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席少,好久沒給你打領帶了,讓我來吧!”
起來的太急,還得兼顧着鬆鬆垮垮套在身上,以防一大早就春光乍泄的薄被,簡鍾晴差點踉蹌往前撲,纔剛站好,又被面前男子長臂一伸,勾着她的腰肢,往他身上投懷送抱去。
看來他的心情真的出奇的好,深深淺淺的愉悅笑聲從喉嚨深處傳出,他調侃着她,“這麼迫不及待?”
迫不及待你的頭!
簡鍾晴暗罵道,表面乖巧地衝他一笑。
昨晚酒精上腦,她纔會做出那種沒頭沒腦自取滅亡的事情,現在腦袋清醒了,她時刻保持警惕,堅決不惹惱這男人。
雖然很久沒有打領帶,但是她的動作依舊純熟。
勒死你,勒死你,勒死你,壞人!……
不說話?才一個晚上就學乖了?席御南纔不信,他睇着表面上看,專心致志替他打領帶的簡鍾晴,若有若無的笑意劃過眸底,直到她暗鬆口氣,放開手,他才捏捏她的臉頰,慣然冷凝的嗓音,命令道:“去換衣服。”
簡鍾晴頓住腳步,“做什麼?”
席御南看看時間。昨晚有點縱慾過度,睡得有點晚,今早他雖然本能地先張開眼,但摟着這睡得跟豬一樣沉的女人,破天荒地又萌生睡意。
再睜開眼時,時間便有點晚了。
他今日行程早就排好了,浪費了個早上,自然有李秘書替他善後,至於下午,原本應該他單獨出行的,可剛纔望着這女人,他突然的,很微妙的,不想與她這麼早就分開。
唔……思緒轉到這,席御南微微眯起眼,凝睇着簡鍾晴,表情有些高深莫測的彆扭以及生硬。
他什麼時候,變得粘這個女人了?
這可不是好事。
絕對不能讓她知道。
做着打算着,席御南又瞟了眼不知底裡的簡鍾晴,她正歪着腦袋,昨夜太瘋狂,她明顯還沒休息足夠,表情有些呆呆的,對他的說話,很是愕然,沒有平日的精明算計,卻多了一份討人歡喜的嬌憨。
這樣的她,席御南更不願意放她走。
算上待會吃飯要用的時間,還有這個女人化妝的時間,下午的活動,應該來得及。“你跟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昨晚對了他一晚上,現在手腳發軟,精神不濟,她不高興繼續面對他,不假思索拒絕,“不行,我得回良緣。”
席御南懶得多費脣舌,打蛇捏七寸,簡鍾晴的七寸,他清楚得很,“你要跟我走,我算你工資。”
能有這樣的好事?
別是個圈套!或者他想到別的法子,整她!簡鍾晴連忙追問,“去哪裡?”
席御南目帶淺笑,睨着她,頃刻,高深莫測地公開答案,“怡康庭。”
……
怡康庭,鹽城最大的療養院。
跟任何一家,附屬於醫院的療養院,不一樣的是,怡康庭屬於席氏,並且它最初的構想,並不是營業性質,而是歸納爲慈善機構。
但凡醫院裡,有病人付不出治療費,並且有實際需要的,辦好手續以後,都能被安排進怡康庭。
這裡,提供水療,光療等物理治療,有專門的醫師,與看護,指導病人飲食,以及幫助恢復健康治療。。.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