樑冬心有餘悸地從記憶中跳出來,“可是——”
易盛問他,“你知道不按照他的要求做,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?”
樑冬自嘲地笑了笑,“反正,我本來就該死了的,現在不過時,多活幾天罷了。
易盛深深地看了眼他,意有所指,“彎彎還活着,聽說情況不是很好,或許,你會想去看看她?”
樑冬呼吸一緊,“彎彎她在哪?”
易盛告訴他,“就在你們原來那間房間。”
手指用力攥緊了又鬆開,鬆開了又攥緊,樑冬表情從徹膚之痛,到傷心欲絕,再到沉滿目糾結,易盛深沉的眸光定在他的臉上,沒有放過他一絲表情。
冷不防地,他丟出一樣東西,到樑冬的手裡。
樑冬愣愣地看着手中代表着紅門權力中心的鈕釦。
易盛冷靜不迫地撂話,“樑冬,我只能幫到你這個份上了,你應該知道,沒有sun的命令,誰都不能帶她走,不過,你可以去看她,只不過,我得提醒你一句,在去之前,你先將sun交代得事情辦妥。你無須有負擔,不管什麼後果,這都是sun的選擇。”
樑冬抿脣,半晌緊了緊手中硬邦邦冷冰冰的鈕釦,什麼都沒說,只衝易盛點了下頭,便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易盛目送他的身影,眼光沉沉。
“你說,這傻瓜會不會真的被你說服了?”身後,突如其來的,傳來男子嘲弄的聲音。
易盛轉過身。
不知何時,走道盡頭,身材挺拔的豔麗男子正優哉遊哉地倚在窗邊,見他看過來,慢悠悠地舉起一隻手掌,極沒誠意地搖了搖,說了句,“海~~兄弟,好久不見了。”
目光對上來人,易盛臉色鎮定,絲毫不訝異,“你這麼有空?他沒給你佈置任務麼?”
容遇笑眯眯地吐出三個字,“我放假。”頓了下,“你不問問我放什麼假麼?”
易盛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。
容遇等不及他詢問,直接公佈答案,語氣得瑟,“婚假。羨慕嗎?”
羨慕,他都替那個要嫁給他的女人惋惜了,嫁誰不好,嫁給個瘋子,易盛彎脣,“你要結婚了?新娘子是誰?”
“還能是誰呀?我的女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,我可不像某些搖擺不定的負心漢,嘴巴上說,這輩子只會愛某人,可是,背後卻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!”容遇嘲諷。
易盛沉了沉臉,“你上這來,邪和影沒攔住你嗎?”
容遇鼻子嗤的一聲,“就憑他們倆,能攔得住我?不過,我喜事近,最近不想打架,從這裡上來的。”他隨手指了指身後半開的窗子,外面冰雪融融,窗邊結着細小的尖銳的冰柱,容遇裝模作樣地嘆口氣,“我真不知道簡陽怎麼想的,整個紅門那麼多能打的,怎麼就挑上他們兩個馬馬虎虎的給他看門口。”
那是因爲,所有人裡頭,要數他們倆最忠心,易盛心底回了句。不過,容瘋子已經不是他的人,這種事情,沒必要跟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