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曉曉頓時覺得手中的墜子分量,又沉重上了不少,重的並不是玉在世人眼中的價值,而是這玉背後所代表的含義。
顧曉曉收下了這枚玉佛,“我會好好保管的。”因爲這是一個母親的一片心意,同時,也是對他們的祝福。
蘇璦脣角含笑,而就在這場家長見面會要愉快結束的時候,穆逸熙突然對着盧卡斯道,“伯父,我想有一件事,你還是必須要知道一下的。”
“什麼?”盧卡斯楞了一下。
“伯母被車撞了的事情,青洪會這邊一直在調查,而根據查到的結果,已經可以斷定,應該是宋麗開車撞傷了伯母,不過目前,宋麗已經銷燬了大部分的證據,如果真的要在法庭上把宋麗繩之於法的話,恐怕會有些難度。”
不過有難度,卻不代表着絕對不行,如果真的要去定宋麗的罪,還是有辦法的。而現在穆逸熙把這個調查的結果告訴盧卡斯,也是尊重盧卡斯的意見。
畢竟,盧卡斯是宋月的丈夫,他和顧曉曉,是最有資格來決定宋麗命運的。
顧曉曉聞言,瞪大了眼睛,竟然是宋麗……竟然是那個她該稱之爲小姨的人,竟然會對母親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盧卡斯面色凝重,“還真的是她!”顯然,這並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爸,你知道?”顧曉曉詫異道。
“有猜想過。”盧卡斯道,只是他的查找,卻並沒有找到什麼證據,顯然沒有青洪會這邊找得全。所以他也就一直沒下這個定論了。
而現在,知道了宋麗是害妻子昏迷不醒的人,他心中對宋麗的恨意,變得更深了。 Wωω_tt kan_¢ O
宋麗,不僅僅害了他,還害了阿月。
“謝了。”盧卡斯道,自然是感激穆逸熙給了他這個情報,“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,宋麗我不會讓她好過的。”
這句話,已然決定着宋麗將來的命運。
就算盧卡斯並沒有細說,但是穆逸熙多少也能猜到一些。現在陸氏集團已經深陷在淤泥中了,而這一切,都是在盧卡斯的算計中,接下來,陸氏集團被盧卡斯家族收購,是遲早的事情,而宋麗那邊,不僅僅會失去金錢,最後的結果,只怕會比坐牢還要慘。
當顧曉曉和穆逸熙回到公寓的時候,顧曉曉問道,“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宋麗撞了我母親的?”
“之前一直在查,有這個猜測,只是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。後來在我裝成熙的時候,終於可以確定這事是宋麗做的,只是那時候,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來說這件事。”穆逸熙道。
顧曉曉頓時明白了,以逸熙的性格而言,自然會派人去查這件事,但是熙的話,思維方式遠沒有這樣細膩,只會懷疑了直接衝上去,而不是會蒐集證據。
如果那時候,真的是熙來對她說,找出了有關宋麗害自己母親的證據的話,只怕她也會有所懷疑了。
“她怎麼可以這樣做呢!我媽並沒有虧欠她什麼!從來一直都是她在搶奪我媽的一切!”顧曉曉恨恨地道,也爲母親不值,處處的忍讓,換來的卻是別人的變本加厲。
“好了,別動了胎氣,她這樣的人,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。”穆逸熙道,“曉曉,不管你希望宋麗這個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,你父親和我,都會去做到的,所以犯不着爲這樣的人生氣。”
顧曉曉自然知道穆逸熙的話說得在理,現在的她,本來就不宜動怒,需要心平氣和的安胎,爲宋麗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。
可是——“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,宋麗要開車撞我母親呢?難道是因爲我和我媽要收回宋宅的關係嗎?可是宋宅的價值不過也就一個億不到些,而當時陸氏集團並沒有出事,這個宋宅,雖然值錢,但是還沒到宋麗要爲此犯下殺人罪啊。”顧曉曉道,要知道,當時如果有目擊者的話,那麼也許宋麗早就已經在牢裡了。
“那麼等到將來把陸氏集團徹底拿下的時候,你可以好好的問問她。”穆逸熙道,如果他猜測的沒錯的話,在陸氏集團歸盧卡斯家族所有有,盧卡斯-森雷應該就會對宋麗開刀了,“曉曉,你答應我,不管你有多恨宋麗,都不可以一個人去找她,也不要去接近她,或者忍不住的去問她原因,將來,你想要知道的,一定都會知道的,我保證。”
顧曉曉微怔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,他是在擔心着她的安全,怕她會衝動的自己去找宋麗問個明白。
如果是以前的話,也許她真的會衝動的這樣做,但是現在,她要爲人妻,爲人母,她的安全,並不代表自己,還關係着逸熙和肚子裡的孩子。
“放心,我不會做你所擔心的這些事情的。”顧曉曉道,“我知道,現在我最該做的,是保重自己的,至於宋麗的事情,父親一定會處理好的。”
穆逸熙這才放下心來。
而另一邊,盧卡斯來到了病房中,看着依然還昏迷中的妻子。這些日子,他每天都會來陪着她,坐在她的身邊,看看書,或者陪着她聊聊天,甚至這段時間他學會了自言自語,可以自己說上一大段的話,而毫不疲倦。
他會和她聊天氣,聊每天吃些什麼,聊女兒的情況,聊將來的打算……即使她並沒有什麼反應,但是他卻依然甘之如飴。
總覺得,她好像是能聽到似的。
而今天,他來到了她的面前,低低地道,“阿月,我真的沒想到宋麗會這樣的心狠手辣,當年不僅害了我,現在竟然連你也害了,她真的是最該萬死。”
如果說,他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,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宋麗。
“阿月,我會爲你討回公道的。”盧卡斯輕輕的握住着妻子的手,喃喃自語着,“我不打算去訴諸於法律,我會用我的方式來討回這份公道,宋麗她只配有更慘的下場,如果讓她坐牢的話,那麼未免太厚待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