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得亦是不對話題,但是他真實的意思。
不管怎麼樣,楓涼都願意一直等下去。當然,最好沒有人來阻止這一切。
“走吧,帶你去見個人,一個你絕對不會想到的人。”楓涼的語氣有些神秘,又夾帶着一抹壞笑。
他這一笑,冷水華心下好奇,居然不問半句的就跟了上去。
車裡有早已爲冷水華準備好的鞋子,尺碼正好。
她詫異的盯着鞋子,不解。 Wшw ●TтkΛ n ●C〇
“你腳上穿的,鞋跟有點高,換這個,對身子好。”楓涼沒說這是早就爲冷水華訂做好的鞋,語氣輕巧,彷彿只是路邊摘過一朵花,順手給人罷了。
不給冷水華任何的壓力。
她盯着腳上的鞋子,不知該怎麼拒絕,並沒有換下來,只是將鞋子抱在胸前。
又勾起了某些記憶。
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絲笑意,那場大火裡,遇見的少年楓涼,也是光着腳丫出現在火海。
可能當時太過匆忙,也可能是記憶出了問題。
這不怨恨冷水華,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很多事情,她已經慢慢忘記,根本記不起來。連少年的模樣,也是模糊的。
只有看着面前的楓涼的時候,纔會清晰的想起,哦,原來少年長大後是這個樣子。
“想什麼呢?”楓涼見她出神,修長的手指轉動着方向盤,輕問。
“我在想我和齊天瑞的關係唄。”她故意的說其他的事。
“你看看現在他前女友懷着孕,以好朋友的身份,住在張家,我以未婚妻的身份住在張家,三個人雖然面帶微笑見面,其實就只剩下兩個大寫的尷尬。”
確實很尷尬,只是每個人都儘量的維持表面平靜罷了,冷水華不知道,這樣的平靜和毫不在意,還能維持多長時間。
至少她,已經快撐不住。
“你不喜歡何熙希?”這尷尬的語氣,楓涼倒不理會,只注意到冷水華提起何熙希時候,眼神裡流露出的失落。
“倒也不那麼嚴重。”
她知道楓涼的手段,若是此時說不喜歡
何熙希,只怕回頭楓涼就想辦法爲難何熙希,到時候事情更亂,何必。
“我只是暫時看不懂她的真實想法,總覺得這個女人接近我們是有目的,但是這目的,似乎是關於齊天瑞,又似乎不全是,我也不知道,是不是我想太多,總有種這錯覺。”
“可能你想太多了,沒事的。”楓涼安慰冷水華,這眸子裡,卻如寒潭般冰冷。
何熙希,如果你識趣那麼一點點,就早一點明白,冷水華,不是你能得罪的人。
當然,她現在住在張家的目的,是爲了讓齊天瑞和冷水華分開,所以楓涼暫時還不打算管這事。
甚至,必要的話,願意推波助瀾幫助一把。
最好早一點,讓齊天瑞將婚約取消。這世上,再沒什麼人來跟他搶冷水華。
讓冷水華覺得哭笑不得的事,從楓涼嘴裡吐出來的極其神秘的人物,居然是一棵樹。
這人,難道是因爲許久不回國,已經不知道用詞?
樹能用“人物”來形容?
“楓涼,你是有多無聊?居然裝得那般神秘帶我來看一棵樹?”
“不急,你上前仔細看看就知道。”楓涼按住冷水華的肩膀,推她上前看明白,他則退回來,慵懶的靠着車子站。
走到大樹底,冷水華終於發現了異常。陽光下,地上的影子,儼然投映出兩個人影。
少男的身影。
影子,像極了記憶中的十三歲年華。
這………
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去望大樹,天然的樹木,完全沒有修建的痕跡。
所以,完全是天然的?
“我也是無意發現的,聽公園裡的管理人說,是最近幾年纔出現……以後,如果你有不開心的事,又不想告訴別人的時候,就來這裡,說給時光和影子聽。”
是,說給舊時光和影子聽嗎?
如此,倒也不錯。
………
楓涼的車在離張家近百米的時候,冷水華叫他停車。
“我還是在這裡下吧,萬一被人看見,又得解釋一通,最近事
情太多,頭疼。”
她用手指了指額頭,正好露出纖細的手腕上,精緻的手鐲。
“這手鐲挺好看的,什麼時候買的?”楓涼故意問。
連楓涼也覺得挺好看,冷水華晃動了一下手腕,語氣頗是滿意:“你也覺得好看對吧,我也是,木木給的,好喜歡。”
楓涼盯着手鐲看了一眼,不再說話,只是嘴角的笑意,一直沒消去。
如同喬木所說的,冷水華果然很喜歡。
“其實我們光明正大,你不用刻意在這裡下,我送你到門口吧。”楓涼提議。
他對冷水華的心思,自然不是光明正大的朋友關係,但此時二人的狀況,倒也不怕別人說什麼。
此時天空下着濛濛細雨,他怕冷水華淋溼,這才提議。
冷水華原本也沒想到這問題,聽見楓涼的話,卻是忽然來了想法。
“我就要在這裡下。”冷水華固執,眸子精明的轉動,像是在謀劃什麼事,在楓涼不解的目光下,笑着補充。
“如你所說,送我到門口,那是光明正大,不怕別人說什麼,傭人什麼的見了,也只會認爲我只是帶着普通朋友回來,可是我,就是不。”
她賭氣般的語氣,讓楓涼一下子聽出了所打的主意。
既然這何熙希住到張家,齊天瑞也不說什麼,冷水華一直沉默,便是懦弱,索性,也故意帶一個人,做戲給別人看。
齊天瑞如何,冷水華就怎樣回敬他。
終究,兩人骨子裡相似的成分,還是比其他人要多,連這固執的成分,計劃中的事情,也是一樣。
“所以,往後我需要配合你的地方就很多了?”楓涼笑問,被冷水華利用,倒是一點也生氣。
“如果你願意,感激不盡。”
有什麼不願意的,楓涼爲了表現出自己的願意,伸手摸了摸冷水華的髮絲。
她說的,他都願意,哪怕是被利用一輩子,也無所謂。
眼裡的暖意,讓冷水華有一瞬間的恍惚,這人,做戲做過頭了,匆匆說了一下再見,便開了車門出去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