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寶兒的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,臉上盡是認真且嚴肅的神情。
更多的是勇敢面對事情的勇氣。
隨着門一打開,無數的記者紛紛涌了上來,將她包圍。
何玉嬌咬咬牙,這也才衝上前,伸出雙臂,緊緊的將身後的黎寶兒護在了身後。
“不要湊的這麼近!喂!你的麥克風都戳寶兒臉上了!拿開一些!”
她衝着面前的記者大喊,氣的臉都紅了。
這些傢伙,爲了搶到熱度,真是不惜一切代價。
甚至於將麥克風都直接戳到黎寶兒的身上和臉上了。
兩個小女人很快就被淹滅在了人羣之中,小到看不見了一般。
記者們吵吵鬧鬧,一個個提着自己想問的問題。
“黎寶兒,請問你複印這些小卡片的初衷是什麼?”
“據我們所知,現在,你是在和溯先生交往不是嗎?在交往期間作出這樣的事情,你有想過溯先生的想法嗎?”
“你做這些事情,當真是爲了追尋刺激嗎?還是說,溯先生無法滿足你?”
……
聽到耳邊一句又一句難聽的話語,黎寶兒不惱不火的做了一個深呼吸,這才繼續開口說道:“如果你們真的想問到一些什麼,就一個個來,不要擠着我們。如果你們一直這樣的話,那麼,我一個字都不會說。”
簡簡單單一句話,卻像是最好的鎮定劑一般,瞬間就讓剛剛還都在吵鬧的人羣迅速安靜了下來。
無數的記者也紛紛往後退了一步,安靜的等待着黎寶兒的解釋。
感覺到空間多了一些,耳朵也安靜了之後,黎寶兒這才扭了扭脖子。
“這次的小卡片事件,我有必要做出解釋。第一,這件事不是我做的,我也是受害者。第二,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事情,所以我希望你們發表言論的時候,不要將溯也帶上,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。”
她的手指比劃出了一個三:“第三,你們覺得,我黎寶兒需要去找這樣的刺激嗎?我是錢不夠花了嗎?還是包包不好看嗎?還是男朋友不夠優秀嗎?我需要去找那些歪瓜裂棗去找刺激?”
女人的手指在腦袋上的地方轉了一個圈圈,這才繼續說道:“所以麻煩你們動動腦子好嗎?這麼簡單的問題,這麼簡單的陷害,你們看不出來?”
“而且,這件事剛發生不久,你們就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。時間掌握的也太好了吧?這還不夠明顯嗎?”
黎寶兒清晰的將所有的一切說出。
這件事情明明也就剛發生不久,而現在,這些記者和媒體卻在剛發生不久的事情裡,全部聚集到了秦氏集團。
並且是國內所有的記者和媒體都來了,這就說明,他們一早就被人暗示了。
這所有的一切,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。
記者們和媒體們聽到這話,紛紛沉默了下來。
他們隨後繼續舉起手裡的麥克風,繼續發問:“也不能排除你這麼做是爲了追求刺激,不同尋常的刺激。”
他們似乎是認定了,這件事就是黎寶兒做的。
在他們的眼裡,他們覺得,哪樣纔是最吸引觀衆眼光的,纔是真實的。
所以,不管他們心裡是否明白,他們只是知道,這種結果是觀衆想要看到的,所以,他們就必須認定就是這種結果。
看着他們硬是將白的說成黑的,黎寶兒的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。
她怎麼會看不出來,這些人是故意的?
她懶得和他們爭辯,試圖往外走去:“不好意思,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,我要回去了,請你們讓開。”
儘管面對這樣一羣不講道理的人,她還是依舊保持了禮貌。
記者們好不容易蹲到了人,沒有得到一點爆炸的新聞,怎麼捨得離開?
他們紛紛的圍繞住了黎寶兒,朝着她身上擠去,就是不讓她離開。
“黎寶兒,再說一點吧。比如說說你爲什麼想要這麼做?我們聽說,你以前是在貧困的生活里長大了,長大之後纔回歸的黎家。難道說,你在之前就一直從事這樣的行業嗎?”
“難道說你只是許久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了,所以想回味一下?”
他們的話越說越難聽。
黎寶兒停下了腳步,逐漸的轉過身去,看向了身後的記者。
“你剛剛說什麼?”
她笑着反問了一遍。
記者也是大膽,將剛剛的問題再一次重複了一遍。
“我說,難道你在之前就一直從事這樣的行業……”
不等他將話說完,黎寶兒的巴掌已經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臉上。
隨着“啪!”的一聲,巴掌聲在周圍不斷的傳開。
記者顯然是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,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黎寶兒氣勢十足的看向了面前的記者:“給自己積點口德吧,你可以不做一個善良的人,但是,你也去做一個惡人。”
“不管我以前是在哪種環境下長大的,我黎寶兒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,也不會去做。所以,管好你們的嘴巴。”
無數的記者和媒體迅速拍下了這一幕,拍下了黎寶兒打人的一幕。
他們越是圍的黎寶兒緊,就是不讓她離開。
彷彿是今天她不說出一些有用的話,他們是不打算放她離開了。
人越來越多,包括路邊行走的路人也逐漸停了下來,加入了圍觀之中。
眼看着車就在面前,但是黎寶兒卻無法上去。
她也試圖用力推開面前的人羣的,但是面前的人羣就像是一堵堅定無比的牆一般,怎麼都推不開。
並且,這些記者對待黎寶兒也是越來越不客氣。
一個人羣擠動,就將被包裹在中間的黎寶兒擠動的摔倒在了地上。
黎寶兒一摔在地上,手上和腿上都被蹭掉了不少的皮,流出不少的鮮血。
何玉嬌想要過去扶起她,但是很快,她就被人羣所擠開了。
哪怕是看到寶兒受傷了,他們也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,依舊我行我素的往前衝去。
黎寶兒將臉埋進了膝蓋裡,但是無數的麥克風卻全部戳在了她的腦袋上,手臂上,後背上……
她就像是一個被孤立在狼羣裡的小羊一般,無助到了極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