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安靜氣質,卻有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那樣,只是冷眼旁觀着世間的一切,卻萬事沾不上他的身。
生殺予奪,都可以操控在他的掌心之中,但是卻沒有什麼可以去影響他。
這樣的人,是真人嗎?是真的存在嗎?
她暈乎乎的想着,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似的。她踉踉蹌蹌的往前走着,一直走到了男人的跟前,
叮咚!
電梯的聲音再度響起,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從電梯疾步地走了出來,在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後,一陣冷汗。
康華知道,穆二少是最喜清淨的人,不喜歡被人打擾,可偏偏他手底下那幫人,一個疏忽,就讓這個女人給溜了上來。
這會兒,康華十足的想要把自己的手下連同眼前的這個女人,大卸八塊。
酒精的作用,令得顧曉曉醉得雙眼迷濛,只覺得只覺得眼前的人好看得不像真人,於是話沒經過腦子,就直接說了出來,“可以摸摸你嗎?”
穆逸熙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突然闖入他私人之地的女人,沒有他的允許,照理說,不應該有外人進來這裡。
他眸色沉了沉。
顧曉曉說了,還真的直接就做了,擡起了一隻手,就朝着穆逸熙的臉上摸去。當然,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臉,就被他的一隻手給扣住了手腕。
“你還沒那個資格摸。”纖細的手腕,只要他稍稍用力,就可以徹底的折斷。
不得不說,顧曉曉的手,長得十分漂亮,嫩潤如玉,柔軟無骨,細膩柔滑得很,好友方可心就曾說過,曉曉啊,你這一雙手,就真正能要了男人的命啊!
穆逸熙在扣住顧曉曉手的一瞬間,有了一絲閃神,也正是因爲這一絲的閃神,她的另一隻手,就這樣貼上了他的臉頰。
柔軟的掌心,一點一點地滑過着他的臉頰,肌膚摩擦着肌膚,她掌心的溫度,在不斷地滲透到了他的臉頰。
而她,還猶不怕死的來了一句,“你摸着真舒服。”
不遠處的康華,幾乎已經可以用滿臉震驚來形容了,這……這女人是在調一戲二少嗎?而更讓人吃驚的是,二少居然還任由着對方摸着臉,而沒有把對方給扔出去。
可是更讓人震驚的事兒,發生了,康華眼睜睜地看着,那女人支歪着腦袋,喃喃地念着,“是真的嗎?”然後就腳尖一墊,吻上了自家主子的脣。
從康華的角度,只能看到顧曉曉似乎是親吻上了穆逸熙的脣。
但是從顧曉曉的角度,卻是可以看到在她吻完了穆逸熙後,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,漆黑淡漠的眸光似乎動了一下,然後緊緊的閉上,他的另一隻手,抵上了太陽穴,而原本扣着她手腕的五指也隨之收緊。
他似乎是頭痛的樣子,而她,也因爲手腕上的疼痛,而褪去了一些醉意,有些酒醒過來了。
而她這酒一醒,頓時就有種冷汗淋漓的感覺,老天,她都做了些什麼啊!“那個,抱歉……我……啊,痛……”她的道歉,被手腕上傳來的這一陣陣痛意給打斷了。
感覺整隻手就像是要折斷似的。
他的眼,漆黑,就像無垠的海水,一眼望不到頭,也見不到底,“你認識我嗎?”連帶着,他的聲音,也像是寂靜夜色中的風,清清冷冷。
她皺皺眉,想要甩開那令她手腕疼痛的五指,“我……該認識你嗎?”
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,凝視着她面殼,然後突然起身,把她打橫抱了起來,然後把她整個人……拋進了一旁露臺處的水池中。
水池的中央,是一株菩提樹的玉雕,水池雖然算不上深,但是顧曉曉卻是不會游泳的,整個人一落入水中,身體本能的瞎撲騰着,卻是越撲騰越下沉。
穆逸熙站在水池邊,居高臨下冷眼旁邊。
彷彿對他來說,一條人命,不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