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啊,這得多大的難題,能逼得席御南放棄鹽城的一切?
她猜對了,卻又不全對。
席氏是出問題了,被一羣豺狼野豹給盯上了,當然,以他的能力,要保席氏完整無損,不是難事,只不過,他就高興,讓那一羣蠢貨自以爲席氏是他們的囊中物了,才親手毀掉他們的奢想。
這點事情,關係到他淵源頗覆雜的背景,雖然沒必要瞞着簡鍾晴,只不過,席御南不希望,爲了這麼一點無足掛齒的小事,影響她這趟出來遊玩的心情,“我正在休長假,公事不妨暫時放一邊。”
他口吻輕鬆,看樣子也不像是失敗者的樣子,可她到底是不放心,叫了一桌子菜,她失去了胃口,只怔怔回望着他,不知道在思考什麼,眼神飄得有些遠,略帶幾分罕見的傻氣。
這樣的簡鍾晴,儼然不夠精明,可他莫名感到心暖,“放心,沒人能威迫得我。”相同,他真想做什麼,根本沒人攔得住。
簡鍾晴想了想,終究還是問出口,“席御南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離開鹽城的打算了?”
對此,席御南供認不諱,“嗯。”
“那你爲什麼裝作不知道?還放我到這裡來?”
“不將計就計,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一個人走,還是,打算跟你那位舊情人串通好了,想合夥瞞騙我?不過,大概你還不知道,你那位舊情人知道你逃了之後,什麼都沒做,灰溜溜地帶着人走了。”
大概,這是咱席少最坦白的一次了。
可結果是,簡鍾晴居然不信,“你多疑就多疑,別拿我跟易盛做藉口。”她就不信了,他知道她就是簡顏之後,還查不出她跟易盛的那點比蒸餾水還清白的曾經。
真心換來狗肺!不識好歹!席御南恨鐵不成鋼地瞪她。
不知怎的,知道他揮別了鹽城那邊的關係之後,原本她心裡空空落落的一塊地方,瞬間變得充實起來。
此時,儘管又惹惱了他,她卻渾然沒有害怕的知覺,“看我做什麼?我說得沒錯呀,明明就是你,愛吃乾醋!”
席御南抿脣。
在他的認識裡,他承認喜歡這女人,是一回事,叫他承認自己跟個毛躁小子一樣,對不相關的人吃醋,那是極不光彩的。
他表情沉默又彆扭,她捧着腮,只覺旁邊的男人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賞心悅目得多,她越看越歡喜,心裡醞釀着某個蠢蠢欲動的心思,不自覺就脫口而出,“席御南,我想剛纔那個問題,我想到答案了。”
席御南狹長的眼尾一挑,真真端的是絕代風華,“什麼?”
簡鍾晴只覺得她的心又備受誘惑地狠狠跳動了一下,就衝他這張人見人愛的皮囊,傻子纔會將他往外推。
“我回答你之前,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。”
之前那麼多次都縱容她了,不差再讓她放肆一次,況且,寵她的感覺,目前來講,還真不錯,不想她得意的尾巴翹上天去,席御南裝作不置可否,“你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