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都沒使出看家本領呢,徐公子這就倒下了,這場賭約,贏得也真夠沒意思的,各位,我還是不打攪你們好了,你們慢慢玩唄!”
她意猶未盡地感嘆着,撫了撫微鬆的髮髻,便要走。
果不其然,就有人跳出來,攔在她身前。
簡鍾晴皺着眉頭看向來人,正是剛纔命令侍應生將徐公子搬走的那位,很生面,她之前沒有見過。
她就奇怪了,鹽城居然還有她認不出來的青年才俊?
不過,這座城市,流動人口極頻繁。
指不定是哪家多年留洋的公子回國了,可她最近明顯不比以前熱衷商業活動了,認識人的機會便少了下來。
簡鍾晴佯裝不悅地睇着對方,“徐公子都輸了,遊戲over了,先生你不讓我走,什麼意思?輸不起呀?”
攔她路的男人輕飄飄地問,“你將我們的朋友灌醉了,這就想走?”
簡鍾晴轉了轉眼珠子,一本正經地回答,“遊戲規則是徐公子定的,我贏了,可現在徐公子人醉倒了,我趕明兒還得親自上門跑一趟,找他要今日的彩頭,這麼麻煩,我這小女人都沒抱怨,你們一羣大男人還想我怎樣?”
男人微笑,“不怎麼樣,徐慶喝了多少,你給我們喝下多少,喝完了,你還能走出這扇門的,我們就放你走,並且每人給你開張不下於六位數的支票,怎樣?”
這男人,想必在這羣人當中,很有信服力的。
對他說的話,居然沒有人反對。
不過,就他講的這條件,還真吸引人呀,簡鍾晴微微眯起眼。
數一數,這裡至少二十個人,每個人開六位數,那她得到的將會是——不得不承認,衝這一筆龐大的數字,她還真心動了。
正所謂危機危機,有危纔有機,能遭遇危險,並且破解它,纔有讓她賺大錢的機會呀。
男人極有耐心,一直維持着好脾氣去等。
陰險笑面虎!她要是真都全部喝掉,還能清醒着走出這裡?簡鍾晴心中唾罵!表面笑容可掬,一點情緒都不外泄,“先生,這是要存心灌醉人家呀?”
男人但笑不語。
那笑容落在其他男人眼中,成爲不言而喻的曖昧的默契。
簡鍾晴最後還是應允了下來,“喝酒可以,不過,我有個條件。”
男人代替所有人問出疑問,“什麼條件?”
簡鍾晴理直氣壯提出來,“你們先開支票。”
男人不悅,“信不過我們?”
簡鍾晴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頭,口氣極大地搖了搖,“當然不是,不過,我這人崇尚金錢主義,有錢,我更有拼的動力。”
……
當十二杯酒一字排開,放到簡鍾晴面前。
不用喝,光看着,她覺得,自己都能醉了。
可再看到酒杯的盡頭,一疊簽了名的,厚厚的支票,上面一連串零,又讓她渾身是勁。
男人站到她跟前,脣角噙着陰謀得逞的笑,“爲了公平起見,我們先定個時間,剛纔徐慶總共花了十分鐘,喝下這十二杯酒,你是女人,我們也不欺負你,給你二十分鐘,你喝下了,便當你贏,然後,我們開得支票,你可以拿走。”。.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