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君陽承擔下了所有的罪責,保護住了陳子韻,陳子韻原本以爲自己能夠重新開始,再好好的謀劃謀劃,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顧蔓蔓居然留了下來,並沒有跟着冷傲天離開。
這是她所沒有意料到的,也正是因爲看到面前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面,她纔會更加的不甘心。
黎瑾澤淡淡的看向了一側的陳子韻,彷彿到這個時候,他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在。
“陳子韻,我會和你離婚,然後,把你送回陳家。”
宋雲曉贊同的點點頭:“對!你別以爲我們不是你的爲人!你以爲我們會相信黎君陽說的話嗎?”
“爲什麼不能相信?我就是受了黎君陽的威脅,纔會待在他的身邊啊!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啊!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啊!我在他的身邊,那都是爲了保護你們啊!”
她竭盡全力的嘶喊着,似乎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相信她。
宋雲曉都不禁拍拍手,似乎是在爲她的演技點贊:“我說陳子韻,你這個話說的未免也太好笑了吧?你受黎君陽的威脅?黎君陽能威脅到你?你手裡有一半的財產,當時你自己選擇的黎君陽,誰威脅你了?”
“再說了,你保護了誰?黎國華還是死了,爸(黎盟)也死了!後來就連我差點都被殺了!不止如此,我們還被囚禁了起來!你說說看,你保護誰了?”
黎子辰也冷下臉說道:“你說你和黎君陽什麼都沒有發生,那麼那個孩子呢?那個女嬰(陳歡好)不就是你們兩的孩子嗎?”
陳子韻張口,做着一副十分着急的樣子,似乎剛想要說些什麼,又及時的制止住了,“沒有,那明明就是顧……”
她話裡的顧青青還沒說出來,就及時的閉上了嘴巴,心裡那是恨的顧青青牙癢癢,那個該死的顧青青欺騙她不說,現在還留下一個沒用的孩子!
孩子根本就不是黎瑾澤的孩子!害得她現在淪落到了一種無力解釋的地步,想要解釋這個孩子的來歷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因爲一旦說了這是顧青青的孩子,那麼他們一定就能聯想到她和顧青青有關係,到時候,肯定也能聯想到顧青青的失蹤和死亡,到時候,就會查到是她殺了顧青青!
所以,她不能說,不能告訴他們,女嬰陳歡好,是顧青青的孩子。
所以這個窩囊氣和憋屈,只能是活生生的給吞了下來。
“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?就這樣吧,我們儘快辦理離婚手續。”黎瑾澤也下了最後的通牒。
陳子韻不斷的搖頭,“不!不!我不離婚!我絕不離婚!黎瑾澤,你休想擺脫我陳子韻,我也不會離開黎家!我就要待在這裡!”
看着面前瘋狂的女人,黎瑾澤不悅的皺起了眉頭:“既然是這樣的話,我就只能向法院發起強制離婚了。”
“強制離婚?沒有我的同意和簽字,就算要離婚,最好也要等兩年!黎瑾澤,就算你鐵了心要和我離婚,我也要夾在你們中間,和你們生活兩年!讓你們體驗一下,這到底是什麼滋味!”
陳子韻仰頭大笑,似乎是很得意的樣子,繼而諷刺的看向了顧蔓蔓。
“顧蔓蔓,你不是喜歡黎瑾澤嗎?那就好好的待在黎家啊!和我這個正妻,好好的待在一起,我們姐妹兩個,好好的伺候着黎瑾澤!”
她似乎是想用這樣的話刺痛顧蔓蔓的心,逼着她離開。
但是現在的顧蔓蔓可不是以前的顧蔓蔓了,她揚起高傲的腦袋,看着此時略顯狼狽的陳子韻忽而一笑。
“陳子韻,你覺得黎瑾澤會讓你有機會伺候他嗎?你這個所謂的正妻是得來的你心裡沒數?既然你喜歡夾在這裡當電燈泡,那就好好的當着吧。我倒是要看看,你能撐的了多久。”
看着面前平靜的不像話的顧蔓蔓,陳子韻的情緒倒是有些崩潰了,她氣的伸出手指向了面前的女人,渾身都在顫抖。
“你這個女人,到底在說一些什麼!就算是,就算是我和黎瑾澤的婚姻不是因爲你情我願,那最起碼,也是由爺爺親自認同的!你有什麼資格!”
顧蔓蔓餘光鄙夷的看着她:“那你說,我有什麼資格?最起碼,我給黎瑾澤生下了兩個屬於他的孩子。而我和他也是你情我願,而你呢?”
她似乎是在嘲諷着陳子韻生下的孩子都不是黎瑾澤的,而是別的男人的。
她緩緩的伸出手,將陳子韻的手指抓住,然後慢慢的塞回了她的掌心裡:“你和黎瑾澤的婚姻是被他的爺爺強迫的,那你說,要是爺爺知道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爲,給黎瑾澤戴綠帽子,給黎家抹黑,甚至和別人合夥害黎家的人,你覺得,他能瞑目嗎?”
陳子韻聽到她提及到了黎盟,整個人都在顫抖,就連着指尖都彷彿是在顫抖,十分害怕的樣子:“你別說了!閉嘴!別說了!不要再提他了!”
黎盟本來就是她害死的,這些日子裡,她夜夜都做噩夢,噩夢裡都是黎盟,都是黎盟來找她索命復仇……
她害怕,根本就不敢去想黎盟,更不敢去想黎盟那兩個字。
“我想,當初的爺爺也會後悔吧?後悔看錯了眼,找了你這樣的人做孫媳婦。”
顧蔓蔓眼裡露出少許的懷疑,奇怪,陳子韻怎麼會成這個樣子?
的確人提到死人的時候,都會有少許的涼意,但是,也不至於會害怕成陳子韻這個樣子吧?難道這其中,有什麼別的隱情?
想到這裡,她就伸出手抓住了陳子韻的手臂:“陳子韻,你是不是,在害怕?害怕死去的爺爺?”
陳子韻聽到她這樣的質問,強制自己冷靜下來,她甩開了顧蔓蔓的手,然後轉身跑上了樓。
“我沒有,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回來了的現實而已!”
說完,她就已經是第一時間離開了衆人的視線裡。
顧蔓蔓站在原地,看着陳子韻逃離的背影,心裡的懷疑更像是被奠定了基礎一般,到底是怎麼回事?
陳子韻,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?還是藏了什麼秘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