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寂靜的威武將軍府,轉眼間燈火通明。
將軍府裡的丫鬟們都在討論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。
一些消息靈通的說是,將軍府中進了盜賊,那盜賊在庫房中行竊,被大公子抓了起來。
穩了穩心神,蔣姨娘抓緊了手帕,看着老爺齊靖遠:“妾身真的不知道啊,今夜是雪梅當差,所以也沒有瞧見菲兒這個丫鬟。
“蔣姨娘,你當真對這件事情不知情麼?”齊靖遠看着蔣姨娘再次問了一遍,目光深遠。
蔣姨娘跪在齊靖遠的面前,一雙美目滿含淚水:“老爺,妾身是真不知情啊,妾身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,老爺要相信妾身。”
“菲兒。”齊靖遠不理會蔣姨娘,將目光放在菲兒的身上: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“菲兒,快說,你怎麼會如此糊塗,竟然敢在府中行竊,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後果?你讓我怎麼想,讓府上的人怎麼想?你讓你的親人們該怎麼想你?”蔣姨娘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菲兒。
原本都已經派人探查的萬無一失了,怎麼會失手呢。
“老爺,奴婢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,求老爺饒命啊!”菲兒也不否認,頭低低的,就此認罪了。
菲兒又怎麼敢將這件事情牽扯到蔣姨娘的身上,蔣姨娘手中握着她們一家人的性命。
菲兒自己死無所謂,又怎麼能拉着一家人的性命給自己當墊背呢。
尤其是菲兒剛剛欲言又止,看到蔣姨娘警告的神情。
菲兒跟在蔣姨娘的身旁多年,又怎麼會不瞭解蔣姨娘的脾性。
蔣姨娘看着菲兒如此的識大體,心中暗喜。
蔣姨娘趕緊拽着老爺齊靖遠的衣角,苦苦說道:“老爺,妾身對丫鬟管教不力,才未發現這丫鬟竟然有這等心思,老爺,是妾身有錯啊!”
“呵,爹爹何不仔細想想,那庫房的鎖並未損壞,可見這菲兒身上是有庫房的鑰匙的,就憑一個丫鬟如何能拿到我們將軍府庫房的鑰匙?”齊晴在一旁看着蔣姨娘惺惺作態的樣子,就有些噁心,不緊不慢的打斷蔣姨娘的話。
齊靖遠看着菲兒,又看了一眼蔣姨娘沒有說話。
菲兒伏在地上,傷心的哭道:“老爺,以前都是蔣姨娘掌家,奴婢身爲蔣姨娘的貼身侍女,自然是能接觸到姨娘小心保管的庫房鑰匙的,奴婢偷偷地去打製了一把。這件事情是奴婢做的,奴婢不忍心牽連些無辜的人進來,何況蔣姨娘平日裡待奴婢不薄。”
“菲兒,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啊,老爺,我身邊的丫鬟偷制鑰匙,在將軍府中行竊,是妾身管教不力,但請老爺看在菲兒是初犯的情況下,對菲兒從輕處罰。”蔣姨娘捂着臉,看似羞愧難當的哭起來。
蔣姨娘的話,句句是爲菲兒求情,但也是每句話都將今晚行竊的事情安置在菲兒的身上。
蔣姨娘自己倒是推得乾乾淨淨,唯一挑的出來的,也就是管教下人不力了。
蔣姨娘自己既沾不上髒水,又顯示出一副重情重義的模樣。
齊靖遠看向蔣姨娘的目光中少了些審視,將跪在地上痛哭的蔣姨娘扶起來。
齊靖遠深深地嘆了口氣:“蔣姨娘,以後用人,可要看清楚些,不要什麼人都相信。”
蔣姨娘用手帕擦拭着眼淚,望了一眼齊晴的方向。
而手帕下蔣姨娘的臉,嘴角輕笑了一下,望着齊晴,蔣姨娘心中暗想,齊晴你是鬥不過我的。
“謝老爺,妾身知道了。這菲兒……”蔣姨娘望着齊靖遠,一雙美目淚眼汪汪。
齊靖遠也不再看菲兒,對侍衛長王遠吩咐道:“將這丫鬟拖出去杖斃。”
齊靖遠說出這句話之後,蔣姨娘的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兩個侍衛架着菲兒,就向外走去。
“老爺,饒命啊,老爺,饒奴婢一命吧!”菲兒哭着求道。
“慢着,爹爹,劉管家和賬房先生正在清查庫房那邊,何必這麼急呢,再等一等吧。若是再查出一些什麼,還能再問這丫鬟些事情呢。”齊晴微笑着,望着爹爹齊靖遠。
齊靖遠與齊晴對視了一眼,點點頭:“好,那就再等等。”
“嗯,清言,快去給爹爹端一杯熱茶來
。”齊晴對在一旁服侍的清言吩咐着。
清言福身應道:“是,小姐。”
“爹爹。”齊晴笑着,扶着爹爹齊靖遠坐在椅子上:“快坐下休息一會兒,這麼晚把您叫醒,定然身體緩不過來,阿晴給爹爹揉揉肩。”
“好,還是阿晴貼心呢。”齊靖遠這才露出了一張笑臉。
蔣姨娘站在一旁,冷冷的看着正在爲老爺齊靖遠揉肩的齊晴。
這個小賤人又想幹什麼,這個菲兒一死,便是死無對證,她硬是要從中阻攔,蔣姨娘恨恨的想着。
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,恐怕齊晴早已是千瘡百孔了。
這時一個嬌美的女子踏進大廳。
這女子披着一身淺綠色的披風,一頭烏髮簡單的用髮帶紮了一個髮髻。
一張鵝蛋臉沒有一點脂粉的痕跡,更襯得整個人溫婉清雅。
這個女子,便是威武將軍府的二小姐齊夏。
“爹爹,姨娘,這是怎麼回事,菲兒爲什麼被綁成這樣了?”齊夏看着這一大廳的人覺得有些奇怪。
不是說府中進了盜賊麼,爲什麼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菲兒被綁成這個樣子跪在這裡。
還有,蔣姨娘的眼睛紅紅的,明顯就是剛剛哭過的樣子。
齊夏看着父親齊靖遠,又看了看蔣姨娘,卻沒有人回答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而齊晴正在爲爹爹齊靖遠揉着肩膀,齊雨和侍衛長王遠站在一起說着什麼。
齊夏現在看着這一屋子的人,一頭霧水,摸不着頭腦。
齊夏並不知道蔣姨娘今晚指使菲兒去庫房行竊的事情。
齊夏睡得正香甜,夢到一個俊朗的男子身騎駿馬,卻看不清那男子的模樣,只知道那男子衝自己伸手的樣子。
忽然,聽到外邊有好大的聲音,齊夏悠然轉醒。
齊夏命丫鬟去打聽發生什麼事情了,丫鬟回來稟告說府中進了盜賊,老爺正在大廳審問。
齊夏讓丫鬟爲自己簡單的更衣了一番,便來了大廳。
卻沒想到,一進來看到的卻是這個樣子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