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?”他微揚了一下眉看着她。
“我明天還會去醫院那邊探望姬生月。”君容凡道,這也是她答應姬生月的條件。
“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。”他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她回絕道,嚴格說來,她並不希望他和姬生月有什麼過多接觸,怕姬生月萬一說漏嘴了,把她懷孕的事情直接說了出來。
他眸光沉了沉,沒有再說什麼。
晚上她依舊已累了爲理由,迴避着他的親熱。
“那你就好好休息。”他道,也僅僅只是摟着她,並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。只要她不想,那麼他就不會去勉強。
“嗯。”她應了聲,輕輕閉上了眼眸。
過了片刻,她感覺到了他的手,在輕撫着她的髮絲,他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耳畔,“凡凡,你去探望姬生月,僅僅只是因爲他救了你,你放心不下對嗎?沒有其他的什麼了,對嗎?”
好像只有面對着她的事情,他纔會這樣的驚疑不定,纔會這樣的患得患失。
即使他已經擁有了她,可是他卻依然沒有真正安定的感覺。是否因爲她從來都沒有開口說過,她愛上了他呢?
她對他的感情,到了如今,到底是什麼呢?甚至就連身體的歡愉,都是他把她給拖進來的,希望她可以迷戀自己的身體,可以愛上自己,而不要再去對別人有感情。
可是,用這樣的手段,去綁住她,佔有她,真的好嗎?
他思緒紛亂,而此刻,他看到她的眼簾緩緩擡起,那雙烏黑的鳳眸,在凝視着他,“不然呢,難道還應該有別的什麼嗎?”
他倏然一笑,脣角上淺淺的笑意,融化了一些他臉上的冰冷,“倒是我想多了,是不該會有別的什麼了。”
他的黑眸,癡癡的看着她的眼睛,這雙靈動的鳳眸,美麗的就像是他腦海中的烙印。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,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嬰兒,可是卻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加的靠近她,想要讓她的這雙眼睛,看到他。
“凡凡,你愛我嗎?”他輕喃着問着,是情不自禁,也是渴望。
她抿了抿脣,有些怔然,愛嗎?愛啊,如果不愛的話,她就不會那樣費盡心思的去做那件他們約定好的衣服了。
可是,她的這一聲“我愛你”卻一直都沒有說出口。
一開始是來不及說就分手了,而現在,則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了。
她的沉默,讓他脣角邊的笑意又一點點的斂去了,“沒關係,慢慢來,我可以等。”他道。
慢慢等嗎?可是她現在已經懷孕了,卻等不了太多的時間,估計再過不久,等她肚子明顯起來了,那麼即使她不說,他也能看出來了吧。
君容凡再度閉上了眼睛,讓自己沉沉的睡去。原來愛一個人,竟是如此心煩的事。
————
接下去的日子,君容凡一連幾天,都往醫院那邊跑,去探望姬生月,而有一些網上的八卦,倒是還拍了君容凡進出醫院的照片,並且還八卦一下君容凡的家世背景,然後說什麼英雄救美,美人感恩之類的。
不過因爲君容凡和姬生月都不是什麼明星,所以倒也並沒有激起太多的漣漪,也算不上什麼熱門話題。
只不過有個人,卻是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着有關君容凡的各種網上八卦消息。這會兒,當君容凡開着車子離開了醫院的時候,諸憐夢從角落處走了出來。
君容凡……果然是又來醫院了。應該是已經連續四天了吧,君容凡好像天天都會在這個時間段來醫院看望姬生月。
難道說,君容凡真的是像有些網民說的,是因爲姬生月的那一救,所以有些傾心對方了?
還真是一個無恥的女人呢,明明已經有了穆逸寒,卻還天天來看姬生月。諸憐夢在心底道,偏偏這兩個男人,還都是那麼的優秀,讓諸憐夢心中更是暗恨嫉妒。
這樣的男人,別人想要一個都難,但是君容凡的身邊,卻有兩個,只因爲君容凡是君家的大小姐嗎?還是說,因爲君容凡長得好看?
不過馬上就不是了,馬上她就要讓君容凡也嚐嚐什麼是從天堂落到地獄的滋味,她要君容凡變得醜陋不堪,比她更加的不如。到時候,穆逸寒只怕連看君容凡一眼都噁心。
而她,也會藉着這次的機會,再重新回到穆逸寒的身邊!
諸憐夢心中打着如意算盤,此刻,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,諸憐夢拿起了手機,看到是她現在的同居前男友潘可軍打來的電話。
“你不是說想要看一眼什麼是藏獒麼,到底來不來啊?”電話的那一頭,是潘可軍不耐煩的聲音,要不是他這次的工作,諸憐夢多少也算是出了些力氣,他才懶得打這樣的電話過去。
“來、來。”諸憐夢連連道。
然後咬咬牙,擡手招了一輛的士車,報了了地址。
因爲現在找不到合適的工作,之前穆氏集團給的遣散費也用的差不多了,甚至於,原本她一直不想動用的君容凡曾經給過她的一千元錢,她也都用了,就像——現在支付的士的費用,就是用那錢的。
不過,只要再辛苦一下,馬上,她就會有錢了,到時候她就可以擺脫現在的生活了。
的士開到了郊區這邊的一戶農家,只是,這戶農家有些特殊的是養狗的,而且養的還都是藏獒,是要賣的,當然,賣的價格也不菲就是了。最便宜的,也要20來萬,貴的可就更別說了。
“明天你們把這三頭藏獒送到買家的手中,千萬不能出事,知道嗎?”說話的是一個粗壯的男人,滿臉的鬍子渣渣,因爲長期養狗的關係,所以身上有着一種濃重的味兒。
這個工作,是諸憐夢給潘可軍找的,當然,爲潘可軍找這樣的工作,自然也有她的目的,只是她同樣的,也付出了她所盡能付出的代價,陪着這樣的一個男人上牀。
潘可軍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,甚至還稱讚她懂得爲男朋友着想,願意自我犧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