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秘書彙報完之後,便目不斜視。
辦公桌上,電腦屏幕亮着,手磨咖啡的香氣嫋嫋,充斥在空氣裡頭,勾着人的味蕾。
席御南已經換了一套衣服,慵懶地坐在舒適的大班椅上,他支着腮,歪着頭,像是在思忖問題,表情是讓人看不出情緒變化的面無表情。半晌,他才輕啓出聲,“所以,那幅畫,極有可能是出自簡鍾晴之手了?”
李秘書回答,“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,能夠證明,唯一能肯定的是,至少,這畫的主人跟簡小姐有關係。”
她們認識,或者,跟席御南猜測的一樣,她們是同一個人。
席御南思緒稍滯。
“同樣都是姓簡的,你覺得,她會是我們在找的人嗎?”
李秘書微微一頓,這個可能性,他早考慮過。
只是,很快,又被他排除了。
他辦事向來謹慎慣了,沒有把握得事情,他不會妄下判斷。
“這個不好說,那邊提供的照片對我們起不了任何幫助,據我們的人調查得到的消息比較,就性格脾氣來講,我覺得不像。”
而且,聽說那位是老早就密謀離家出走的。
如果真的想跟家裡脫離關係,爲何不乾脆隱姓埋名?
改了名字,卻獨獨留下個姓,這做法太笨。
畢竟,那邊的勢力不可小覷。
哪怕就那麼一點蛛絲馬跡,都能抽絲剝繭,將人翻出來了。
可這都多長時間了,那位小姐,跟人間蒸發了一樣,音信杳無。
席御南若有若無的“嗯?”了一聲。
李秘書立馬將他的想法傾盤托出:“簡家那位千金聽說愛恨分明,軟硬不受,也是因爲這樣,所以纔會跟那邊鬧崩了,離家出走,這麼多年不曾回去。而我們認識的簡小姐,她心思細膩,很會審時度勢。”
其實李秘書最想說的是,簡鍾晴心眼多了點,而且又貪生怕死了些。
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一個人的性格,不會改變的這麼徹底。這是李秘書的心裡話。
查了這麼久,這件事情還是沒有任何進展,想到簡鍾晴之前身份作假,她的背景,迄今還是一片空白,席御南突然沒有了問下去的興致。
這件事情,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,但是疑團太多,而且,都一致指向某個最大可能性。
那就是,簡鍾晴,就是他要找的人。
如果真的是,他要將她送回去麼?
如果說以前覺得這個女人表裡不一,他貪圖新鮮,想再跟她玩玩,經過剛纔,看見她蒼白的臉色昏倒在懷裡那一幕,席御南發現,他對她,絕對不是貪新鮮這麼簡單。
簡鍾晴的身份,他遲早會查個一清二楚。
щшш ⊙ttκǎ n ⊙¢ ○ 至於她是不是那邊要找的人……
狹長陰涼的眸子微眯,席御南幾乎是電光火石間做出了決定,不管最後事情真相是什麼,簡鍾晴這女人,只能是他的。
李秘書有個疑問含在嘴裡,一直不敢問出來。
此刻,見席御南思緒沉凝,像是被問題困擾,那個疑問又浮起,在嘴巴里打了個轉。
席總是做大事的人,從來雷風厲行運籌帷幄,何曾有過疑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