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辛月的眸子泛着狠捩的光芒,深深的恨意似乎要將顧清久撕碎,如詛咒般的誓言,猶如魔咒一般,讓顧清久有那麼片刻的失神。
只是只是片刻,顧清久臉上的笑意深深。
“是嗎?屬於我的你都要奪走?”
嘴角上揚的弧度,猶如歐世紀走出的天使魔鬼,一半善良,一半邪惡,就連嘴角的笑意都刻着徹骨的寒意。
散漫着森森的邪肆,妖嬈,讓人無所遁形的氣場波動,一點一點的逼近安辛月。
那貴氣的步伐,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安辛月的面前,猶如在看着一個死物。
“呵…”輕輕呵笑,卻又似是憐憫。
“你覺得奪走的東西,還算是屬於我嗎?”
顧清久笑着,笑中卻帶着一種不明所以的嘲諷。
看着安辛月猙獰的面孔實在是好笑,如玉的修長玉指,微微伸出,輕輕的挑起安辛月皙白的下巴。
與她平視。
“從我這裡奪走的東西,哪怕是我不要!我就是毀了,也不會留在你的手上。”
捏着安辛月的手指微微收緊,猶如睥睨俯瞰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安辛月有些泛白的臉色。
從安辛月的眼神裡,顧清久看到了恐懼。
是的對顧清久的恐懼。
這樣的顧清久不像是人,不像是個正常人,更像是地獄走出來的魔鬼,每走一步就像是踏在心臟上,一步一步的敲打。
顧清久突然鬆開安辛月,嘴角的笑意擴大。
“安辛月,你自詡聰明,從小就比別人要早熟,所以想要控制我,想要顧家的財產,這一切的一切你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,沒有任何人知道,可又有誰知道……或許我顧清久哪一天就醒悟了呢?”
安辛月擡頭看着顧清久那雙太過透徹的眸子,眸子裡敞亮的幾乎能看到她的倒影,但是她卻從裡面看到了森冷,看到了來自地獄的呼喚!
“醒悟了又如何!我如今還在顧家,我一天沒有離開顧家,對於你,對於整個顧家來說都是一個隱患!”安辛月自以爲淡定,朝着顧清久拋出威脅。
“是嗎?”顧清久的聲音帶有一絲空洞。
“你覺得你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?你認爲你的母親安容一直是沒有人知道的存在?或者你覺得你的親生父親在將來還能成爲你的助力?”
顧清久忽然偏了偏頭直視安辛月,嘴角的笑意帶着玩味,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玩物一樣有趣。
在顧清久說出這麼多東西之後,安辛月的臉色就白了,眼中的驚恐實在是讓顧清久覺得心情開朗。
“所以…我們之間貓和老鼠的遊戲纔剛剛開始…”顧清久留下冗長的笑容,離開病房。
安辛月愣愣的看着被輕輕帶上的門,想到顧清久迴盪在耳邊的那些話。
“怎麼可能……”
她什麼都知道!什麼都知道!
她的底牌,一夕之間
被顧清久全盤托出了!
“啊!”歇斯底里的嘶吼也絲毫髮泄不了安辛月的怒火。
這麼多年的算計,要從此轟然倒塌嗎……
不!不可能!
“顧清久!我早就該弄死你!”字字珠璣,字字含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