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冷的晚風一陣陣的吹刮而起,似乎是能夠將人都給吹走一般。
黎氏集團的頂樓之上,存留着幾個身影。
黎氏集團作爲全京都最高的商業大廈,擁有着其他大廈所無法超越的高度。
光是樓層,就有近二百樓,可以說是最高的地方了。
感覺到刺骨的冷風不斷的吹刮,處於昏迷之中的黎寶兒這才悠悠轉轉的醒了過來。
一醒來,就發現,她被綁在了樓頂上的柱子之上。
柱子立在高樓扶手的上方,她的身後,就是萬丈高空。
一低頭,就看到了樓下那讓人看着頭暈目眩的高度,黎寶兒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氣,強忍下心裡的害怕,這纔看到,身旁的柱子上,也同樣正綁着宮銘。
“宮銘!你醒醒,醒醒!”
聽到耳邊的呼喚聲,宮銘這才悠悠的醒了過來。
一睜眼,就看到腳底下的高度,險些沒再次昏迷過去:“我丟,這是什麼鬼!”
“宮銘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她掙扎着,但是隨着她的掙扎,柱子也在輕輕的晃動着。
柱子是很細的一根柱子,所以,支撐的力度和穩定性都非常的差。
“寶兒,別動了。這根柱子,不安全。若是你再動下去的話,很有可能,會出事。”
宮銘觀察到了晃動的柱子,提醒着。
黎寶兒咬咬牙,這才擔憂的看向了周圍:“我們怎麼會被綁在這裡?那陸虎和木子姐呢?難道被綁在了其他的地方?這到底是誰做的啊!”
“是我。”
一道熟悉的聲音劃破夜空,最後,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響起。
一步接着一步的走到了黎寶兒和宮銘的面前。
等到人走近了的時候,兩人這才清楚的看到了對面的男人。
男人不是別人,正是他們剛剛所念叨,擔憂的陸虎。
一看到陸虎,黎寶兒和宮銘都愣住了:“陸虎,你也在這裡?你沒事就好,快,快幫我們解開。”
宮銘看着面前一臉冷漠的陸虎,這纔出聲:“寶兒,不用讓他幫我們解開了。他是不會幫我們解開繩子的。”
黎寶兒一頓,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:“爲什麼不會?”
“因爲,我們就是被他綁來的。”
宮銘到此時,彷彿已經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一般。
她瞪大了雙眼:“怎麼可能?我們明明還在幫他過生日,明明我們還在……”
“過生日只是一個幌子而已,爲的就是要將我們引開。爲的就是綁架我們。”
他淡淡的說道,“我就說,爲什麼要找一個如此偏僻的地方過生日。什麼回憶,都是騙人的,就是因爲那邊人煙稀少,好辦事。”
黎寶兒一直到這個時候,才逐漸的反應過來:“這麼說的話,我們之所以會突然暈倒,難道是因爲……”
“對,是蛋糕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。蛋糕裡,下了藥。”
宮銘淡淡的說着,視線卻鎖定在了面前的陸虎身上。
黎寶兒難以置信的搖着腦袋:“怎麼可能?可是,那蛋糕,明明大家都吃了。”
“寶兒,別傻了!都到這個時候了,難道你還要相信他嗎?陸虎就是一個騙人,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子!”
宮銘大喊着,“之所以計劃能夠如此順利的進行,就只有一個說法!那就是,這個計劃,陸虎已經計劃了很久!”
陸虎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,隨後一下又一下的拍起了手掌。
“對,宮銘,你說的很對。這個計劃,我的確已經計劃多時了,甚至於這個時間,比你們想象的還要久。”
宮銘皺起眉頭:“爲什麼要這麼做?我們沒有傷害過你吧?我們還一直拿你當朋友,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?”
“朋友?什麼朋友?誰和你說,我們是朋友了?我告訴你們,我從來都沒將你們當作是朋友。從認識你們,到接近你們的開始,我都是爲了計劃。”
陸虎冷哼一聲,隨後拍了拍雙手,這纔將內心真正的話給全部說了出來。
“如果不接近你們,如果不讓你們相信我。如果不讓你們覺得我們是朋友,那我怎麼會機會做今天這樣的事情?所以,別傻了,我們根本就不是朋友。”
宮銘死死的咬住了牙關:“你這個混蛋!你怎麼能這樣欺騙我們?你知不知道,寶兒是真的拿你當朋友的!”
聽到這話,陸虎不禁微微一頓,眼裡的深沉的光芒彷彿卡頓了一會,這才繼而恢復了冷漠。
“是嗎?那還真是讓你們失望了,我可從沒有將你們當作是朋友。”
黎寶兒一直低着的頭,這才緩緩的擡起,眼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“爲什麼?爲什麼要這麼做?爲什麼是我?難道,你又要說,因爲我是有錢人的孩子,你厭惡有錢人嗎?”
陸虎一頓,這才和她對視着:“不,並不是。黎寶兒,就因爲,你是黎家的人。”
“顧子琛和黎子辰不好接觸,更不好接近。而且,你是黎家的小女兒,更是黎家的掌上明珠,爸媽寵,兩個哥哥護着。你對於黎家來說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冷笑着,隨後緊緊的攥緊了手裡的拳頭。
“所以,只有你,才能牽動着黎家所有人的心。”
黎寶兒聽着這話,臉上更是多出了許多的疑惑。
她越聽越糊塗,越聽越覺得,不明不白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“陸虎,你在說什麼?我怎麼,一句都聽不懂?”
陸虎平靜的站在頂樓的位置,繼而往下了黎氏集團的高樓之下。
他的模樣看似平靜,又看似期待,似乎是在等着什麼的到來。
現在已經是深夜的十一點了,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。
最後笑出聲:“他們,也該快來了吧?”
聽到這話,黎寶兒的心更是咯噔一下,直直的往下墜去。
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,立即開口追問:“陸虎,你在說什麼?什麼快來了?他們是誰?你到底,到底想做什麼!”
陸虎走到她的面前,伸出一隻手指,輕輕的壓在了自己的脣瓣上,神經兮兮的說道:“噓,你聽,他們已經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