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男人那擡起的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,突然,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。
那手看起來就連最基本的力氣都沒有使用,但是,真正的力氣卻大的嚇人。
就彷彿,能夠直接將人的手腕都給捏斷一樣。
男人痛的齜牙咧嘴,這才怒瞪着正掐着他手腕的小白。
“你這個傻子,在做什麼?還不趕緊放開我!你信不信,我不發你工資了!四個億你還想不想要了?”
小白一臉冷意,那雙平時總是散發着單純的眼眸此時卻滿是濃濃的殺意,就好似無數的黑氣紛紛從裡面外泄而出一般,能夠將人直接吞噬掉。
他輕鬆的捏着男人的手腕,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將顧思縈拉入了懷裡。
“動我可以,動我娘子,只有死。”
說完,他直接拽起面前的男人,朝着空中扔去。
只見輕鬆之下,男人很快雙腳就已經是脫離了地面,隨後整個人都朝着空中飛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這個該死的傻子……”
他一邊乾咳着,一邊試圖站起來。
不等他坐起來,突然,一隻腳就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肚子上,重新將他踩了下去。
“還有,我不叫傻子,我有名字,娘子取的,叫小白。”
顧思縈蹲在男人的身邊,手更是不客氣的揪住了他的耳朵。
“你,給小白道歉!聽到沒有?”
男人被兩人壓制的死死的,那是毫無反手之力。
只能是認輸。
“好好好,我道歉。傻子,哦不,小白,對不起。對不起,是我錯了。我不應該騙你,我也不應該笑話你,是我的錯。對不起,請你原諒我吧。”
經過這一次,他也算是明白了,小白看起來傻乎乎的,但是實力卻不低,不好惹。
原本以爲這樣就結束,但是沒有想到的是,顧思縈卻已經朝着他伸出了手。
“發傳單的錢,拿來。”
男人一頓,不敢耽誤,這才連忙將錢拿出,遞到了她的手裡。
顧思縈數了數,才三百,這才皺起眉頭。
“還有六百。”
“你們是土匪嗎!他只做了一天啊,就應該發一天的工資啊!”
“的確是只做了一天,但是你欺騙了我們,耽誤了我們半天的時間。所以,你得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,還有時間損失費。剩下的六百,你是自己拿,還是我自己動手?”
“給給給,我給還不行嗎?”
……
在拿到了九百之後,顧思縈這才帶着小白瀟瀟灑灑的離開。
一直到走出了商場,小白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:“娘子,這不是四個億吧?”
四個億才這麼少的嗎?
雖然他對於錢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,但是,他也不是一個傻的,他隱約能感覺到,四個億絕對不止這麼一點點。
“你還真是傻乎乎的,這怎麼可能會是四個億?這裡才只有九百。”
顧思縈苦笑着搖搖頭,這才領着他回了店裡。
寵物醫院裡,李米米一直都在守着。
“老闆,你可算回來了。剛剛店裡來了很多的記者,說想要採訪小白呢。”
她笑着迴應,“小白現在可算是成爲一個帶有流量的公衆人物了。”
顧思縈無精打采,這才躺進了沙發上,看似已經非常累了的樣子。
“我先睡一會,有工作再叫我。”
等到她已經睡着了之後,小白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李米米的身邊。
“你知道四個億有多少嗎?”
“你是想問四個億之間的換算嗎?我教你吧。一百是一百,十個一百是一千,十個一千是一萬……”
李米米耐心的教着他。
不得不說,小白很聰明,不過幾分鐘的時間,立即就明白了這些錢數額之間的換算。
可是,越是明白,他就越是覺得難過。
原本,在他的心裡,四個億並不算一個大困難。
可是現在,他明白了四個億的換算,知道了四個億到底代表着多少錢的時候,他纔算是真正的明白了,四個億到底有多少。
也終於是明白了爲什麼之前娘子一直說,三天之內是一定還不上的。
原來,是這麼一回事。
李米米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,這才關心的問道:“怎麼了?怎麼突然問四個億有多少了?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小白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他看了一眼還在休息的顧思縈,這才輕輕的離開的寵物醫院。
另一邊,時間過的很快。
很快就差不多快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。
冷安安算着時間,上次送過去的藥,應該都快吃完了吧?
是不是應該再送一些過去?
這麼想着,她就已經去藥房買好了藥,配好了藥房打包好之後,這纔打扮好,偷偷的來到了黎家。
看着左右無人,冷安安這才從一旁的大樹後緩緩的站了起來。
她自我鼓勵着,沒關係的,只要將手裡的藥放下了就好了。
放到門口就好了。
這麼想着,她就拉了拉身上厚重的外套,隨後一步步的朝着大門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一來到黎家附近,很快,就進到了黎家的監控範圍之內了。
一看到神秘兮兮的人,保安立即報告了顧子琛。
“二少爺,有人來了。”
顧子琛通過監控,這纔看到了裡面一個穿着大長袍的人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,手裡還拎着一大袋的藥。
外貌特徵打扮等等幾乎都和上一次喬喬形容的一樣。
“出動,抓住這個人,我倒是要看看,這傢伙到底是誰。”
顧子琛命令一下達,保安就迅速領命:“是,二少爺。”
這一次的黎家,安靜的不像話,讓人覺得隱隱不安。
冷安安不安之下,這才放下了手裡的藥,放在了門口。
不行,這一次實在是太過於古怪了。
她立即拉了拉身上的大長袍,這纔不做猶豫的迅速朝着身後的方向跑去。
剛一轉身,果不其然,黎家的大門突然之間打開。
從裡面衝出了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保安。
“站住,不許跑!”
冷安安咬咬牙,這才拎起腳底下的長袍,毫不猶豫的往回跑。
該死,竟然有人蹲守。
“還想跑?”
突然,一道熟悉的磁性嗓音穿過層層空氣,傳到了她的耳朵裡,讓她不禁停下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