辦法讓她永遠這麼神志不清。”
安母的話讓安雅頓時吃驚的微微怔了怔,之後她錯愕的反問道,“媽,你不會是想對安琪……”
說到這裡,安雅下意識的皺眉道,
“媽,我求您別再那麼做,上次您派人回國,您知道我有多擔心嗎?
如果儒冰哥哥察覺到了那件事是您做的,我就會永遠失去他,可我不能失去他的信任,這樣我會瘋的。”
說到這,她隨後皺着眉頭道,
“而且,不管說到底她也是我姐姐,我並不希望媽媽做得太過。”
電話那端的女人聽到女兒的這番話,不禁不悅的提醒道,
“傻丫頭,她只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,可不是媽媽肚子裡生來的,你怎麼能不跟你媽一條心,胳膊肘往外拐?
你知道這些年媽媽爲了你花了多少心思麼?如果不是媽媽,現在被拋棄的人不是她而是你,你那哥哥也不會多看你一眼。
媽媽爲了你操碎了心,你還爲外人說話,這讓媽媽多傷心吶?”
安母的一番話讓安雅頓時間無法反駁。
不得不承認,如果不是媽媽當初做的那些事,儒冰哥哥真的不會多看她一眼,也正是因爲安琪的消失,所以儒冰哥哥纔會將對安琪的愛寄託在她的身上。
可惜這些年,她得到的都只是兄妹之間的關懷,她真正想要得到的,卻怎麼也無法觸及。
見女兒沉默,安母便繼續苦口婆心的提醒道,
“雅雅,媽媽知道你在擔心什麼?你放心,媽媽做事有分寸,當初做的事情至今都沒有人查到媽媽身上,你該相信媽媽有那個能力掩飾得很好。
這回媽媽雖然派人回國的行動失敗,但媽媽派的那些人都是死士,一旦辦事失敗都會自己選擇自盡,那些殺手的身份是黑戶,因此根本不會有人查得到他們的身份,更不會查到媽媽的身上。
你放一百個心,媽媽是不會露出馬腳,更不會被人抓住把柄,雖然這回霍儒冰將安琪那丫頭保護得很好,但媽媽會想辦法行動,你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安母說完這番話,安雅雖然臉色依舊難看,但最後也只好道,“我知道了媽。”
掛了電話後,安雅臉色已經不見舒展,擔憂的站在陽臺上。
母親婚前是局長的千金,生前曾經在警察局工作過一段時間,所以反偵察能力很強,因此做了那些犯罪的事情都處理得了無痕跡。
這些年霍儒冰幾乎動用所有的力量在搜尋兇手,但一切可能的證據都被安母暗中一一銷燬,加之當初海上奢華輪船沉海,所有的證據都隨着那艘船的沉淪淹沒在海底,當年的真相就此掩埋了下去。
雖然母親做了那些無法見人的事處理得很完美,但是安雅的心底還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每當母親做了什麼事,她都害怕見到儒冰哥哥的眼睛,生怕他會看穿自己內心的心虛。
可是,母親說得對,如果不是因爲她,她跟儒冰哥哥的關係不可能變得這麼親密。
這樣想來,她重新邁步走入了走廊,來到了席夕夕的病房前。
擡手慢慢的攀上透明的玻璃窗,安雅的眸子微微深了深。
時間荏苒,我等了十年的時間,終於等到儒冰哥哥三十歲,如果安琪你不出現,不出意外三個月後我就會跟儒冰哥哥結婚,可爲什麼,你要出現呢?
安琪,如果說你回來是想奪走我擁有的一切,對不起,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它們被你奪走。
三天後的某夜,醫院裡突然響起了巨響的警鈴。
因爲這警鈴聲,全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幾乎都被震動了起來,在剎那間,有人突然尖叫着喊了起來,“出事了!出事了!”
霍儒冰迅速的趕到醫院,手下迅速抓住了那打瘋毒針的護士,可是護士卻一口咬牙自盡,瞬間斷了聯繫。
被打了針躺在牀上的人兒瞬間像是有着無窮的力量,失控的發瘋對着牆壁撞腦袋。
當晚,霍儒冰緊抱着懷裡昏迷過去口吐白沫的安琪,迅速的抓來醫生咆哮失控的命令道,
“必須給我治好她,治不好全部滾!”
三個月後,法國最大最奢華的別墅區。
精緻奢華的房間裡,呈着淡淡的藍色,無論是窗簾還是地毯,還是牀邊的簾布,都是帶着蔚藍的淺藍色,讓人覺得清新漂亮。
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孩長髮柔順,如墨般的長髮已經及到了腰間,細碎的劉海被風吹起,露出了清秀的五官。
她的身後站着一挺拔的男人,男人一襲白上衣,黑長褲襲身,休閒而簡單,透着溫和略微冷冷的氣息,男人筆挺的站在身後,修長的手裡握着一把牛角梳優雅緩慢的替女孩梳着長髮。
偌大的落地窗外,柔和的陽光暖暖的投射在房間內地毯上,落在女孩身上的白色長裙上,落在了女孩秀氣的臉上,同時也落在了女孩燦爛奪目的笑容上。
鏡子裡的女孩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臉輕笑着,她的笑容純淨美麗,讓人見了失神。
站在身後的男人目光深邃的盯着鏡子裡的女孩,目光從未移開,溫和略冷的眸色裡透着難得的柔情,夾雜着些許的深情。
“安琪,你以前最喜歡的是藍色,喜歡這裡嗎?”
身後的男人柔聲問道。
聽到霍儒冰的問話,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輕笑着點點頭,之後她擡手奪過男人手中的梳子,仰着小臉對着霍儒冰燦爛一笑道,
“儒冰哥哥,我很喜歡。”
在看到眼前小人兒燦爛的笑容,霍儒冰心底那一角冰川彷彿被融化了一般,透着暖意。
一瞬間,他好似回到了十多年前,當初見到她第一面,她的笑容就是這樣單純,洋溢的熱情感染了他的內心,吸引了他。
他高大的身子微微俯下身,探過修長的大手拂上女孩的小臉,深情道,“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