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大聲做什麼?小心隔牆有耳,SUN不會高興我們背後議論他的。”銀髮男子謹慎地告誡。
紅髮男子臉色一緊,兩人很快相視一看,錯開,迅速觀察了眼四周,心有餘悸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十米以外,左處一扇緊閉的大門。
潮溼陰暗的地牢裡。
一女人赤,身,裸,體,瘦弱的手腳被束縛着,呈現一個大字型,吊掛在一樁碩大的十字架上。
一頭狗啃過似的頭髮,額前碎髮不知道是被汗漬,還是漿糊那樣的黏狀物纏住了,一團一團的,遮住了臉。
她的呼吸時急時慢,時沉時輕,豆大的汗水不斷沿着額頭墜下下巴,滴落地上。
在女人的面前,約莫五米遠的奢華的枚紅色單人沙發上,沉靜如水的男人翹着矯健的雙腿,一張臉龐眉眼長得比女人還要瑩白精緻,墨點般的眼眸深處邪氣瀲灩,他不知道在想什麼,單手撐着下巴,心不在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,薄薄的兩瓣嘴脣邊掛着陰仄仄的笑。
“彎彎,這多天了,你還不打算給我說一句真話麼?”
四天了!
自從她跟着易盛回來,她被打進這個地牢,足足四天時間,這四天裡面,簡陽用盡了一切能折磨她的方法,逼她開口。
可是,打死她都不能承認的。
當初她瞞着他,做的那些事情,打死都不能說,真招了,便不是死一個字這麼好解決的事情了。
主意既定,彎彎艱難地微擡了下眉,“SUN,我不知道,你想要我說什麼……”
還嘴硬?簡陽眼底劃過冷凝,他細細地嗤的一聲,一直隱藏在他身側的暗衛站出來,簡陽臉色陰森,彎彎一直巴巴地看他,傳遞默默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情誼,他視若無睹,傲慢地動了動食指,那暗衛便看明白他的意思,走到明處。
待看清楚暗衛手臂上纏住的那條吐着紅星子的可怕的生物時,饒是憑着一股牛勁,熬到了今日的彎彎都褪掉所有僞裝,渾身止不住發顫發抖。
“SUN……簡陽!不!你不能這樣對我!……”
不能這樣對她?可笑,她以爲她是誰?簡陽對她不屑一顧。
在彎彎劇烈地掙扎,破音的呼叫中,暗衛放走了手臂上的蛇,蛇像是認得路似的,蜿蜒在地上游走,直直爬上了十字架,爬過彎彎的腿,最近,在彎彎蒼白如同將死之人的灰白臉色之中,鑽進了她的腿根。
足足一米長的蛇身頃刻隱沒在彎彎的身體中。
蛇在體內遊走,蜷縮着滑溜溜的身子,那種噁心到底的感覺,讓彎彎心裡涼撥涼撥的,好想吐,更像徹底暈過去當做不知道這回事,被她生生咬破了脣,猩紅的血跡沿着脣線往下,流。
“簡陽,你信我,我真的沒有背叛你!我沒有!”
誰要聽她解釋?這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讓她看個人都看不勞,玩死難辭其咎,不過,就這樣讓她死,太便宜她了!簡陽挺遺憾的口吻告訴她,“彎彎,你以爲,蛇鑽進去了,這項懲罰就完了嗎?”
彎彎渾身劇烈一僵。
簡陽魅力無邊地掩着鼻子,抿脣竊笑了笑,“審問叛徒的遊戲,這纔是開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