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韻狠狠的擡起了腳,然後毫不猶豫的踩在了地上的兩個手機屏幕上,一腳接着一腳,高跟鞋的細跟是十分的細,一腳下去,只見屏幕咔嚓一聲,全部碎開了。
不止是碎開,手機更是直接黑了下來,像是已經完成壞掉了的樣子。
幾腳落下,顧子琛和黎子辰的手機紛紛都已經壞掉了。
黎子辰不禁看向了地上的手機,不滿的皺緊了眉頭,試圖衝上前:“陳子韻,你這是做什麼啊!你知不知道手機很重要!顧子琛的手機對他很重要!他很多重要的文件都在手機裡,你怎麼能毀掉他的手機!”
顧子琛拉住了他,對着他搖搖頭,看向了陳子韻:“現在,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,你總可以放了媽咪吧?陳子韻,這樣吧,你放了媽咪,我放了你。”
“我們不會報警,也不會將你送進監獄裡,所以,你現在趕緊走吧。”
他退了一步,就是爲了能夠保障顧蔓蔓的安全。
陳子韻仰頭大笑,笑容裡多出了幾分的肆意和冷意:“放了我?你們有什麼資格放我走!現在顧蔓蔓人在我的手上,我有威脅你們的把柄,知道嗎!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顧子琛面色冷意,臉上似乎有些不悅。
陳子韻用手裡的刀柄架着顧蔓蔓的脖子,拉着她一步步的走出了黎家:“跟我走!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!”
在黎家待久了,可不安全,她的確是支走了所有的人。但是那些僕人萬一找不到女嬰陳歡好的話,到時候肯定是要回來的。要是到時候發現了她的話,只怕是想脫身,可就難了。 黎子辰看了眼偌大的黎家:“爲什麼要跟你走!?有什麼話,不能待在這裡說清楚嗎?”
雖然黎家空無一人,但是再怎麼說,也要比外面安全的多。要是真的跟着陳子韻離開了的話,那纔是真正的不安全,到時候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只怕是他們會遇到更大的危險。
陳子韻不禁象徵性的擡了擡抓着顧蔓蔓的手:“現在顧蔓蔓在我的手裡,我需要和你們說理由嗎?跟我走!”
顧子琛拉住了黎子辰的手:“聽陳子韻的話,我們可不能讓媽咪出任何的事情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黎子辰點點腦袋,隨後才和顧子琛一起走出了黎家。
陳子韻跟在他們的身後,一副十分謹慎的樣子,好似生怕是他們會玩什麼花樣,直到走到了她的車子旁邊,才停了下來:“上去。”
顧子琛和黎子辰再次利索的爬上了車子。
她依舊不放心,從車裡拿出了幾個手銬,扔在顧子琛和黎子辰的面前。
“自己把自己拷起來,別玩什麼花樣!”
顧子琛和黎子辰看了眼顧蔓蔓,只能是照做不誤。
他們主動將自己的手給拷起來之後,陳子韻才把顧蔓蔓也給拷起來。
然後第一時間上車,然後開着車離開。
剛坐上車的顧蔓蔓,瞬間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陣陣嬰兒的哭泣聲,哇哇的大哭。
她趴在車窗上,順着哭聲看去,就看到草叢裡的異動,草叢時不時的被吹動着,而裡面像是放着一個小人兒。
她瞪大了雙眼,眼裡盡是難以置信:“陳子韻,你瘋了嗎!你居然把那麼小的孩子放在草叢裡!孩子的肌膚最是嬌嫩,萬一被什麼蟲子咬了怎麼辦?萬一感冒了怎麼辦?”
陳子韻顯然不當一回事,只是一腳油門封上,就迅速開着離開了:“又不是我的孩子,我管的了那麼多嗎?再說了,如果不是那個孩子的話,我要怎麼,才能把黎家所有的僕人都給支走呢?”
“若是那個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,也是給顧青青還債!怪不了我,那是活該!顧蔓蔓,我說你現在,應該擔心擔心你自己的情況吧!”
隨着車子越開越遠,顧蔓蔓已經聽不到黎家那邊的哭泣聲了,也看不到那邊異動的草叢裡。她只能是收回了視線,在內心給那個孩子做着祈禱,希望她一定不要出事。
車子一路行駛,最後在一個後院停了下來,因爲此時算是比較晚了,所以醫院都很少有人會來了。特別是醫院的後院,那更是一個人都沒有。
陳子韻停好車,把顧蔓蔓給拖了下來,將她從車上拉下,然後推翻在地。
顧蔓蔓重重的摔在地上,看着讓一旁的顧子琛和黎子辰擔心不已:“媽咪/母親!你沒事吧!陳子韻,你到底想做什麼!?”
“到底想做什麼?這個問題問的好,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,我到底想做什麼。顧蔓蔓,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?”
陳子韻突然看向了顧蔓蔓,倒是有極了耐心,玩起了猜猜猜的遊戲。
顧蔓蔓不解的皺緊眉頭,“如果我看的沒錯,應該是醫院的後院。”
“對,這個就是醫院的後院。實話告訴你吧,這不止是醫院的後院,還是當初黎盟進行換心臟手術的地方,和顧青青。顧青青也是在這個醫院的病牀上喪命的!”
陳子韻說着,不禁用腳踩了踩地上的泥土,像是在踩什麼人一般。
“當然還不止是這些,顧青青不止是在這裡喪命的,更是屍體都被埋在這裡。埋在這個後院裡面。”
聽到她的話,顧蔓蔓震驚的擡起了腦袋:“你說什麼?顧青青的屍體,埋在這裡?這怎麼可能?難道你們都沒有好好的給顧青青下葬!?”
“下葬?下什麼葬?顧青青她有這個資格讓我給她準備葬禮嗎?顧青青算個什麼東西?我能把她給埋了就已經很是不錯了,還想讓我給她準備葬禮!白日作夢!”
她像是極其厭惡,撇撇嘴後衝着自己腳底下的土地吐了一口唾沫。
吐完之後,她才擦擦嘴,然後笑道:“哦!忘記告訴你了,我現在腳底下踩着的這塊地方,就是我埋顧青青的地方。也就是說,顧青青啊,就是我的腳底下呢!”
聽到她輕鬆的話語,顧蔓蔓更是一愣,想到剛剛陳子韻又是踩又是吐唾沫的種種反應,她就更是難以隱忍。
“陳子韻,你怎麼可以對一個死者如此不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