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安安雖然在女人之中算是比較高的了,但是面對顧子琛的時候,強吻的話,還是有些比較吃力。
她此時正踮着腳尖,拽着他的領帶,吻在他的薄脣上。
周圍的氣氛也好似突然就變了。
周圍響起了浪漫的音樂,彷彿還有無數的燈光也打在了兩人的身上,空氣都彷彿變甜了一樣。
處處的一切,都像是在進行一場甜蜜的戀愛。
顧子琛微微低垂下了腦袋,手也輕輕的摟住了冷安安的腰。
由於男人的主動配合低頭彎腰,冷安安踮起的腳尖也稍稍能夠休息一會的放直了。
不用再辛苦的踮着腳尖了。
這個吻,從女人的主動延續成了男人的主動。
反敗爲主。
顧思縈推開着門,這才輕輕的呼喚:“媽,您怎麼還沒進來……”
她早就聽到冷安安回來了。
但是她一直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來,這才讓她有些擔心。
便是出來看了看。
剛到門口的時候,她整個猶如晴天霹靂一樣,整個就看傻了眼。
她似乎是怎麼都沒有想到,她會出來突然吃上這麼一大碗的巨型狗糧。
一發覺顧思縈出來了,顧子琛和冷安安也是立即手忙腳亂的早早結束了這個擁吻。
顧子琛匆匆進了電梯:“我先走了。”
冷安安不捨的站在門口衝他揮手:‘路上小心一些,開車慢一些。’
等到電梯的門已經關上,顧思縈這才立即湊過腦袋打探情況。
“媽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您和我爸不是沒什麼進展的嗎?他不是眼睜睜的看着喬叔叔和你告白都毫無反應的嗎?”
“怎麼您今天這纔出去一天,這情況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了?發生什麼了?”
對於這件事,她不止是好奇,同時還有着一顆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。
冷安安捧着羞紅了的臉,這才匆匆進了家門。
‘縈兒,我不知道你在說一些什麼。好了,別說這些會讓人誤會的話了,我們該休息了。’
顧思縈不依不饒的追在她的身後:“媽,您一定要和我說說。我真的太想知道了,您就告訴我吧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,顧思縈就重拾了信心,再一次出發。
秦少銘跟在她的身後,苦口婆心的勸導着:“顧思縈,你說說你,你怎麼就那麼倔呢?你去南氏集團怎麼了?南氏集團的待遇和福利多好啊!”
“而且工資隨你開,職位隨你挑,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!而且我當初去南氏集團,也是因爲看着你在那。”
顧思縈幾乎是走到哪,他就跟到哪。
大有一副今天不把她說通他就不走了的樣子。
顧思縈的手指堵住了兩個耳朵,一副不聽不聽的樣子。
“秦少銘,你這個大喇叭就吧啦吧啦的說完了沒有?你能不能消停一會,我的耳朵都要起繭了。”
打從今天起牀開始,秦少銘就開始站在她的耳邊唸叨了。
唸叨到現在,已經快三個小時了。
他嘴不幹,聲音也不啞,還能繼續唸叨。
她聽的都快要神經敏弱了。
結果他的精神卻還好的很,完全不受其一點影響的樣子。
“秦少銘,你今天不上班嗎?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?而且,你能不能消停消停,別再唸叨了。再念叨的話,我真的要殺了你了!”
她狠狠的威脅着。
秦少銘一副完全不受威脅的樣子,這才聳聳肩:“我今天請了一天假,顧思縈,你去哪我就去哪。反正我今天就要好好的給你做一下思想工作。”
“我還就不信了,我今天會搞不定你。”
他可是已經和顧晉南誇下海口了,用今天請假一天的時間來搞定顧思縈。
所以,他只能成功,不許失敗。
秦少銘指了指身後背的雙肩揹包,這才神秘兮兮的問道:“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嗎?”
顧思縈翻了個白眼:“是什麼?”
他將雙肩揹包拿下,這纔打開。
拉鍊一打開,揹包裡的東西就一下子全部都展現在了女人的面前。
只見偌大的雙肩揹包裡什麼都沒裝,唯一有的只有水。
對,沒有看錯。
水,全部都是礦泉水。
一瓶又一瓶,整整裝滿了整個雙肩揹包。
一書包的水。
這水看着就很重,秦少銘還一點都不嫌重的樣子背在了背上。
“……你背一書包的水乾什麼?”
顧思縈有些頭皮發麻,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。
秦少銘哼哼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雙肩揹包,一副小爺我今天必須要將你拿下的樣子。
他一邊說着,一邊已經打開了一瓶水,咕咚咕咚幾口就將瓶子裡的水給全部喝完了。
一瓶水喝完,似乎是在給自己補充能量。
一喝完水,他瞬間感覺喉嚨裡舒服多了。
“當然是爲了說服你而準備的,我可是準備了十二瓶水,我就不信,我今天搞不定你。”
顧思縈無奈的繼續堵住了雙耳,這才繼續往前走去。
“算我求求你了,秦少銘,你放過我吧。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我就算是沒有工作,我也絕對絕對不會去南氏集團的。”
秦少銘依舊跟在她的身後:“爲什麼不啊?就算我們總裁的母親犯了錯,可是那是他母親犯的錯啊,不是他啊。”
“上一輩人的恩怨,不應該放在他的身上,讓他來承擔啊。”
顧思縈的腳步緩緩停下,道理她當然都明白。
但是小白的死,她無法釋懷。
時間都過去近兩個月了,她還是無法忘記小白。
搜救隊沒有打撈到小白的屍體,他們早就已經說了,三天內沒有打到屍體,其實結果已經很明顯了。
可是她不願意去相信這個結果。
儘管結果很清晰,她卻還是在幻想着。
幻想着也許小白根本就沒有死。
也許某一天,小白會如同第一次出現一樣,突然一下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。
進入到了她的生活裡。
她一直都在默默的等待。
只是,等待的時間越久,她的希望就越是渺茫。
“我不會去的。”
說完,趁着秦少銘不注意,她瞬間跑進了一輛即將關門的公交車裡。
秦少銘反應過來想追上的時候,面前公交車的門卻在下一秒砰地一聲就關上了。
只留他一人傻站在外。
顧思縈衝他做鬼臉,對着她揮手。
秦少銘咬咬牙,左右看着,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。