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離去前,略帶戲謔的淺笑言猶在耳,聽着樓下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,越行越遠,簡鍾晴緩緩睜開眼。
原本掛在臉上的羞赫全然不見了,杏眼裡猶如沉浸千年的死水,波紋不興。
等她回來?
他們還有再見的機會嗎?
沒有了……
席御南,這次,她真的要說,再見。
……
席御南驅車到了KING。
陸煥西幾人早玩開了,除了韓霆東千年不變地抱着顧圓之外,其他人,懷裡各自抱着KING的編制女伴。
男男女女一羣人,正玩得歡。
若是平時冷眉冷眼的席御南,一般情況下,都是生人勿進,有心靠近他的女人多餘過江之鯽,但真正有這膽子,並且,有這能力接近他的,少之又少。
可今晚的席少額外的不一樣,還是那一張顛倒衆生的妖冶的臉龐,還是渾身上下散發着與衆不同養尊處優的貴氣與倨傲氣息,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。
坐得離門口最近的兩個女人明顯感受到了,相互看了一眼,立馬巧笑善兮地迎上去。
可沒能碰到席御南一下,便叫他詭寒的一個眼神,給生生剎住了腳步。
席少的脾氣,出了名的捉摸不定,而且,那手段,更是叫人無法揣測。
這些年,這個高深莫測出類拔萃的男人,經過歷練以後,亦比以前更加神秘,更加卓越了。
曾經一度,鹽城裡流行着這麼一句話,你得罪誰,都千萬別得罪席御南。
爲什麼?
這圈子裡,得罪別的公子哥兒,大不了被公子哥兒尋一通晦氣,氣消了,自己便平安無事,保住小命。
可一旦得罪的對象是席御南,那就難說了。
聽說,席御南也不是那種將人往死路趕絕的人,可偏偏,這人脾氣古怪。
他高興了,便慢條斯理地看你小醜跳樑,看夠了,才惡魔般的,給出兩難的選擇,你想生,還是想死,生,得按照他說的話生,而死,也沒有想象的容易;
他不高興起來的話——這個還真不好說,這麼多年來,有膽子得罪席御南的人幾乎沒有,要說有,那就是席御南剛到鹽城,那幾個沒長眼睛,以爲他外地人好欺負的,不料小動作沒搞,就被席御南身後的保全當衆揪出來了的,不過被保全拷問幾句,便跪着哭着認孫子,論說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出身,起初他們的家族還會上門叫囂,也不知道席御南動用了什麼法子,很快就將事情擺平,這麼些年以來,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們的下落,硬是連個確切去向都沒人能說出來,他們家族更是一聲不吭,見了席御南依舊腆着臉笑。
席少剛纔那一眼“別靠近我”警告那麼明顯,兩個穿着清涼的大美人立馬僵硬着身體,前凸後翹的,明豔豔的S字形,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,不敢太大。
好不容易纔獲得機會進入KING,她們有大把的機會撈大錢,席少的美色再美,也只是過眼雲煙,何況,是這麼個外表與內在都讓人驚心動魄的男人,哎,沒這麼大的頭,還是別肖想那麼大的帽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