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過去三年了,黎非夜已經到了而立之年,可是歲月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。
許溫涼端着酒杯走過去,站到黎非夜的面前,“今天是化妝舞會,boss怎麼沒有帶面具?”
她妖嬈的開口,故意修飾了嗓音,讓聲音聽上去魅惑萬分,不比夜店的女郎差。
“方便你勾引我。”六個字,曖昧至極。
許溫涼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,難道她一出現就穿幫了?“boss認識我?”
她佯裝鎮定。
“你想我認識你?”他笑開,帶着淡淡的冷意。
“我聽說boss就要訂婚了,現在在公開場合公然調戲我不太合適吧。”許溫涼的貓眸眨了眨,透着幾分靈動。
“依你的意思,我們應該換個地方?”黎非夜的眸光深邃,看向許溫涼的時候,讓她覺得自己有種赤裸裸站在他面前的錯覺。
許溫涼還來不及說話,黎非夜的手已經攬上她的腰際,俯首,抿了一口許溫涼酒杯裡的紅酒。
許溫涼的身體有些僵硬,“boss就不怕女朋友吃醋?”
“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勾引我嗎?”他淺笑着扯脣,把她酒杯裡最後的幾滴紅酒喝乾,放到侍應生的托盤裡。
許溫涼吞了吞口水,安冉教她的她現在忘得一乾二淨。
身體忽然被打橫抱了起來,許溫涼自然的攬住他的脖頸,“boss要帶我去哪裡?”
“你想去哪裡?”黎非夜扯脣,魅惑橫生。
“你家。”她轉動眼眸,淺笑瑩然。
“好,就依你。”黎非夜抱着她大步離開會場,許溫涼沒有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痛快,心裡不免有些苦澀,以前的黎非夜就算美女脫光了站在他的面前,他也會無動於衷的,可是現在,他竟然就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她從酒會上帶走。
許溫涼一路上都沒有吭聲,坐在車裡的她比在酒會上安靜的多,那張野貓的面具下,是滿滿的失落和悲傷。
黎非夜自然洞察到了她的情緒,脣角微微勾起,車子開到黎家別墅的時候,許溫涼忽然開口道:“我剛剛忘了我還有事情,boss,我們下次再約吧。”
說完,她就要下車,黎非夜溫熱的大掌拉住她的小手,傾身上前,把她困在椅背和自己之間,距離微妙。
他的眼眸裡火花流轉,光影灼灼,許溫涼看着面前這張思念了三年的俊顏,努力平復好情緒,“難不成boss想要用強的。”
“你說對了,今晚我一定要你。”他已經忍了三年,今晚他要她重新成爲他的女人。
薄脣驀地覆了上來,壓在她柔軟的粉脣上,細細廝磨,許溫涼沒有任何的迴應,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黎非夜灼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臉上,卻始終捂不熱她的心,“boss不知道我是誰,就可以跟我做?”
黎非夜黯啞的聲音,在昏暗的光線裡,顯得那麼邪魅,“你知道我是黎非夜就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許溫涼還想要再說話,卻被黎非夜的薄脣狠狠的壓了上來,他的吻越來越急,他並不急於扯掉她臉上的面具,而是吻上她的耳垂,繼而撕掉她身上礙人的黑色禮服,咬上她的脖頸。
天知道他今天在酒會上看見許溫涼的時候,多想直接把她丟進房間裡把這身惹火的衣服給剪爛了,他跟安冉交代過要她找一套保守的衣服給她的,可是這件衣服簡直惹火到極致。
許溫涼任由黎非夜吻着她,黎非夜說得對,只要她知道他是黎非夜就好,想到這裡,她忽然勾住他的脖頸,變得主動起來。
黎非夜停下手裡的動作,看着她胸口劇烈起伏的模樣,只是幾秒鐘而已,下一刻,他便把她壓到車窗上,攻城略地……
許溫涼的手,死死的抓着黎非夜的後背,彷彿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般。
兩個人肆意糾纏着,不知道糾纏了多久,最終許溫涼筋疲力盡的靠在他的懷裡,黎非夜用皺巴巴的西裝把她包好,抱回了房間,始終沒有碰觸她的面具。
許溫涼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,甚至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。
一進主臥,黎非夜便把她抱到了牀上,去了浴室,許溫涼迅速跳下牀,在房間裡搜尋着蘇晴的味道,她先是打開了衣櫃,又去了洗手間,結果大失所望,什麼都沒有找到。
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許溫涼低着頭,撞上一堵肉牆,擡眸望去,黎非夜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雙手環胸,慵懶而愜意,看樣子,他已經站在這裡等她有一會兒了。
“在找什麼?”他邪肆的開口。
“額,沒找什麼,只是好奇boss的家是什麼樣子的。”許溫涼找了個藉口。
“是不是很失望,這裡沒有找到蘇晴的東西?”他的眼底浮着淡淡的笑意。
許溫涼“霍”的擡眸,看着他,“你知道我是誰?”
黎非夜摘掉許溫涼的面具,笑容盎然,“笨貓,我自己的女人,即便是換了皮囊我都認得。”
聽到他這樣的話,許溫涼忽然有種想要淚崩的衝動,“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。”
“你說過要我等你,我又怎麼敢忘記你。”他把她抱進懷裡,這個擁抱,他們都等了太久。
許溫涼輕輕搖頭,“你並沒有履行你的諾言,你說過要等我的,可是你還是要跟蘇晴訂婚了。也對,我們分居了三年,在法律上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,你娶誰都是你的自由。”
“如果我不這樣做,你會這麼快回來嗎?”他鬆開手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溫柔繾綣。
“所以,那些都是假的?”她瞪大了眼睛,不相信。
“我說過我黎非夜的身邊永遠都只有你一個人的位置。”他的眼神溫柔,目光裡像是春風和日,吹得湖水漣漪。
許溫涼在腦袋裡過了一遍這段時間的事情,她好像懂了什麼,“黎非夜,你這個大騙子!”
她伸出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上,黎非夜沒有躲,任由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胸膛上,打了一會兒,許溫涼又撲到他的懷裡,“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等我的。”
說完,她就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笨貓,哭什麼?”他揉着她的頭髮。
許溫涼一邊抽泣一邊說道:“我還以爲你真的喜歡上別人了,我以爲你不要我了,嗚嗚,黎非夜,你不要喜歡上別人,我會哭死的。”
“我怎麼捨得讓你哭呢?”他幫她擦乾眼淚。
許溫涼靠在他的懷裡,“黎非夜,這三年,我真的好想你,可是我不敢給你打電話,我怕自己會哭出來。你知道當初離開耗盡了我全部的勇氣,我希望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時候,我的內心足夠強大,不會懷疑你,也不會誤會你,可是從知道你要訂婚的那一刻,我突然發現,這三年我白待了,什麼也沒有學會。”
“沒關係,你誤會我,我就跟你解釋。你懷疑我,我會帶你看到真相,總之,以後的日子裡,我不會再給你離開我的機會,哪怕是一天都不準。”他吻她的頭髮,動作輕柔。
許溫涼點頭,“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。”
黎非夜把許溫涼抱到牀上,用溼毛巾幫她擦了臉,“乖乖的睡一覺。”
“不行,黎驀還在家裡等我。”許溫涼答應黎驀晚上回去的。
“黎驀已經睡了。”黎非夜扯過被子,蓋在她的身上。
“黎驀在這裡?”許溫涼皺眉。
“嗯,昨天我們已經見過面了。”
許溫涼的嘴角抽了抽,“黎非夜,黎家果然是遺傳腹黑。”
“你應該感到幸運,因爲針對你回來我制定了三套計劃,還好你夠笨,第一套計劃就上鉤了。”黎非夜颳着她的小鼻子。
許溫涼的臉上三條黑線……
“睡吧,明天早上有一份禮物送你。”黎非夜邪惑的開口。
“禮物?什麼禮物?”許溫涼有些懵。
“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禮物。”他環住她的腰,溫柔的哄着她。
許溫涼閉上眼眸,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眼前的一切,一切竟然都是演戲,只不過是爲了讓她回來而已。
原本說好,她會主動出現在他的世界裡的,可是她食言了,不過也沒所謂,只要結果是好的就好了。
她摟緊了黎非夜的胳膊,一覺睡到天亮,相差了七個小時的時差,她還是可以睡得很安穩,只因爲旁邊有個叫黎非夜的男人……
早上她睜開眼睛的時候,黎非夜的手臂依舊圈着她,許溫涼的手指蜻蜓點水般的在黎非夜的臉上碰了碰。
身旁的男人攸的睜開眼睛,“這三年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,你想要偷看我怎麼辦?”
“看不見就畫唄,黎非夜,我現在畫工越來越好了,等哪天我想要重新上學了,就找個美術學校好好進修一下。”許溫涼伸了個懶腰。
“不準。”兩個字,是不能反抗的威嚴。
“爲什麼?”他很少會拒絕她的要求的。
“我說過,以後決不允許你離開我半步。”他已經經歷過了最難熬的三年,不想再經歷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