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不說話,是因爲他們氣量大,不跟你計較,我之所以站出來,是要問個是非曲直!你怎麼着也是這個家走出去的,現在公然任由個女人,對我爹地媽咪出言不遜,又三番四次挑釁,最後還帶着她坐到主座上,讓她用銀餐具,存的什麼居心?!傳出去,讓別人笑話我們家嗎?”
俗話說,初生之犢不懼虎,席清恬這番數落,可謂英勇無畏,擲地有聲,只可惜,她自以爲的道理,落到席御南的眼中,完全什麼都不是。
“原來席家還有能讓人笑話的地方麼?”席御南冷笑一聲,狹長幽暗的眼角斜斜挑起,像是聽聞了一個天大的笑話,滿目嗤夷。
“就算有,那也是你們家的事情,與我無關。”
沒有想到居然會得到這樣的回答,席清恬微怔。
席御南冷眼凝睇着她,又是不屑的切的一聲,不帶停留地,繼續將話說完,“還有,席二小姐,不要再將我跟席家車上半點關係,這是你家,不是我家,你家大人有氣量,我不一樣,我這個人錙銖必較,最沒容人之量,往日那些得罪過我的人,下場都很糟糕的。”
他的這番話,暗含的意思是,席清恬,你得罪我了,不想死的難看,就識趣地退一邊去。
可自小錦衣玉食長着,被縱壞了的千金小姐哪聽得明他的警告,就知道,他當衆讓她難看了,更是不依,小腳一跺,就氣急敗壞衝平時,對她疼愛有加的父親求助去,“爸,我哥他們今晚沒回來,他還真當我們席家沒人了,都踩到你們頭上來,你真的還要繼續吞聲忍氣?”
席御南多次話中帶刺,可包括老爺子在內,席郜清都沒有開口辯駁過一句,足以證明了他們的態度,是心中有愧也罷,是有口難言也好,或者,是另有計謀都行,不管一方多麼囂張跋扈,狂妄自傲,只要另一方裝聾作啞到底,這火就燒不起來。可席清恬指名道姓,等同於將席郜清搬到檯面上。
倘若席郜清這還裝充耳不聞下去,以後,還真不用說話了。
席郜寧不願看見大哥爲難,便沉着臉站出來打圓場,“再這樣下去,還有完沒完?清恬,御南這回既然是作爲客人上門的,只要客人盡興,我們主隨客便,你身爲席家子孫,連這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,規矩學到哪去了?”
他字字有力地質問着不甘不願閉上嘴的席清恬,轉過頭,望了眼席御南,語氣略微透有些失望,“御南,你答應過二叔,讓二叔安靜吃完這頓飯的。”
席御南不可置否的,“二叔,我是答應過你,可這不包括我能允許隨隨便便有人跑到我頭上撒野,你不知道,我身邊這女人看着乖巧,實則刁蠻,尤其醋性大,別的女人對我無禮,我還放任不管的話,她會不高興的,她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勁,才答應跟我一起的,我可捨不得傷她。”
簡鍾晴適當地請頷首,表示對他說話的認同,可天知道,當她聽聞,他拿她當藉口時,她心中有多麼的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