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容凡抿了抿脣,再婚嗎……寒會再婚嗎?她不止一次的想過這種可能性,甚至也當着穆逸寒的面提出過。但是此刻,當再婚從律師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,卻讓君容凡有種無比苦澀的感覺。
“當然,如果君小姐有考慮結婚的話,如果男方會考慮善待孩子的話,那麼法官會更多往女方方面考慮。”葉哲棟道。
君容凡搖搖頭道,“我目前沒有考慮過要結婚。”
“是嗎?”葉哲棟道,“還真的是遺憾,我原本還以爲生月會有機會呢。”
君容凡一愣,“姬生月?”在她認識的人中,名字中帶有生月二字的,也只有姬生月了。
“對啊,他和我私交不錯,那天他剛好來我事務所,無意中看到了君小姐你在我這裡的登記,我也才知道,原來我還有君小姐這樣以爲潛在的客戶。”葉哲棟笑笑道。
想想那天,他只是隨意的在看着君容凡留下的那份登記表格,結果正巧姬生月也來找他,於是在兩人閒談的時候,姬生月的目光也就無意中看到了那張登記表,隨即他就詫異的看着他這位似乎凡事都漫不經心的好友,突然激動的一下子把這張登記表拿起來看了。
他還在奇怪着,這張登記表到底是怎麼回事,結果生月在看了片刻後,臉色陰晴不定,過了好一會兒纔對他道,“她的官司,如果她希望你接下來的話,那麼你就接下來吧。”
“我可不是什麼人的官司都會接的。”那時候他這樣道。
而姬生月卻是道,“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吧,她……不一樣。”
這下子,葉哲棟倒是來興趣了,不一樣……就他所知,只有一個女人對好友而言,是不一樣的,而那女人,據說是君家的大小姐。
君家?!
也直到這時候,葉哲棟再重新看着那登記表上名字一欄中的“君”字,才恍然明白過來了什麼。
“這登記表是君容凡寫的?”他吃驚地道。
“應該是。”姬生月道,“這是她的字跡,而且她留下的手機號碼,也是她現在的號碼。”那天在見到她之後,吃飯的時候,他問了她手機號碼,和現在這登記表上寫的一樣。
君容凡也直到這會兒才明白過來,爲什麼她只是留下了一個姓氏,而且在登記表上,也只是說要諮詢有關撫養權的問題,但是卻是葉哲棟親自打電話過來約見面時間。
敢情這裡面,還有着姬生月的這一層關係在。
“如果君小姐你有法律方面的問題,可以隨時來諮詢我,如果到時候真的打了打官司的地步,要是君小姐看得起的話,我也可以當代理律師。”葉哲棟道。
君容凡知道,葉哲棟並不是一個看中錢的律師,所以,自然也不會因爲她是君家的大小姐,所以才說這些話。那麼對方說這些話,自然直可能是因爲——姬生月的關係了。
“謝謝。”君容凡道。
“用不着客氣,你是生月的朋友,我自然是應該要幫忙的。”葉哲棟道。
當君容凡離開律師事務所後,葉哲棟打了一個電話給姬生月,“好了,你的那位君大小姐來過了,的確是有可能會和穆逸寒爭奪撫養權,不過目前階段,還未明瞭,穆逸寒還沒有正式像法院那邊提交申請。今天她也僅只是過來諮詢一下。”
“謝了。”姬生月道。
“有什麼好謝的,都這麼多年朋友了。”葉哲棟笑笑,不過卻還是關心着好友的感情,“你呢,對這位君小姐,還是沒有放棄嗎?她現在而是還拖着一個孩子呢,就算你願意,你父母也未必會肯吧。”
雖然君家的背景勢力很強大,但是如果姬生月真的娶一個未婚生育的女人,那麼恐怕對於姬生月來說,未免會落人口舌了。
而現在姬生月在政一罈上正不斷的往上爬着,最重要的就是要最大限度的讓自己保持“完美乾淨”,讓可能的競爭對手無從來挑剔什麼,只有這樣,纔可以笑到最後。
畢竟,越是接近那權利的中心,那麼就越有可能一子錯,滿盤皆輸。
“哲棟,你有愛過人嗎?”姬生月道。
葉哲棟失笑,“我以前交往過的那幾任女朋友,難道是擺着好玩的嗎?”他也曾和女人交往過,只是每一次激情來得快去的也快,自然交往也不會長久到哪兒去。
“我是說真正愛上。”姬生月道,“我曾經以爲,愛情不過是如此,不過只是男女的某種交互反應而已。愛上也好,不愛上也罷,對我來說,應該都沒什麼區別。我以爲,就算我有一天,我真的愛某個女人,那也不過如此,我以爲那種愛,不過只是我對某個女人有一些好感,然後允許那個人長久的呆在自己的身邊而已,可其實……並不是這樣的,如果真的有愛過的話,纔會明白,全世界,只有這個人是可以的,除了這個人之外,其他的任何人,都是不可以的,都沒有辦法去替代這個人。只要這個人肯多看你一眼,你都會覺得開心。”
葉哲棟滿臉的震驚,過了好一會兒,才喃喃着道,“你這樣……簡直就像是走火入魔似的。”除了這個形容詞,他想不出其他的詞兒來形容。
“走火入魔?”姬生月輕笑一聲,“也許吧,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停下來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樣?要是君容凡和穆逸寒真的撕破臉的話,你打算追求君容凡嗎?不過我今天探過的她的口風,看她的意思,應該是最近都不會考慮結婚的事情。”葉哲棟道。
“能不能和她在一起,從來都不是我可以決定的。”姬生月道,只是口氣中,卻透着一種自嘲。
葉哲棟之前也多少知道一些好友對君容凡的心思,只是今天卻是第一次真正當面的見到君容凡。不過在他看來,君容凡雖然外形、氣質都好,但是卻拖着一個孩子,再說也不怎麼年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