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幫不了李醫生治療彎彎,我心裡會有根刺,心裡有根刺,晚上就會睡不好,我睡不好——說不定會影響席少你休息哦。”
他們倆之間的房,事,都能用這麼“隱晦”的方式,放到明處上討論,這女人,席御南冷嗤,“你不妨再多變些。”
她攤攤手,“沒辦法,親戚快來找了啊!最近情緒難把控,醫學上來講,女人本來就是多愁善變的,尤其是經期前後那段日子,李醫生,你是醫生,又同樣身爲女人,最清楚這回事的,是不是?”
李醫生合作地點了下頭。
簡鍾晴心滿意足地,眸光重新放到席御南身上,柔死人不償命的,眸光粼粼,她輕移蓮步,柔若無骨的身子,一下子就依偎進他的懷裡,刻意壓低了聲線,拉長着語調,親暱地勾着他的手臂拽來拽去發嗲。
“席少,你真討厭,人家都浪費這麼多口水了,你都不肯答應一下下!”
女人發嗲,不一定都好看。
尤其明白着,帶有目的性的發嗲,更是矯揉造作得令人嫌膩味。
可這世上,總有那麼一種女人,得天獨厚的,你明知道她心懷不軌,你明看出來她的惺惺作態,可她對你發起嗲來,柔柔的嗓音,媚媚的眼神兒,一雙柔荑彷彿不是勾纏着你的手臂,而是勾纏住了你每一處神經線。
這種女人,非但不讓人噁心,反而別含韻味,萬種風情。
這女人膽子大,心思細,臉皮厚,怪不得當初,連他都看走了眼,以爲她是好飼養的小綿羊,還一誤會,便是十年。
席御南內心受用,表面冷眼睇着她,“三天。”
某女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明知故問,滴溜溜的水漾杏眸閃爍着狡黠的詭光,“什麼三天?人家不懂呀!你以爲人人都跟李秘書一樣,席少你只需要一個眼神,就懂得你表達什麼啊,想要什麼,想吃什麼,想去哪裡,都給你全程安排好處理好啊?人家很蠢的,很容易受騙,席少你得說明白些呀!”
這臭男人這麼狡猾,她得問清楚些,不然又被他陰了!
可憐天見的,站在李醫生身邊,自始至終沒有開口,說過一句話的李秘書,默默表示,他很無辜……
他知情識趣地扮演着聾啞人士,不摻雜他們倆這一灘渾水,咋就無端端被點名了呢。
而且,他怎麼感覺,簡鍾晴那話中帶刺兒,什麼席總一個眼神,他就給供吃供喝,全程安排處理好……
李秘書怎麼聽,都覺得,簡鍾晴是在拐着彎,罵他家大BOSS是個殘廢,吃喝拉撒都得人管……
可事實是,席總一沒殘二沒廢的……
可偏偏她說的話,貌似也包括在他的職責範圍內。
在席總能接受鐘點工保姆之前,席總家洗手間沒了衛生紙,是他給換的……
席御南輕飄飄的眼神,若有若無地瞟過來,思想開小差的李秘書立馬低下頭。
席御南收回目光,回到口沒遮攔的女人臉上,淺淺的笑意竄過眼梢,他也不打算繼續逗她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