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銘受傷的手臂上次就被秦御凱抓過,傷口裂開。
這一次,被寶兒抓住,傷口再次裂開。
他今天穿着一身簡單白色休閒裝,很快,醒目的鮮血就將他的衣袖染紅。
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兩人的鼻間。
一看到手臂出血,他顯得十分緊張,立即捂住了手臂,轉身離開。
寶兒呆楞許久,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她立即追上,拉着他到了衛生間,拿出了她準備在辦公桌裡的醫療箱。
“你什麼時候受傷的?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宮銘搖頭,有些躲避:“不用了,寶兒。”
“趕緊把衣服脫下來,傷口得止血。”她嚴肅的說着。
看着小女人嚴肅的模樣,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才好。
他默默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,露出了姣好的身材。
宮銘擁有一張如同女人一般精緻妖豔的臉,卻沒有想到,他卻有一身的肌肉,六塊腹肌,身上殘留着不少的傷疤。
傷痕顏色不同,有新傷也有舊傷,整個身體,更是沒有一處是完整的。
寶兒的眼瞳微微閃爍,卻什麼都沒說,假裝沒有看到,平靜的幫他處理起了手臂上的傷口。
等到血止住了,宮銘才重新穿回了衣服。
“你的傷口,看起來很奇怪,像是擦傷。但是,又不是一般的擦傷。”
她沒有將話說完,看起來,不像是一般的擦傷。倒是像極了,手槍打出來的傷口。
寶兒是個聰明的女人,自然明白,人不能表現的太過於聰明瞭。知道的越多,反而越危險。
“謝謝你,寶兒,如果可以的話,我希望你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任何人。”
宮銘擡了擡手裡的手臂,似乎是在指受傷一事。
她應下:“放心吧,我明白。”
烈日當空之下,一個猶豫的身影在黎氏集團的樓下徘徊許久。
陳歡好攥緊着手裡的拳頭,不斷的來回走動。
也許是在太陽下站的時間太久了,她的臉被曬的通紅,額頭上也滲出了一顆又一顆的汗珠。
她下定了決心,這才邁進了黎氏集團的大門。
等到她到了總裁辦公室的時候,纔看到了裡面的黎子辰和凱西。
一看到黎子辰,她內心更多的是思念和內疚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黎子辰冷漠的問道,頭都不曾擡起看她一眼。
陳歡好低下腦袋,眼眶發酸,眼淚更是在裡面不斷的轉動着。
以前黎子辰對她有多好,所有人都無法想象。
百依百順,她要什麼,他就能給她弄來,不管是有多稀罕的東西。
可是她卻不珍惜,整日作死,硬生生的將身邊的人都給作沒了。
也失去了黎子辰這個對她好的不像話的哥哥。
“我這次來,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。”
凱西不悅的皺起眉頭:“陳歡好,你做了這麼多十惡不赦的事情。我們能放過你,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。你現在,還好意思讓我們給你幫忙?”
陳歡好深吸一口氣,低下了腦袋:“我知道,我很抱歉。對於以前做的事情,但是我現在沒有任何的勢力,僅憑我一人的力量,想要找到那個人,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“這個世界這麼大。”
黎子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緩緩的擡起頭,看向了對面的女人。
“找誰?”
她一頓,立即回答:“陳蘭兒,一個叫陳蘭兒的女人。她曾經是艾滋病村隔壁村的農婦。年齡應該是56—60歲的樣子。”
她沒有照片,陳蘭兒當初離開村子的時候,彷彿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一般。
照片,信息,全部都沒留下。
黎子辰眯起眸子,似乎是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。
陳歡好從來沒對任何一件事如此上心:“爲什麼找陳蘭兒?”
她呆楞了一會,這才繼續說道:“我循着寶兒失蹤的地方,一路朝着附近尋找而去。利用金錢打通關係和那些人的嘴,最後得知,這個叫陳蘭兒的婦人曾在外面帶回了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女孩。”
“所以我猜測……”
砰地一聲,黎子辰的雙手拍在了桌子上,他瞬間站了起來。
雙眸之中閃爍着着急的光芒:“你是說寶兒!陳蘭兒救走了寶兒!”
陳歡好點下腦袋:“這只是我的猜測,村裡的人說陳蘭兒膝下無子。她的身邊不可能突然多出來一個孩子。這些天,我一直都在尋找陳蘭兒的蹤跡。”
“但是國內這麼大,我的勢力實在是不太好找,所以,只能來尋求幫助。”
凱西眯起眸子:“爲什麼不考慮國外?萬一陳蘭兒帶着孩子離開,跑到了國外呢?”
陳歡好平靜的搖頭:“絕不可能,我去看過陳蘭兒當初居住的地方了。一貧如洗,她不可能能帶着寶兒去國外生活,更不可能拿的到國外的綠卡。所以她一定就在國內。”
黎子辰神情嚴肅:“我明白了,這件事,我會親自調查。”
就在陳歡好離開之際,她不禁回過頭來,看向了身後的黎子辰。
“如果找到寶兒的話,能通知我一聲嗎?”
黎子辰和她對視許久,最後點下腦袋:“嗯。”
辦公室裡只剩下了黎子辰和凱西兩人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,陳歡好變了很多?”
黎子辰突然發聲問道。
他是看着陳歡好長大的,但是現在,陳歡好真的和以前大爲不同了。
以前的陳歡好愛的是奢侈的服飾和昂貴閃亮的首飾,而現在,她身上已經不見任何一件首飾了,就連衣服都穿的十分的樸素簡單。
凱西望着陳歡好離開的方向,發出了一聲嘆息:“如果她真能迷途知返的話,或許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。”
黎子辰打了電話給警局的朋友,希望能借用一下資料庫,調查所有叫陳蘭兒的人。
他忙活完這件事之後,這才站起:“還有處理一下母親囑咐我們的事情。調查一下寶兒母親和黎家的過往和源源。”
“對了,母親說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麼來着?”
凱西半眯着眼睛,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。
“我想想,阿姨好像說的好像是陳……陳蘭兒,對,應該就是這個名字。”
話音一落下,總裁辦公室瞬間歸入一片詭異的靜謐之中。
“你說什麼?陳蘭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