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得太多了,已經暴露了企圖,簡鍾晴不得不打斷她,“霍小姐,你說的這些我略有所聞,不過,這些事跟我何關?”
霍英姿明顯楞了一下。
霍初航比不上席御南,她理解。
但是聽簡鍾晴這語氣,倒像是跟初航撇清關係似的。
怎麼?當初能利用的時候就盡情利用,現在回到席御南身邊了,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沒價值了,便要撇個一乾二淨嗎?
壓下不悅,她突然覺得先前的客套很愚蠢,無意浪費脣舌,直接開門見山道,“不管怎樣,看在初航曾對你癡心一片的份上,我希望你能勸一下他,讓他別鬧了。當然,霍家斷然不會讓人白做事,雖然對你來講,不過是三言兩語之事,不過你絕對不是白白付出。”稍微停頓了下,她以高高的女王睥睨萬物的姿態,命令道:“不妨提出個價碼。”
雙目投到手裡的杯子上,簡鍾晴眸底冷笑一閃而逝。
所以說,越是跟這羣有錢人打交道,她心中越是掩不住的厭惡。
這些人真的以爲,錢能解決的問題,便不是問題麼?
沒錯,錢固然是好東西。
她簡鍾晴愛錢,貪錢,但是,她用之有道。
錢,這樣東西,到了她這等窮人手中,是用來解決問題的,而握在他們這羣好吃好喝的富人的手裡,卻是拿作不斷地製造問題。
這位霍大小姐似乎不是第一次拿錢,來給她製造問題了。
忍不住的,簡鍾晴萌生了幾分不值,純粹是替霍初航的,他一心爲家人着想,但他有沒有想過,他在乎的家人,是怎樣去想的他。
她淺笑着問,“霍小姐知道我跟霍二少現在的關係嗎?你就這麼斷定他會聽我的?”
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,霍英姿根本不想找這個狡猾的女人。
跟她說話,比應付那羣股東還難以琢磨,股東唯利是圖,不管說什麼,做什麼,最終目的都是爲了錢,而眼前這個女人,明明是貪錢的,但又不盡然。
她暗暗吸了口氣,“我只需要你去嘗試,並不要求你一定要成功。”畢竟,她弟弟的性子太倔。不管她說什麼,他都一意孤行,若不是兩人到了無法溝通的地步,她斷然不會找到她。
隨後,霍英姿道:“不管什麼樣的結果,我承諾你的,一分都不會少。”
聽到這裡,簡鍾晴終於忍不住淺笑一聲,她放下手中杯子,不甚在意的口吻輕問,“霍小姐,你打算出多少呀?”
聽出她語氣裡的不鹹不淡,霍英姿深蹙眉頭,“你儘管開價。”
讓她開價,是麼?
那她不客氣了。
簡鍾晴開始分析,“霍小姐現在要我做的,是讓霍二少接管霍氏,雖說於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,但關係到霍氏未來接班人,就不是小事。況且,這個價,不單只是我替霍小姐做事的價,同時還代表着霍二少在霍小姐心中值多少價碼,這個家很不好開,開小了,那就意味着,堂堂未來霍氏接班人在他姐心中,分文不值,開大了,恐怕霍小姐覺得我在獅子開大口。霍小姐,你說,我說的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