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隨車很快停在了陳歡好的面前,但是車窗從未打開,在漆黑的夜幕之下,難以看清楚裡面坐着的人到底是誰。
陳歡好極爲不悅的走到了車前,不禮貌的伸出手拍打在了車窗上。
“喂,你到底是誰!爲什麼一直尾隨着我!你說啊!”
她可以確定,車內的人絕對不是黎家的人。
因爲這輛車是一輛很普通的國產車,這車,黎家沒有。
她來回的拍打了幾次,直到最後不耐煩的拿起了地上的石頭:“你再不開窗的話,就別怪我拿石頭將窗戶給打碎了啊!”
就在陳歡好舉起手裡的石頭準備砸下來的時候,突然,面前漆黑的車窗開始緩緩往下收縮了進去。
車窗緩緩打開,這纔看到,駕駛座上坐着一個看起來風韻猶存的五十歲婦女。婦女渾身看起來都散發着氣質,眼角的皺紋卻還是無可避免的告訴了所有人,她已經老了。
“原本我以爲,黎家的禮儀足夠將你教育的很好很有禮貌,沒有想到,你的性子卻如此的惡劣。”
陳歡好只覺得好笑,隨後將手裡的石頭扔在了地上,拍了拍雙手。
“我說大嬸,你是誰啊!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搞笑嗎?我們都不認識,你就說出這樣的話,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我的誰呢!”
婦女打開車門,這才從車上走了下來,輕輕的掃了一眼面前陳歡好的穿衣打扮,隨後朝着她伸出了一隻手。
“我叫王子清,你雖然不認識,但是,我認識你,陳歡好。”
聽到面前的婦女準確無誤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,陳歡好都嚇了一跳。
她立即後退,完全不打算和麪前的婦女深交:“你到底是誰?爲什麼你會認識我?難道說,你是顧子琛他們黎家人派來殺害我的?”
王子清收回了那已經老了的手,這才平靜的搖頭:“你想多了,我不會傷害你,我也不是黎家人派來的人。”
看着她認真的樣子,陳歡好這才逐漸放鬆了警惕:“那你是誰?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!你跟蹤我,尾隨我,又是什麼意思?你想做什麼?”
王子清不隱藏自己近來的跟蹤:“對,最近兩天,我的確在跟蹤你,尾隨你,但是陳歡好,你可以放心,我一定不會傷害你。我可以做你的傾聽者,你可以告訴我,你所有的心事。”
“也許,我能夠幫助到你。”
陳歡好只覺得好笑,笑的肚子都痛了:“你這個老女人怎麼這麼好笑?我和你什麼關係?我認識你嗎?我和你很熟嗎?說什麼做我的傾聽者,說什麼告訴你我所有的心事!你的話太搞笑了。”
王子清輕輕的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: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小歡。”
感覺到肩膀上那突然親近的手,還有面前奇怪的婦女,陳歡好整個人都愣住了,明明是應該抗拒的,應該拒絕的。
但是此時,陳歡好完全生不出任何反抗,拒絕的動作。
只得是撇開了腦袋:“別這樣叫我,我和你不熟,不要再跟着我了。不然的話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想要離開。
淡淡的路燈散發着微弱的昏黃燈光,藉着微弱燈光的光亮,王子清才清楚的看到陳歡好臉上那顯眼恐怖的疤痕。
她伸出手,親暱的捧住了她的臉,手指更是輕輕滑過了她的臉。
“小歡,你的臉,怎麼會成這樣?誰傷害的你?”
陳歡好自卑的捂住了臉上的疤痕,這才衝着面前的王子清怒吼出聲:“疤痕?你不是說黎家的家教好嗎?這個疤痕,就是拜黎家的人所賜!如果不是那夥蛇蠍心腸的傢伙,我怎麼會成這個樣子?!”
說完,她就坐進了車裡,打轉方向盤,一腳油門,第一時間離開了。
“以後,不要再跟着我了!”
等到陳歡好走了之後,王子清都許久沒有緩過神來。
她皺緊的眉頭裡盡是難以置信:“不可能,黎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傷害你?黎家只要有顧蔓蔓在,誰會傷害你?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回到了複式樓的陳歡好疲倦的推開了門,很快,陳子韻就給了她一個相似母親溫暖的懷抱。
“小歡,這麼早就回來了?你今天怎麼不在黎家?”
陳子韻關心的詢問着她的情況。
陳歡好感覺到懷裡那僵硬冰冷的懷抱,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。
不知道怎麼的,雖然說陳子韻是她真正的母親,但是,她總覺得,和陳子韻相處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自然,那麼的僵硬。
甚至讓她根本就感覺不到母女之間的那種感情,和陳子韻待在一起,甚至沒有和顧蔓蔓待在一起那種母女的感覺來的強烈。
“沒事,我已經和黎家的人捅破了關係,鬧翻了,就回來了。”
陳子韻一頓,繼續安慰着她:“沒事沒事,咱們的計劃已經大功告成了。就差最後一步了,到時候,他們都得從黎家搬出來!到時候,咱們就風風光光的住進去!讓他們後悔去!”
她雙手緊緊的握和在一起,似乎是已經感覺到了那個畫面,禁不住笑出了聲音。
陳子韻拿起旁邊買的不少晚禮服和昂貴華麗的連衣裙:“小歡,你看看,到時候,我應該穿哪件衣服去狠狠的踩他們的臉?”
陳歡好隨意的揮揮手:“隨便你吧,我累了,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說完,她就已經回到了房間。
躺在牀上的陳歡好控制不住的想起了今天尾隨她的女人。
她皺起了眉頭,手擋在了眼睛上,不禁回憶起了今天王子清和她接觸的那種親近感,讓她拒絕不了的親近感。
就彷彿,她們本來就是親人一般。
“我到底是怎麼了?”
陳歡好甩了甩腦袋,這纔將腦海裡的王子清全部甩了出去。
她堅定的坐了起來:“嗯,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候,可不能掉鏈子!只要奪走黎家的所有財產,那麼到時候,黎家的所有人都得聽我擺佈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顧蔓蔓就早早的起來了,穿了一身簡單的黑色女士西裝,就坐車去了墓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