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冬梓在席間坐着,突然有些後悔,是不是不該來這場宴會,自己常年對外稱病,很少出府,忽然來參加宴會,終究是有些奇怪。
陳冬梓便是望茳樓樓主衛零,陳冬梓無心參與奪位,在江湖上經營一座望茳樓,望茳樓又有許多事情需要衛零去忙,爲方便掩飾自己經常不在府中,便對外稱身體不好,不便見客,讓心腹易容成自己躺在牀上來遮掩。
自齊晴夜闖望茳樓那一夜起,陳冬梓不知怎麼回事,經常會想起那個拿着匕首威脅自己的女子,一個人看着書有時候想着想着還會走神。
陳冬梓這幾日聽着楚兮向他報告的齊晴的事情,也不知爲何,就很想再見見那個小丫頭,哪知道自己的這三個兄弟消息這麼靈通,陳冬梓纔出府不久,這三個就跟着他來了。
陳冬梓的目光望向齊晴,看到齊晴正在跟許夢雲說着話,臉上的笑容極其燦爛,陳冬梓臉上的笑意淡淡的洋溢着。
“五弟,你看哪家姑娘呢?”四皇子陳夏陽注意到陳冬梓在望着女眷席位那邊,便順着五皇子陳冬梓的目光看道。
“沒有啊,我只是在看那朵花兒罷了,這院裡的花開的很美啊!”四皇子陳冬梓的目光移到了一株花上邊。
“五哥剛剛明明在看那一邊,我剛纔也看到了,三哥,你看,那邊的幾位小姐,長得可真美啊,五哥剛看的那麼入迷,肯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,不好意思跟我們說。”六皇子陳春華指着齊晴她們這邊笑道。
“六弟,別胡說了,趕緊吃你的菜。”三皇子陳寅嚴笑了笑,向六皇子陳春華說道。
“三哥,你可別不信我。”六皇子陳春華篤定的說道。
陳寅嚴笑了笑沒說話,他往齊晴她們那一桌看着,陳寅嚴注意到了齊夏看向自己癡迷的目光,陳寅嚴看着齊夏的臉頰,小小的驚豔了一下,便向齊夏笑了笑,以示迴應。
齊夏看到陳寅嚴對自己的那一抹笑容,忽然紅了臉,趕緊低下頭,看着自己的碗,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砰砰的不規則的跳動着。
“阿夏,你怎麼了,臉這麼紅,很熱麼,還是身體有些不舒服?”蔣姨娘看
到齊夏羞紅的臉感到奇怪,還以爲是太陽曬的。
“嗯,我沒有哪兒不舒服,就是太陽有些大。”齊夏滿心少女的心事,怎麼會說出口,便順着蔣姨娘的話說了下來。
“宴席撤了之後我們去涼亭坐一坐。”蔣姨娘心疼的看着齊夏說道。
“嗯,好!”齊夏應了聲便低頭用膳。
齊晴看着齊夏的臉頰,心知肚明的一笑,跟許夢雲繼續聊天。
上一世齊夏並未來丞相府參宴,齊夏第一次見到陳寅嚴,應該是自己生病,陳寅嚴來威武將軍府看望的時候吧。
這一世雖然兩人相見的時間早了,但這個一見傾心的感覺應該是沒變。
陳寅嚴看到齊夏低頭之後,嘴角的笑容更盛,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,一轉眼看到了齊晴,她的臉上正掛着狡黠的笑容,與身邊的人有說有笑。
陳寅嚴看着盛裝打扮的齊晴,目光凝視了一會兒,她的美更加令陳寅嚴感到心動,原本陳寅嚴看到齊夏的時候已經覺得驚豔,但齊夏跟齊晴兩個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陳寅嚴覺得齊晴的美更加的打動自己,一笑傾人城,再笑傾國,大概就是這樣了吧。
齊晴在陽光下燦爛的笑着,皮膚透亮,眼睛裡像是有光芒滲出,陳寅嚴忽然很想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誰。
“許丞相,那一桌都坐着哪家夫人小姐啊?”六皇子陳春華指着齊晴那一桌,突然向許丞相問道。
陳寅嚴聽到六皇子向許丞相的問話,這答案陳寅嚴也很想知道,便豎起耳朵,想看看自己剛看到的兩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。
許丞相原本正在與齊靖遠說話,一聽六皇子發問,向六皇子指的那一邊看道:“那桌的三位夫人,一位穿着蘇繡月華錦衫的,便是工部尚書的夫人,工部尚書夫人旁邊那位便是禮部尚書的夫人,那位穿着絳紫色的緞面衣裙的,是威武將軍府的蔣姨娘。”
一說威武將軍府的蔣姨娘,大家便心知肚明,姨娘一般是沒有資格來參加這種宴會的,只是威武將軍府的情況要特殊些。
許丞相頓了頓接着說道:“那位穿着羽藍色衣裙的是威武將
軍府的大小姐齊晴,她右手邊那個是我丞相府的小姐許夢雲,粉色衣裙的是齊家二小姐齊夏,淺紫色衣裙的是工部尚書之女陳千,旁邊穿着淺藍色衣裙的是我的二女兒許夢詩。剩下的兩位一位是禮部尚書之女周雲夢,另一位是刑部尚書之女王莉環。”
陳寅嚴看着齊晴這邊,心裡默唸着齊晴與齊夏的名字。
四皇子看着那邊,心裡是苦澀的,四皇子知道許丞相的意思,是想讓自己娶許夢雲,但四皇子看着相貌平凡的許夢雲完全喜歡不起來,就算是丞相府的其他女兒比如二小姐許夢詩長相都很不錯,偏偏就這個嫡長女許夢雲。
四皇子心裡嘆口氣,他知道,想讓許丞相全力支持自己上位,就必須要娶許夢雲。
“奧,那就是帝都第一美人兒齊夏啊,我怎麼覺得那個齊晴更漂亮呢,嘖嘖。三哥,你覺得呢?”六皇子一臉笑意的說道。
齊靖遠坐在對面,看着六皇子打量自己的兩個女兒,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你啊,正經些吧,老說這些不着實際的話,再這樣我就跟父皇說了。”三皇子陳寅嚴無奈的笑笑說道。
“三哥,我就說說嘛,你不要老打着父皇的旗號威脅我,五哥,你說哪個更漂亮?”六皇子轉頭又問向五皇子陳冬梓。
五皇子陳冬梓看着六皇子,“嗯,我覺得吧,三哥說的對,明天進宮的時候我就跟父皇說。”
“我錯了嘛,你們兩個都拿父皇壓我,一點都不講兄弟情義。”六皇子搖搖頭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。
“你啊,自作自受,我看三哥跟五弟說的對,就應該跟父皇稟告,讓父皇好好訓斥你。”四皇子點點頭,跟六皇子說道。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六哥老在外邊沾花惹草的,讓父皇給你賜一紙婚事好了。”七皇子陳秋曉揶揄的說道。
“四哥,七弟你倆怎麼也跟三哥和五哥一樣啊,再說了,三哥、四哥、五哥都還未娶妻,哪兒輪的上我,我啊,還能逍遙幾年呢。”六皇子看着三皇子、四皇子、五皇子說道。
“總有人能制住你的!”三皇子陳寅嚴一臉深意的看着六皇子說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